温言转而对着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的顾乘风一笑道:“顾大人,博学多才,自然是知道的吧,不如由你讲解一下。”
顾乘风面色温润,笑着说道:“七星龙渊最早出自哪里无人可知,只知道它最早一次出现的记录是在香雪国第三代君主在位的时候。那位君主曾遭遇过刺杀,是一位持着七星龙渊的侠客在危难之间救了君主,但是那名侠客却身陨了。后来世人都传说侠客的灵魂附身在了七星龙渊之上,人称诚信高洁之剑”
温言难得一次对顾乘风满意,等他说完,温言看向皇上,“父皇,你说我这剑赐给言滕飞合理还是不合理?”
皇上脸色有些不自在,他能听出温言的用意。这样解释也很合理。“可是,朕明明……”
“父皇!”温言快速打断道:“剑是父皇送给我的对不对!”
“对……对。”皇上的气势逐渐降了下来。
“七星龙渊原本就是忠诚守卫的诚信高洁之剑,是不是!”温言继续逼问。
“是……是。”皇上的气势更低了。
“言滕飞是儿臣的贴身护卫,他守护着儿臣的生命安全,儿臣把七星龙渊给一个能保护儿臣的人,让他如虎添翼,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吗?”温言盯着皇上看,用坚定的眼神镇住他。
“嗯……嗯?”皇上有些晃神,温言说的话都没有错,他无法反驳。
让他稍微欣慰一点的就是,温言说的话当中都没有流露出对言滕飞的爱意,她对言滕飞的偏袒可以归结于保护自己的下属这一类感情去。
皇上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顾乘风,而顾乘风只是看着温言。
皇上犹豫了,也许是他猜错了,温言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或者说温言心里潜在的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打破这种情况还有必要吗?
或者可以找个机会直接把这两个人分开,或者早点把温言的婚事确定下来,也许会比较不容易发生冲突。
其实皇上还是怕把事情闹开的,他可没有那个习惯敢与自己的刁蛮小公主对抗。
而且现在的温言,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儿,不知为何总让人有信服的感觉。真是越来越有先帝雷厉风行的风格了。
以前的温言想要他答应什么事儿,就会生气撒娇。可是现在的温言会一步一步的解决问题,让他逐渐掉进陷阱,然后无法再继续自己的主张。
“所以说,父皇究竟在担心什么?难道我堂堂香雪国的大公主,连送一把剑给别人都办不到吗?难道父皇送这把剑给儿臣,还要规定这把剑的最终归处吗?那既然如此,父皇干嘛要绕一个弯把剑先赐给儿臣,还不如直接由父皇自己赐给自己想赐给的人呢。”
温言说着说着,就表现出有点不满和生气了。这种情绪这个时候出来恰到好处。皇上的气势已经节节败退,这个时候皇上会特别没有自信,会去不自觉的担心温言的情绪。
“朕,朕没有这个意思啊!”皇上有点着急了,想辩解。
温言板着脸,不看皇上,对着言滕飞说道:“既然父皇不满意儿臣对七星龙渊的安排,那你就卸下这把剑,归还给父皇,以后父皇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吧!反正不关我的事儿。”
温言这么一说,言滕飞快速的将剑解了下来。皇上急了。赶紧摆摆手。
“朕就随便一问,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急脾气啊,真是的。”皇上说完,对着言滕飞一摆手,道:“既然公主赐剑于你,你就要好好珍惜,以后好好保护公主,不枉费公主对你的赏识。知道吗?”
言滕飞叩头谢恩,将失而复得的宝剑再一次系到了身上。
皇上说完,就看向温言,见她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心下无奈。怎么自己一到这个女儿面前,就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啊。
皇上眼巴巴的看着温言,就等着她讲话呢。可是温言好像打定主意不给他面子似的,直接忽略他的眼神。
其实皇上是误会温言了,温言只是在平复刚刚激动的情绪,其实若不是自己的父皇在自己面前一直都属于比较好糊弄的那一型,恐怕今天这事儿难以善了。
温言不怕公开自己对言滕飞的感情,但是这样肯定会让言滕飞受到伤害。那日剑舞的话没有错,且不说现在言滕飞还没有和自己两厢情愿,就算是两厢情愿了,以此刻朝中的状况,自己也很难保他周全。
父皇再好糊弄,再宠她,也是当今圣上。温言不敢说他会不会为了皇家的颜面做出跟皇爷爷一样的决定。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温言也不愿意拿言滕飞的安全冒险。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心里都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只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这层面纱被揭开了,那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温言宁愿暂时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也想等到自己能够掌握一切的时候再去公开。
至少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也能护他全身而退。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