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爷:“……”
沈宴脸都红了,先喝了一口酒,就夹了一块肉喂给她,靠近时,笑着悄声说:“媳妇儿乖,别闹了,有人在不好看。”
“哦。”她乖巧应了一声。
看了眼对面陆爷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才不想看他们喝酒呢。
她快速了吃完了一碗米饭。看他们喝酒正起劲,临走前,她手偷偷往他的腰掐一把。
“咳咳咳。”沈宴忍不住憋笑得咳几声。
回头看一眼媳妇儿,她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不禁低低笑出了声。
“阿宴,咋么了?”陆爷爷问。
沈宴笑笑回话:“没事,陆爷爷,来,吃点花生。”
陆爷爷吃了几颗花生米解解酒,感觉已经喝差不多了,看沈宴喝得更多,这脸不红,气息淡定,不由心里佩服,还是年轻的好呀。
夏日炎炎,孟娇走到天井,摸了一下,裙子已经干了。
拿上手发现裙子的针线被补过。袖口地方和领口地方都加了两圈针线。
她微微一怔。
回头看一眼在专注缝被子的阿婆,心里有点感动。
把裙子收了之后,走到阿婆身边,开心笑着说:“阿婆,谢谢你呀。”
阿婆头没抬。
像耳聋一般。要不是心疼那块布被白白糟蹋了,才不会帮她补针。就她那针线活,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欣喜地拿回房间。
家里没有风扇,大夏天闷热得很。
经过阿婆的加工,裙子更漂亮了,也精致了不少。款式是简单了点,在家随便穿穿,还是很舒服的。
换好裙子后,特别自在。
研究一下书桌上的收音机,可以接收到香市频道,里面播放的怀旧粤语歌曲,是这个年代香市的流行音乐。
信号不稳定,声音有点杂音,但能接触到贴近现代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吃完午饭后,沈宴送陆爷爷回去。
陆爷爷喝得有点多。
走路不太稳,一路在絮絮叨叨的。
“阿宴,陆爷爷跟你讲,男人要在家里树立威信,女人才会听话,总不能让女人爬到男人头上吧,这个道理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都一样,新媳妇进门什么都不懂,得教,得管。”
沈宴笑笑,知道陆爷爷喝醉了,没必要反驳他,自家媳妇自己管,他不会听别人的看法。
送陆爷爷回去后,他就往家走。
盘算着明天要到市里一趟了,不能坐食山空。现在成家了,更要多挣钱养家,才能让媳妇儿能过上好日子。
到家后,先到天井里洗漱了一下,媳妇爱干净,一股酒味,她肯定会嫌弃的。
“阿宴。”阿婆喊他一声。
“阿婆,有什么事?”他放下了水瓢回头问。
“你随我过来。”阿婆放下被子起身,双手撑了一下背,年纪大了,久坐就后背就又硬又酸。
沈宴一边走一边帮她轻轻捶打了几下,阿婆跟他回到房间,从床底的拿出一个已掉红漆的木箱。
“阿宴你搬它到桌子上。”
“诶。”他应了声就弯腰把木箱抬上来。
阿婆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小钥匙,把木箱的锁打开。
翻开木箱后,里面整齐放着几件衣物,小物件,还有一个黑色绒布小布袋。
阿婆道:“这是你妈生前的东西。那时候差点被收走了,我藏在猪舍才留了下来。现在你要成家了,这些东西理应还给你了。”
阿婆把小布袋拿出来,打开给他看了一眼,里面有不少名贵首饰,金光闪闪。
又说道:“这袋东西我保管,等她什么时候生了娃娃,我自然会给她。”
阿婆是怕她跑了,人财两空。
沈宴笑笑,他不知道妈会留下了什么。当年发生事情的时候他很小。
他也不贪图。
阿婆:“你把木箱拿回去吧。”
“嗯,好,谢谢阿婆。”他笑笑,把木箱搬了出来。
回到房间时,看到孟娇正在睡午觉。
他将木箱放衣柜一旁。
下午天气热,她没有盖被子,身上穿着裙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和纤细的腿脚。
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也换了睡衣,躺在她的旁边。
“老公,你帮我扇风,好热。”她眼皮没睁开,低喃道。
他笑了笑,还以为她睡着呢,立马起身去拿了把扇子过来,侧身面对着她,开始有规律地扇风。
一下又一下的。
很凉快。
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沈宴继续给她扇风了一会,确定她睡熟了,就亲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也平躺了下来。
感觉缺了点什么,就把她的胳膊轻轻地拉过来,搭在他的腰上。
勾唇笑笑,就闭上了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