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说:“大姑,我今天回来收拾东西, 以后就搬出去住了, 这段时间打扰你们了。”
聂凤沉着脸, 枉费了一片心机,被她骗了那么久,那侄子是不是还傻傻的蒙在了鼓里?
沉声道:“志明知道你的事吗?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沈宴的目光暗沉,薄唇微抿,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他不喜欢别人与她扯上关系,特别是男人。
“嗯,他早就知道的。”
她话没说完,门外一阵开门的声音,聂志明和刘媚一起从电视台回来了。
众人对望。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呃——
孟娇有一种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她挑这个时间回来,就是猜想大家都会在家里,顺便跟大家告别,毕竟住了半年,受了大家的关照,不想一声不响就不辞而别了。
至于沈宴,她是相信他的。
过来的时候大概跟他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不要生气,当时是迫不得己才跟聂凤说是她侄子的女朋友,这家伙当时在车里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就阴沉着脸?
唉——
难搞呀。
沈宴直盯着门口的高大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看他媳妇儿的眼神不对。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相信媳妇儿,但不相信这个男人对他媳妇儿没有半点想法。
一想到他们居然住一起半年,同吃同住,还一起上下班,心里就堵得很。
聂志明同样看着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俊朗男人,这男人身上的气场强大,眼神冰冷阴骘,夹着一股狠戾之气。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搭。怎么会是孟娇的丈夫?
刘媚也是惊愕不已,回想起孟娇曾经帮过了她,她笑着开口,打破了沉默:“娇娇,家里来客人了,这是哪位?”
孟娇弯唇笑笑,“媚姐姐,聂志明,你们回来了,这是我的老公,他姓沈。”
刘媚走向前,微笑打招呼:“沈先生好。”
沈宴微微颔首:“你好。”
聂志明和他互相看一眼,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孟娇感觉手心要出汗了,他把她的手攥得太紧了。
既然大家都在,孟娇暗暗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大姑,当初我来香市是为了寻找我的老公。之前跟聂志明是不认识的,偷渡过来时认识,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现在我也找到我的老公,这一段时间打扰你们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关照。”
沈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茶几上,客气对聂凤说:“伯母,小小心意。感谢你们对我夫人的照顾。”
聂凤看也没看支票,两臂抱胸不吭声。
刘媚看了一眼支票金额,眼睛瞪得浑圆的,一百万!
买下这套房子都绰绰有余了。
聂志明不屑他的钱,目光一直落在孟娇身上。难道是因为钱才跟这个阴骘的男人在一起?
沈宴自然发现了他的眼神,深邃眸色越发暗沉,极力忍耐地说:“媳妇儿,你去收拾一下东西。”
“嗯。”孟娇闻声起身,想从他的大手里抽回手来,倒是松手啊,不是让她收拾东西吗,轻声喊:“老公?”
他回过神,缓缓松开了她的手,感觉手心一下就空了,也起身站起来,“我在门口等你。”
“好。”她笑笑。
她的行李并不多,一个双肩包就把所有随身物品都收拾完,把床铺也折叠整理好,就从刘媚的房间里走出来。
聂凤看到侄子失落的样子很是心疼,她也一直拿孟娇当一家人对待,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捡起茶几上的支票,走到孟娇的身边,语气略冲地说:“支票你拿回去,你还有钱存在我银行户头里,我取出来再给回你。”
孟娇心里有点难受,扯嘴笑说:“大姑,支票是我老公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至于之前的钱本来是给你当伙食费的,不用再还我了。”
又说:“大姑,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的确是隐瞒了你了,希望你能理解当时我是迫不得已的。”
聂志明走了过来,从聂凤手里接过支票就撕烂了。
苦涩笑说:“娇娇,我会帮你跟他们解释的,你以后有空就常来,别忘了我们还是朋友。”
刘媚要气死。
这表哥傻不傻,骨气比钱重要吗?
孟娇也怔愣了,刚才在车里沈宴写一百万的支票时,她多少有点心疼的。但一想到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也许就不能顺利找到沈宴了,也就释怀了。
心想这个笨蛋,真傻呀,拿钱来较真。
沈宴在门口留意里面的动静,知道他撕了支票,忍耐着去揍他的冲动,什么意思,还想继续纠缠他的媳妇儿?
大步走了进来,一手接过她的双肩包,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收入怀里,宣誓主权道:“媳妇儿,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