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与我在朝上所说的一模一样么?祁王爷如今这又是什么意思?愚弄本官么?”
慕容易笑笑:“三皇弟此人就是这样,极为好面子,柳尚书莫怪,可能他早就认可柳尚书的方案了,只是想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番这才故意反驳的,如今只想借着这份奏贴像柳尚书赔罪,也算有心了。”
柳清风听了怒气不减反增:“若他真是「有心」这样做,也算本官错看他了,他那番话,虽说是驳了我的面子,但也是为了百姓着想,为大燕着想,本官心里对他有这般见识也是有些佩服的,没想到……”
柳清风抬了抬放着奏帖的右手,而后便随手扔到了一旁,眼里充满了不屑。
“柳尚书,三皇弟怎么说也是六部监察使,还是给父皇看一下比较好。”
“给陛下看?陛下不被气死才怪!”
柳清风摇了摇头,长呼出一口气,而后又再度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流民一事一天不解决,受苦受累的还是老百姓啊……”
慕容易心思微动,从袖子取出一份卷好的纸张,“柳尚书,关于流民一事,其实本王也有所耳闻,本是今早特意过来和三皇弟探讨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始,他便走了。”
“哦?”柳清风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盯着慕容易手上的纸张:“王爷可否给下官看看?”
“柳尚书请随意。”
慕容易笑着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柳清风如获至宝,一张张看完之后,眸中全然是喜色,望着慕容易,感激道:“易王爷,下官替老百姓们谢谢您啊!”
“柳尚书不必拘礼,为百姓谋福,是本王应当做的,何来谢字一说,倒是这方法,依柳尚书您多年的经验来看,可行么?”
“可行!一定可行!”柳尚书神情激动:“我这就去皇上。”
见柳清风着急要走,慕容易忙拦住他:“柳尚书莫不是忘了三皇弟了?他要是借此机会治你一个越级之罪,那后果就……”
“哼,顾不得这么多了,你没看到刚才他的样子了么?他眼里压根就把这事情放在心上,说是因公事出宫,准是不知道又娶了哪里花天酒地,若陛下这次还执意偏帮于他,本官就是丢了这顶乌纱帽也要让他从六部监察使的位置上下来!”
说完,又深深看了眼慕容易:“易王爷,如今东宫储君未立……其实您……”
“柳尚书!早朝时间快到了,本王只想造福百姓,未想其他,还望尚书大人不要多想。
“易王爷……”
柳清风眼眶有些湿润,都是一个父亲生的,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比起慕容祁,他倒是更愿意看见慕容易坐上那个位置。
心中下了决定,他握紧了手上的东西,摆正自己的朝服,信步出了游龙殿。
……
“疼,脖子疼。”
这是颜欢醒来的第一个感受,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从后面袭击,还是被手刀砍的脖子,下意识要揉揉后脖颈,一抬手,忽然呆愣住。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穿着,红色的……喜服!?
她不是在雾障谷么?穿的明明是铠甲……
颜欢瞪大眼睛,当下也顾不得脖子疼不疼,慌忙在房间里找铜镜,最后在一盆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还好,还是自己的模样,稍松口气,好在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环顾一圈,这个房间装饰的很简单,除了一些基础的椅子柜子并没有多添置其他东西,桌上还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偏生这么一个没人住的房间周遭竟都贴上了一个个大红的「喜」字。
格格不入!
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就连窗也封了。
“喂!藏起来算什么好汉?哪条道上的,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颜欢推搡着门,朝外大声喊道。
不过一会儿,有声音从外面传来,颜欢贴在门上仔细听着他们的讲话。
“这女人醒了,要不要去通报寨主?”
“当然要去啊,我们寨主专治这种小野猫。”
“行,那我去了,你们好好守着,这女人能混进城防营的队伍里也是有些本事的,要是丢了寨主怪罪下来,咱可都担不起这责。”
“放心吧,我们三个人守着呢,没问题。”
三个人?颜欢眉梢一挑,如果是三个人的话,或许她用点手段还真能逃出去。
“你说这城防营的队伍也是奇怪,要么就是孤身一人身挑我们全寨,要么就是女娃娃给扮上的,难道盛京真的没人了么?连几个像样的好兵都没有,真没意思,小爷我还等着和他们过招呢。”
“你别说大话了,前几日那个,一人单挑我们一百人,你不就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么?还过招,一招你就下台了。”
“那位兄弟,除开别的不说,就冲以一挑百这等魄力,俺许老三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也怪不得俺们寨主舍不得杀他,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