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息怒。”言滕飞上前道。
“他……他怎么敢,怎么敢……”温言怒不可止,气得浑身发抖。
夜无痕也很生气,“干脆直接派人宰了那老家伙,暗夜馆的杀手还是有人敢做的。”
夜无痕指的那个老家伙就是三王爷温阳博。其实昨天白天的时候,温康突然告假说不能来古道苑读书了,温煜有点担心他,就想派人去看看他。正好那一会儿,夜无痕正跟在剑舞的身边,听到温煜的吩咐,就说自己去跑一趟吧,刚好他也要出宫替温言办事儿。
结果没想到夜无痕刚刚到三王府,就发现三王府有些不对劲。于是他老毛病犯了,就偷偷从后门潜入府中。刚到后院就发现有一名女子跪在空地上对着一个牌位烧纸钱。
夜无痕远远一看当下一惊,那牌位上竟然写着温康的名字。夜无痕觉得事有蹊跷,就偷偷的跟着那名女子,才发现那名女子就是三王爷的妾室。夜无痕整整跟了她一天,在她与亲信诉苦的只言片语中才知道,原来早在前日温康离开皇宫回到王府后就死了。
夜无痕联系之前安排在三王府的暗手,才得知之前这里的王府管家曾经抬着一个大木箱子送到了三王爷在城外的别院里,那个别院里面有很大的冰窖。夜无痕总感觉这两者有联系,所以就偷偷潜入把手严密的冰窖,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冰棺。
这种冰棺是专门存放死人的,当遇到意外,而无法及时下葬时,会用到冰棺。
冰棺里面躺着的正是温康,夜无痕本是杀手,对死人还是有一定研究的。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温康死状很奇怪,表面上是中毒而死,但是脸上却又有很多疹子。那疹子夜无痕是认识的,那是天花。
夜无痕刚开始觉得很奇怪,心想难道是温康得了天花,家人觉得他没救了,又不想他痛苦,所以给赐药毒死了。但是这也不合理啊。
夜无痕跟温康不太熟,能回忆起来的就是他经常闷不吭声的跟在太子身边……等等,太子,糟了。
夜无痕突然想到一种很可怕的可能,所以就赶紧赶了回来。但是没想到的是,当他回来的时候,昭阳殿已经戒严了。他就赶紧来找温言,向她禀明一切。
温言听完,简直都震惊了。她是万万没想到,一个父亲竟然为了皇位,忍心牺牲自己的孩子。温言不清楚那天花是温康不小心染上的,还是温阳博故意为之。但是不管怎么样,温阳博不顾自己儿子的生死,执意让他接近温煜。就凭这一点,就证明他其心可诛。
“他今晚一定在等消息,等他知道了煜儿的消息,是不是会很高兴?”温言失神的说道。
言滕飞见温言这样很是心疼,低头沉默了会,道:“不管公主做什么决定,属下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公主。”
温言缓缓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一口,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已满是锐光。
“三皇叔,别怪我绝情,只怪你自己找死!”温言狠狠说道,然后转身,进了皇上的内室,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手上拿了一堆东西。
“公主,公主,这些东西,你可不能私自拿啊,你这可是要了老奴的命啊。”一直守在内室的王公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知道公主发了好大一顿火,然后就进来里面,拿走了三块金牌和玉玺、龙袍。
温言满脸戾气的看向王公公,那样的表情是王公公从未见过,王公公心中一惊,就听到温言说:“我要为煜儿和父皇报仇。”
王公公拦住温言的手微微一颤,就放了下来,他知道温言不是在开玩笑,不知为何,他这个时候就想要相信温言。
温言回头就将三块金牌交给了言滕飞,“你拿着这令牌调动城内士兵,除了禁卫军以外,把东南西三城军的兵力都给我集中到三王府。速战速决!”
言滕飞接过令牌想了想,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于是说道:“公主,属下建议,让东城军去防着北城军比较好,我们就带南城和西城的去。”
温言皱了皱眉,言滕飞继续道:“东城军和北城军都不是我们的人,但是东城军的领军跟我还算认识,我们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是让他去压制北城军是最好的,因为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站不到一起去。”
温言点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夜无痕赶紧问道:“公主这是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吗?”
“反正你不是找到证据了吗?我要你动用夜枭阁的人去把冰棺运出来。还有顺便去通知一下秋其彬,让他直接去王府,让他指认三王爷温阳博谋朝篡位!趁他的兵力都在皇城外,我们直接拿下他,公布他的罪行,我到要看看,谁还敢帮助乱臣贼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言滕飞就离开了。
“那我也去了。”夜无痕说着,正准备走,就被温言拉住。
温言将龙袍和玉玺递给夜无痕,然后轻声说了几句。夜无痕听完,嘿嘿怪笑道:“这种事,肯定交给我啊!公主放心,我一定做到。”说完,就把玉玺和龙袍揣进怀里,施展轻功离开。
王公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