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谢琼乐一对上谢安的视线,就被他叫了过去。
“你们去自己的位置吧,我先找我皇兄去。”
谢琼乐这段时间不在宫里,所以也没有见到谢安。
“父皇不是让你回宫吗,你怎么还住在长公主府?”
谢安拿出了做长兄的十足的气势,质问她。
谢琼乐讨好地对着谢安笑:“这不是曲竺的及笄礼嘛,我等礼成后就回宫。”
“长公主给了我一坛桃花酿,我送给你了,你别和我计较了。”
谢琼乐凑近他,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谢安拿着折扇把她的头给戳远了些,得了一坛桃花酿才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
“乖乖坐着,一会儿就和我回宫。”
谢琼乐撇着嘴,心情不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很在意那个李景宁。”谢安撇头问她。
李景宁和谢琼乐的关系,谢安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问。
谢琼乐的目光幽幽地瞟向端坐在一边的季成安。
他先前说等着她,难不成就等她来被审问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李景宁什么关系。”谢琼乐摊摊手,无所畏惧地回答。
说起李景宁,谢琼乐撑着下巴摇了摇头。
他这次回府肯定是得头悬梁锥刺股了。
尚书府。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尚书大人李骋气急败坏地拿起手边的茶杯,又放下,拿起砚台,又放下。
真是拿什么东西都不顺手。
李景宁能拿着那么多金银财宝去曲府求亲,尚书夫人必然是知道的。
尚书夫人匆匆来迟,就看着夫君举起书簿要朝李景宁砸去,赶紧冲上前护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
尚书夫人抱住李景宁的脑袋,跪在李景宁的身边,惊异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夫君。
“都是你惯得这小子没天没地的,现在竟敢擅自跑到御史府去求亲。你说,他将我老子这张老脸往哪搁。”
李骋把那本书簿摔在了桌上,气得坐在檀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
李骋怎么会不知道,李景宁这么个熊心豹子胆是谁宠出来的,那些提亲的彩礼又是谁出的。
不然就李景宁那么个大手大脚花钱的性子,怎么可能存下那么多金子。
“那你也不能动手啊。”尚书夫人只顾着心疼自己的孩子,泫然欲泣地抚摸李景宁的面庞。
“我的儿啊,你没事吧。”
李骋深呼吸看着这一对情深义重的母子,气不打一处来,仿佛他才是那个恶人。
“我来及动手吗?”李骋没好气地说道。
李景宁跪着朝着李骋走了两步,朝着父亲磕头。
“爹,我是真的喜欢曲竺,我想娶她。”
李骋一个冷眼,那曲家二小姐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吗。
“还请父亲帮我。”
李骋好歹是尚书局的官员,帮助自家儿子考取功名算是近水楼台。
“明日就让你二哥教你。”
李骋挥着袖子直接走了,多看一眼那不孝子都生气。
迟早有一天得被他气死。
不过转念一想,败家儿子竟然愿意开始读书了,他这个老父亲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
翌日。
李景宁对着书桌上那些层层叠叠的书,随手翻开,每一页密密麻麻的字就像虫子一样在他眼前爬过。
还没有一分钟,他就趴在桌子上提不起劲了。
“起来,不是下定决心要学习了吗。”坐在他身旁监督他学习的二哥随手就拿书本敲了敲他耷拉着的脑袋。
三分钟热度,就这样怎么参加科举。
昨日李景宁豪言壮志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尚书夫人涕泗横流地命人给他煮了一桌子好菜鼓励他,现下还没执行一分钟就要缴械投降了。
“哥,这读书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李景宁闷闷地开口。
“那难不成是畜生干的事吗,你还想不想娶曲家二小姐了。”
“我想啊,可是这曲伯父提出来的要求也太苛刻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刁难我,想让我知难而退啊。”
李景仪把书摊开放在他面前。
“若是曲伯父真不想将女儿嫁给你,就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了。你仔细想想,曲家二小姐什么样的身份,她父亲是御史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母亲又是出自名门,外祖母是有诰命在身。若是你没点儿真本事,他凭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你。”
“再说了,曲家二小姐办了及笄礼,便是可以出嫁的年纪了,多少达官显贵想攀上御史这门亲事,他在大庭广众下就答应你只要你两年内考中进士就能迎娶曲家小姐,这是断了曲家二小姐两年内的婚事。”
李景宁听自家二哥这番仔细解释后,心里了然,狠锤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