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之心里一阵难受,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于从简手里的腰牌上,他昨天还到处再找自己的腰牌,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可于从简却说这块腰牌是在商天瀚的死亡现场找到的,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林慎之皱着眉头道:“于大人,商天瀚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他是我的同窗好友,我们的交情超过十年,我怎么会杀他?”
于从简却不相信这些片面之词,他道:“林大人你的片面之词本官不相信,请你跟我们去大理寺,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清楚,若不是你杀的,到时候自然会放你出来。”
林慎之也没办法,这时林老夫人赶来了,她喊了声:“慎之。”
林慎之转过头来,看着林老夫人,他安慰林老夫人道:“娘,我没事,等事情查清楚了,我自会回来。”
林老夫人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慎之被人带走。
林老夫人原本以为大理寺那边会替林慎之洗脱嫌疑,可等了一天也没有林慎之的消息,后来林老夫人派人去大理寺打听才知道,林慎之根本无能自证清白,被关入了死牢中。
林老夫人彻底慌了,赶紧坐轿子去了顾家,见了顾星滢后,便慌忙抓住顾星滢的手道:“星儿,不好了,你表哥被大理寺的人给抓走了,还打入了死牢,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明日就是她和林慎之成亲的日子了,忽然发生这样的变故,让顾星滢有些慌乱,但她看着林老夫人惊慌的眼神,只得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握住林老夫人冰凉的手道:“姨母,你别慌,表哥犯了什么事,你快跟我说清楚!”
林老夫人遂将大理寺冤枉林慎之杀人之事告诉顾星滢。
顾星滢当然知道林慎之不会杀人,她与林慎之即将成亲,林慎之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惹上事情。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到底是谁要针对他?顾星滢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日在馔玉楼的房间里,江屿寒跟她说过,若她敢嫁给林慎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他安排的,他故意让表哥下狱,来阻止这门婚事。
他当真歹毒,亏她在馔玉楼的时候内心还在动摇,想着自己或许是真的误会了他,是她自己一直都在骗自己!
顾星滢咬了咬唇,安抚林老夫人道:“姨母,你先回府去,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林老夫人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顾星滢是县主,又是皇后的义妹,她现在把希望都放在顾星滢身上了,她含泪道:“好孩子,姨母先谢谢你。”
顾星滢道:“姨母,咱们是一家人,您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送走林老夫人之后,顾星滢知道这亲肯定是没办法再成了,她让管家别再张罗了,蓝氏在屋内着急的不行,“星儿,你说你的亲事怎么就那么坎坷,之前被江家退婚,现在慎之又身陷囹圄,难道老天爷就不让你成亲么?”
顾星滢闻言,无奈苦笑,不是老天爷不让她成亲,是江屿寒不让她成亲。
顾星滢想去找江屿寒,这时,天空响起了雷声,一阵暴雨忽至,如天河溃堤,倾盆而下,顾星滢也顾不得许多,跟蓝氏说了句要出门想法子救表哥,便穿上蓑衣,撑了把油纸伞,便出去了。
好在两家隔的近,走到街对面便可以了,偏偏老天爷要跟她开玩笑,走到中途的时候,一阵狂风吹来,顾星滢手上没拿稳,手里的油纸伞被掀飞了,漫天的雨都落在她身上,顾星滢只好弃了伞,狼狈的奔到江家大门口。
门口的小厮看清是她,忙问道:“不知县主有何要事?”
顾星滢道:“本县主来找你家侯爷。”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来,长亭撑着伞下了马车,随后又打起车帘子,江屿寒弯身从马车内下来,他从长亭手中接过油纸伞,目光往门口一看,见 并一个身量纤细高挑的女子站在门口,他眸光素来锐利,虽然隔着雨幕,还是一眼就看出是顾星滢。
他紧拧的长眉松开了些,撑着伞大步走过去。
到了屋檐下,他收了油纸伞,看着顾星滢头上都被淋湿了,脸上都是水,嘴唇也被冻成了青紫色,江屿寒拿出帕子,想要替她擦脸上的水,嘴里道:“才几十步的距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顾星滢往旁边避开,江屿寒动作一僵,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将帕子自然的塞入自己的袖中,他道:“找本侯何事?”
顾星滢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为何来找你,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江屿寒的确很清楚,他原本就想阻止这门婚事,没想到林慎之居然杀人了,被大理寺带走,这亲自然是结不成了,倒是正合他意,江屿寒现在也有话要对顾星滢说,他道:“先进去吧。”
顾星滢跟着他入府,原本以为江屿寒会带她去长明院中,谁知江屿寒却带着她来梅林中的阁楼里,到了阁楼里,男人当着她的面自顾自的脱下身上的蓑衣,顾星滢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蟒袍。
这时,江屿寒绕到屏风后面,拿出一块干净的棉巾,他将棉巾朝她丢过来,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