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此刻的玉城更能诠释什么叫“负重前行”了,人们在欢歌热舞,军人们在浴血作战。
丁琎解决了两个恐怖.分子,再往周轶之前所在的地方看时已经看不到她人了,他居高临下目光迅速逡巡一周,仍是没能看到红色的影子,他心里不安,不知道她是被“雪豹”救走了还是被VIRUS的人带走了。
丁琎又狙杀了对方两名人员,VIRUS的人似乎知道高处有狙击手,所以专挑着隐蔽之处藏身,他这会儿显得很被动。
这场战斗最难的一关就是如何把VIRUS的所有人都引到“高地民居”来,只要这一步到位了,剩下的任务就是包抄围剿。早在丁琎第一枪击中他们的头目时,“高地民居”的所有出口就都被“雪豹”封死了,他们进了这个瓮就休想再出去,一切有惊无险地按照计划进行着,擒贼擒王,丁琎那一枪开了个好头,没了头目VIRUS剩下的人就没有了主心骨,在“雪豹”的猛攻下溃不成军,只剩下负隅顽抗。
走到了这步胜负基本已经定下了,但丁琎还不放心,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周轶,她一袭红裙目标太明显了,VIRUS的人这会儿看到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想到这儿他就一阵焦躁不安,她这会儿在哪儿,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他统统不知道。
其它地方还布有狙击手,丁琎用对讲机调了一个队员来接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则从天台上撤退,打算亲自到底下看看。
丁琎从斜坡上往下走,碰上了几个面色阴狠已经失去心智的VIRUS分子,他们几人一起围攻他,丁琎这会儿心情不比他们好多少,一想到周轶现在凶多吉少他就杀气尽显,身上迸发出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和那几人缠斗了会儿,对方几人大概知道今天是怎么也逃不出去了,到最后颇有一种抵死反抗的狠劲儿,饶是丁琎也费了不少功夫,身上挨了拳脚小臂上挨了一刀才最终摆平。
他没有停留继续前进,时刻警惕着左右,民居房屋众多,难保会有人藏身其中,他耳朵灵敏,稍有动静就会过去看看,就这样也揪出了几个人。
VIRUS的人弹药有限,很快他们就穷途末路,只能赤手肉搏。
“雪豹”胜局已定。
丁琎先到周轶最后消失的地方看了看,那处尸体横陈,鲜血流淌在昏黄色的地面上,还四溅在了古朴的房屋墙面上,那个络腮胡躺在地上,脑勺后头一片血渍,两只眼睁着望天。
“丁队。”
有队员见到他走上前,丁琎问:“怎么样?”
“差不多了。”
丁琎点头:“组织各小分队对‘高地民居’进行地毯式搜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明白!”
战斗的硝烟渐渐消弭,枪声歇了下来,原本颓败的“高地民居”此时被鲜血洗礼,恰时云翳遮住了太阳,没了光一切都铺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丁琎一直没有找到周轶,他一颗越沉越深,沿路碰上了几个队员,逮过来问一通都是说没见到人,他们刚才全身心地投入战斗中,自然无心注意其它。
整个“高地民居”都被封锁了,陈峻峰抵达这里后让一部分受伤的队员先撤,又组织了其它人员进行收尾工作,民居毕竟是老城的一部分,要是让平民知道这里发生过一场枪战,后果将会很严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这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才结束不久。
陈峻峰叹口气说:“看来得和玉城政府提议一下,尽快把‘高地民居’翻新。”
话音刚落,丁琎大踏步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陈峻峰还以为他杀红眼了这会儿还躁着,听他劈头盖脸就问:“周轶呢?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是说好了不会让她参与这件事吗?”
陈峻峰一愣,先回答他最关心的问题:“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会特地组织一小组人员保护交流团的人先离开,你啊,关心则乱,她没事,我已经让人安全送回去了。”
“至于她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陈峻峰如实说。
丁琎愕然:“什么?”
“昨晚我在食堂里碰到她了,她主动和我说了她的一个想法,关于如何对付VIRUS的——以她为饵把VIRUS的人引到别的偏僻的地方去,她说这样就不会出现上次在古木里尔大巴扎那样的混乱,也能避免无辜群众的伤亡。”
陈峻峰慨叹道:“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要不是知道你有多反对她参与进来,我差点以为是你告诉了她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
“之前定好让小丫假扮她,我昨天下午让她寻个理由去公寓里找周轶聊聊,顺便观察下她的言行举止和外貌特征,我想应该就是这件事让她看出了端倪。”他看向丁琎,缓缓道,“陆谏是队里的‘智多星’,没想到他妹妹也不逊色,按图索骥,居然把我们的计划猜个正着,还坚持要参与这次的行动。”
丁琎闻言神色复杂,眼神晦暗不明。
周轶很聪明,他一向知道这件事,可这次她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