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云走上前摸了摸小白马,问道:“它叫什么?”
刘肃说道:“它还没有名字,你可以给它起一个。”
她来起?江停云有些惊讶,不知道刘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民女怎敢给殿下的神骏起名字……”
刘肃神色淡淡地,说道:“既是给你骑,便是你的马了,给自己的马起名字,你总是敢吧。”
江停云被他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小白马颇有灵性,似是听得懂刘肃的话,摇头晃脑地走到江停云身边,用脑袋去蹭她的手,讨好未来的主人。
江停云被它蹭地发痒,不由得笑出声,摸着它的鬃毛道:”你可真白,就叫你小白好不好?”
小白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它的新名字,绕着江停云转圈圈。
刘肃伸出手来拉住小白的缰绳,对江停云道:“你们现在已经认识了,”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小白应该愿意让你上它的背,你现在来试试。”
江停云依言走到小白的左侧,按刘肃的指导伸出左手拉住了小白的缰绳和马鞍前桥,右手将马镫套进左脚。
她现在身量不高,好在小白也很矮,上马倒不太吃力。江停云用右手握住马鞍后桥,左腿蹬着马镫略一施力,便成功地翻身上马。
小白感觉背上坐上了人,站在原地略走了两步,又温顺地稳住了身子。江停云握住缰绳,抬头挺胸,腰背挺直,坐于马上。
马夫上前给小白的口衔上挂上调马索,刘肃牵着调马索,拉着小白向前走起来。
江停云的运动天赋似乎并没有因为穿越而离开自己,走了没几圈,她便能顺利地掌握小白在不同步伐时应该选择的姿势与动作。并且学会了如何控制小白前进、转向和停下。
刘肃索性放开调马索,让江停云自己骑着小白小跑起来。
马小跑起来的速度其实跟自行车差不多,只是省却了自己蹬车的力气。吹面不寒的微风扑在江停云的脸上,令她感到颇为惬意。
跑了几圈,刘肃开始让她练习控制小白变换速度。江停云总觉得小白异常通人性,指挥起来得心应手,颇有趣味。
正在她驾驭着小白逐渐提速时,听到得得的马蹄声逐渐靠近,她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刘肃骑着夜骊追了上来。
由于夜骊和小白的体型差异,此时的江停云只能仰头望着刘肃,这感觉令她有些不舒服。她轻轻一夹马腹,赶上几步,偏头问道:“夜骊跑得有多快?”
刘肃想了想道:“若是全力奔跑,一个时辰便能跑两百多里。”
江停云掐指一算,差不多是摩托的速度。可是摩托骑起来却不会有高低起伏,那该是很刺激吧,她不由得有些向往。刘肃看着她的神情,无情地打击道:“这是夜骊,小白的话,顶多能跑一百五十里吧。”
江停云顿时感到十分失望,拍拍小白心道,你要快点长大呀。
又有马蹄声靠近,却是一名侍卫骑着马来找刘肃。刘肃勒住缰绳在原地等着侍卫追上,江停云见状,催马紧走两步,以示避嫌。
恰有一阵清风吹来,将侍卫的只言片语吹进了江停云的耳朵——
“……安……来访……”
安?江停云心中一动,难道是安家?他们上门来做什么,找刘肃肉搏拼命么……江停云摇摇头,觉得自己恐怕是听错了。
刘肃听了侍卫的话,招手从演武场边又叫来一名侍卫,吩咐他道:“你看着江小姐骑马。”
又对江停云交代了两句,他便带着传话的侍卫离开了。江停云目送着夜骊腾骧的矫健身影,羡慕地收回视线,继续骑着小白练习奔跑。被留下的侍卫尽职尽责地跟着她,时不时指点一二,却是比刘肃上心多了。
江停云骑马骑得颇得兴味,中午回采薇院用了午膳,下午又回到演武场骑马。一直骑到天色将晚,还跟着马夫把小白送回了马厩,亲自抱了一捧鲜草喂她吃。
夜骊早已回到了马厩,看见江停云,似乎还认识她,矜持地迈着小碎步过来蹭了蹭她的手。江停云笑着也给夜骊添了些草,却得到夜骊的一个响鼻。江停云见他不屑,不由探头去看他在吃什么,却见是豆粒、麦麸、高粱等做成的饲料。
马夫在一旁陪笑道:“夜骊已吃够了草哩,还要再吃些粮食,才跑得快。”
江停云还是第一次知道马不仅要吃草,还要补充粗粮,顿觉处处留心皆学问,又学到了一个知识。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对行军打仗的事情一窍不通。战马和粮草乃是对军队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可是她既不知道如何喂马,也不知道该携带什么粮草。
不过她不懂,自然有得是人懂。比如谢寻,他应该就很了解。领导只要做到知人善任,并不必事事躬亲。况且,她又不打算带着什么人打仗。
到了晚上,谢寻翻窗而入。江停云正坐在软榻上等他,准备向他证明自己学得顺利,根本不会从马上跌下来,还需要他暴露身份去救。
谢寻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