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她想。
“看我干什么?”骚包挑眉看她出神,“上车了,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平时不戴哈 高中不允许戴首饰的(很严谨
第8章 第八颗糖
大家尽情狂欢的地点选在游乐园,就算是宋佳琪听到也无言了片刻。
好——土——哦——!
燕啾跟宋佳琪对了对眼神。
但是大家又没法拒绝学委的好意,即使土,女生还是可以玩开心的。
男生也可以,再不济边上还有网吧呢。
游乐园,吃饭,唱歌。燕啾怀疑这是当代高中生出门的最常见选择。
四个人最后上车,只好坐在最后一排。
蒋惊寒和燕啾听着前面大家宛如小学生春游般快乐的大合唱,看着他们宛如监狱放风般的上蹿下跳,无言。
两个人仿佛两座冰雕,凝在最后一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突然很想念一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蒋惊寒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说:“我后悔了。”
燕啾头一次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蒋惊寒的耳钉,她一眼就看见。
她真的很容易对一些小物件和细节心动。
经络分明的手,锁骨,脚踝,滚动的喉结……还有他耳垂上那颗冷冽又欲的黑色耳钉。
*
“这是不是我们来过的?”燕啾看着远处缓慢旋转的摩天轮问。
“是吧?”蒋惊寒买了一个氢气球递给她,是举着□□的光头强。
燕啾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小熊□□,“感觉没怎么变。”
蒋惊寒跟卖气球的人换成小熊□□,把细线一圈一圈缠在她手上,“不都这样,还能怎么变。”
燕啾垂眼看着他动作,两个人都静默片刻。
她十一二岁的时候爱来游乐园,但是稍微刺激一点的项目又都玩不了,一坐就头晕想吐,只好看着其他小朋友玩海盗船,很羡慕。
燕鸣给她买了氢气球,但是她皮,握不住,老是飞走,一飞就委屈,红着鼻子和眼睛,但是又不哭。
蒋惊寒觉得烦,每次都会拿绳子在她手上多缠几圈,打了结再给她握住。
……回忆好像太清晰了。
很多无意识的动作,相对无言的静默,都表明这段记忆的深刻。
“去吃饭了。”燕啾最后说。
杜飞宇下了过山车之后走路都是飘的,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却还试图拉他们进坑,“你们真不去啊?真的很刺激。”
蒋惊寒抬了抬眼皮,冷漠道:“刺激你再去一回?”
杜飞宇就不说话了。
宋佳琪却还好,拿着冰淇淋,眼神清明,鄙夷地看了一眼杜飞宇之后,问:“燕啾怎么什么都不去玩啊?”
蒋惊寒看着她仰头看奶茶牌子的背影,淡淡道:“玩儿不了。会吐。”
……也不是什么都玩不了。
燕啾和蒋惊寒在摩天轮上转第八圈的时候,她终于问:“我们还要转多久?”
一圈刷一次卡,那个售票小姐姐来来回回给他们刷卡,看上去快疯了。
*
晚上吃串串。
大排档街边,热闹又嘈杂,烟火气十足。
“你敢信,你寒哥高中第一次跟我们出来玩,带着啾姐在摩天轮上转了一个多小时?”杜飞宇大概被啤酒灌飘了,一边续杯一边拿蒋惊寒开玩笑。
“哈哈哈哈。”“寒哥怕不是害怕吧?”“诶诶,你们怎么不猜啾姐害怕啊?”气氛热烈,大家边拿菜边谈论。
“你啾姐什么人?会怕这些吗?”“哎,怪不得寒哥一直都不敢跟我们一起出来玩。”
燕啾默默闭上了准备开口解释的嘴。
……既然大家都觉得她不怕,那就不怕吧。
蒋惊寒也挑了挑眉看着她,倒也没说话,任他们开玩笑。
两个多小时过去,杨升早就被几杯啤酒撂倒,杜飞宇还在桌子旁大声控诉青姐放假前让他写十篇作文,还抱着蒋惊寒的腿不放,喊寒哥放心飞,汗毛永相随。
燕啾清晰地看见蒋惊寒额角跳了跳,平静而克制地推开杜飞宇,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她笑了半天,“原来你粉丝名叫汗毛啊。还挺好听。”
“啾姐呜呜呜……”杜飞宇又往她这儿靠来,她赶紧躲开。
“不是,”蒋惊寒拽着她脱离这是非之地,“我没粉丝。”
“我自己都只是个粉丝。”
“那我还是面条呢。”燕啾跟着他站在路边,抱臂等了半晌,转头发现蒋惊寒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了?”
他的表情和他平常很不一样。
平时的蒋惊寒,守规矩里,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不羁、桀骜和淡漠,像披着羊皮的狼狗。你看他温顺,其实骨子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