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排的这处住宅忒奇怪,房门跟院门隔了没几米,院门口还有两个站岗的,让人听见啥多不好啊。
他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根,有事没事地找话说,暗示站岗的小年轻们听见啥就装没听见的,同时期待两人能快点完事。
兰波目的达到了,他收回贴在车玻璃上的手,双手托起凯文迪许的下颌,低头全心全意地啃他的嘴唇。
凯文迪许既没有拒绝他也没有迎合他,兰波自己啃了半天,把单方面的那点儿热情消磨尽了,凯文迪许才拍拍他压在自己腿上的屁股,暗绿色的眼睛收下兰波浪荡娇喘的模样,说了句。
“下车。”
“我就想在这里。”他探出舌尖舔着自己鲜红的嘴唇,又要靠上来。
这次凯文迪许单手将他挡住了,放慢语速命令道:“下车。”
兰波岂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作妖,他本可以先从凯文迪许身上下来,这样方便从另一扇车门出去,但他偏不,非要就着这个姿势开凯文迪许那一侧的车门,两个大男人堵着车门,下车的难度可想而知,他压着凯文迪许往外挤,胸膛贴在凯文迪许脸上,故意磨蹭不出来。
门口放风的道森没想到今回这么快就完事了,忙把嘴里叼着的烟吐出来扔到地上踩灭,急急忙忙凑了过来。
“这样出不来吧,葛林若先生先先先别动啦!”看脸色凯文迪许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道森跟随凯文迪许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能闹的主儿。
将军扔在北方的那些情人们多可爱啊,性情一个好过一个,模样也不比兰波·葛林若差。
这边道森还在怀念以前的女士先生们,那边兰波也察觉到凯文迪许心情不佳,他低头飞快啄了一口凯文迪许的脸颊,力度有点大,行为介于粗鲁与笨拙之间,亲得凯文迪许后脑勺磕在椅背上。兰波决定不再逗他,他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就钻出车门,站在车旁等凯文迪许出来。
近卫官带着一肚子苦水往车里瞅,哎呀,要命,葛林若再怎么能闹腾也不妨碍将军最近喜欢他啊,这新鲜劲儿还没过,被糊了满脸口水也是好的。
他注意到凯文迪许耳朵尖有点红,反复催眠自己一定是车里太热。
凯文迪许脸上看不出异样,他从车里出来,吩咐近卫官把车开走,便领着兰波进了那座奶白色的大房子。
房子很大,人很少。只有一个矮个子老妇人出来迎接他们,兰波知道她,这毫无疑问是一直照顾凯文迪许起居的贝克夫人。
“您好,夫人。”礼仪要到位,态度要尊敬。
贝克夫人没想到凯文迪许还带了个人回来,“先生,这位……”
“兰波·葛林若先生,”这一句还很正常,下一句是:“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麻烦您准备个房间。”
凯文迪许很少留陌生人在家过夜。
她打量凯文迪许身后的兰波,模样长得漂亮,黑头发黑眼睛,高高瘦瘦的,一身军装穿得挺括精神,隐约明白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晚饭后,贝克夫人引着兰波去客房,他们经过无数扇相似的房门,兰波跟在她身后随口问她:“卡佩将军的卧室在哪里?”
“也在这一层。”没有给他具体的答复。
兰波闭上嘴没再乱问,问多了怕给贝克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是您的房间,”贝克夫人推开一扇房门,侧身请兰波进去,“请问您有其他需要的东西吗?”
“没有,很好了,谢谢。”他环视一圈,心想乔治是真不敢怠慢凯文迪许,这座房子里连客房的配置都是顶级的。
“那祝您好梦。”老妇人在门外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关上了房门。
时针独自转了几圈,兰波站在窗前,窗外的天空如倾倒了墨水一样越来越暗,星子在夜幕里闪,黑沉沉的天空压下来,逐渐湮没远处窗口里暖黄的灯光。
灯火将熄,他没等到人来搭理他。
兰波丝毫没有恼怒,他关上灯没拉好窗帘,在似有似无的星光下自己脱衣服,皮带掉到地上,金属与木质地板相撞击,发出闷沉的响声,纽扣一个个解开,象征荣耀的军装被他踩在脚底下,不多时,他已经赤裸地站在窗前。
很美的身体,白皙如牛奶的肌肤在夜色下散发着朦胧的美感,流畅的身体线条足以让任何一位人体艺术家赞叹,他赤着脚走进浴室,摸黑将自己冲洗干净,然后趴在浴缸里扭着腰用手指给自己扩张。
做完这些,他没有擦干身体,而是直接穿上浴室里的纯白丝绸睡衣,衣带松松散散地系在腰间,胸前的风光还招摇着,小红点随着他的走动时不时从睡衣里探出头来。兰波赤着脚在走廊上游荡,他找到了唯一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门没锁,太好了。兰波推开门,脑袋靠着门框,半眯着眼慵懒地问他。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第11章 B线
凯文迪许抬头便看见倚在门口只穿着丝绸睡衣的葛林若先生,兰波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黑色的卷发不停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