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姜的表情称心如意了,很难再装可怜,表情那是毫不收敛的愉悦,仿佛每根毛发都在高兴。
封东语想到他之前对不起她,现在居然还能高兴起来,顿时又有了想虐他骂他的愿望,而不是和他谈情说爱黏黏糊糊了。
在现在的祁姜面前,封东语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越来越任性了,她又随着心意行事,看到祁姜的脸就不爽,根本顾不得之前定的恋爱路线。
于是在祁姜的眼里,封东语只是表情和缓了片刻,轻易地就喜怒无常地冷淡起来。
封东语半点没有之前的温存的温柔,淡淡环顾四周一圈后,质问道:“你真的没有使手段吗?为什么我还看不到别人?鬼气似乎还更浓重了?”
祁姜不知所措起来,急忙解释道:“可我们刚刚不是……最好不要有外人在吧。”
封东语正是蛮不讲理怼人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便冷冰冰说道:“那你经过我的同意就乱安排了吗?我之前说了想要你退散你的鬼气,就是因为这件事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要给这件事让道。”
可这种事情也不能让别人看的啊,难道他讨好她的力度还不够,让她轻易地还能想到别人,觉得看见别人比被他伺候还好吗?
祁姜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也很不服气,更是有点委屈。
他竭力按捺住自己的不甘,才勉强关心地说道:“那我努力退去这些鬼气,只是褪去后,你要做什么?”
这问住了封东语,封东语也知道,她就算在祁姜面前那么爱作,她也是要尽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尽力和祁姜呆一块的。
她不想离开他。
这是对祁姜前所未有的需求感。
“我不要做什么。”封东语从床上快速站起,把四周的床帘放下后,她重新坐在缪冷面前,冷若冰霜地说:“我只想一切如常,你想要让我开心的话,那就继续做就是了。”
祁姜的表情变得有点难以言喻的古怪:“就算四周有人进进出出也没关系吗?我可以继续?”
他完全没想到封东语有这种爱好,居然这样也没关系。
不对,也不能说是爱好,封东语看着真的很难对一切事情感兴趣,那周围人的看法她也当然不在乎了,所以根本不在意周围环境是如何。
都是他以前的错。
祁姜脸色黯然起来,开始默不作声地实现封东语的愿望。
封东语清晰地开始听到不久后,四周开始有脚步声和呼喊声,是仆人在寻找她。
她掀开一角床帘,快速地打了声招呼后又很快放下,然后低声继续问罪:“你怎么回事?原来你可以那么快就让鬼气退散吗?”
祁姜连忙摇头,努力辩解道:“是随着时间流逝,鬼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我不想……以为伺候你的时候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又继续放鬼气了,至于现在鬼气能快速消散,可能是因为我特别想让你开心吧。”
他黯淡又渴盼地看着封东语,满眼都是爱意。
封东语挑了下眉毛,正要说话,谁知道下一秒,忽然外面有人传唤道:“国君到——”
周泗鳞居然来找她了。
封东语下意识往说话的声音的方向看,又下一秒,忽然狭窄的床帐里又出现了一个鬼影。
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严物施。
严物施一出现就瞪向祁姜,满眼血红,丝毫不在意床帘外的活人,一把搂住封东语,尖利地质问祁姜:“你是何人,居然抢夺……”
他没得说完,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下一秒,封东语就从严物施的怀里变到祁姜的怀里,很快,封东语发现严物施的身体还固定住了,很快缩进一个放在床上的小盒子里。
这盒子封东语根本没有见过,看着也比较粗糙,只是上面的熟悉鬼气,让封东语认出那是祁姜的东西而已。
封东语想要伸手去捡那个盒子,却被祁姜搂住,祁姜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我看到他很大力地捏你抱你,我这才把他关好的。”
他说得无比正义,好似半点没有私心一样,全然不顾刚刚严物施的姿态明明是在保护封东语。
封东语做了那么多年的恶毒女配,哪里能看不出此刻他的绿茶和心机呢,而且这手段过于拙劣与直白,让封东语不禁侧过头,避开祁姜翻了个白眼。
不过想到外面还有周泗鳞,眼前的情况已经够乱的了,封东语这才没有命令祁姜放出严物施搅局。
“我没事。”她淡淡说。
祁姜见封东语没有怪罪,瞬间很是高兴,只是高兴不了多久,封东语拿出脖子上挂着的罐子,示意祁姜进去。
祁姜怎么可能想要进去啊,外面还有情敌周泗鳞。
虽然他觉得自己肯定比周泗鳞会讨好封东语,可是当初他一手让周泗鳞和封东语有了那么多次的亲密相处机会,现在封东语又寄人篱下,在这周泗鳞控制的宫殿里,万一在他不在的时候,周泗鳞强取豪夺,或者两个人莫名擦出火花,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