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欣赏,又有新的消息发了过来。
韩景初拍了好些照片,最后干脆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背景声音嘈杂,除了呼啦啦的风声,还有一旁陌生男生抱怨的声音:“谁开的窗!脸都吹平了,快关了~!”
那之后是韩景初安抚的声音:“马上关马上关,等我拍完,别急。”
傅一白不禁笑出了声。
“哟,还给你录视频呀?”梁优优伸长脖子偷看。
傅一白顿时僵硬:“啊?呃,他……”
“好甜哦,”梁优优靠在椅背上一脸憧憬地感慨,“羡慕死啦!我也想要又帅又体贴的男朋友!”
“不是的,”傅一白不知道第多少次澄清,“我和韩景初只是朋友。”
梁优优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重复道:“朋友?只是朋友?”
傅一白莫名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懂了,”梁优优说,“你们暂时还只是朋友。”
“……”
见傅一白不做声,她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傅一白一下:“还能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不多啦,别浪费。”
傅一白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看向了窗外。
手机在此刻又振了起来。
殷勤地拍了大堆照片和视频的韩景初得不到回应,耐不住寂寞,试图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看着他发来的傻乎乎的表情包,傅一白又忍不住笑。
“我猜又是你的普通朋友,隔壁班的韩景初同学发来了消息。”梁优优说。
傅一白随便回了个系统自带表情,赶紧收好了手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梁优优好奇地问。
“他不是演讲过吗,”傅一白说,“因为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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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半路又睡了半路,终于到达目的地,脖子和腰都僵得难受。
可惜,不能立刻休息,下了车就进入了“特殊社会实践”的正式环节。这类学校组织的活动,骨子里虽然是让大家出来玩耍,但总免不了形式主义。同学们各自按班级在广场上排着队列听完了校领导一番讲话,之后又是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终于摆脱酷刑去特色餐厅吃了午饭,下午又被带去参观历史文化展览。直到吃完晚饭各自领了门卡回到房间,一全天都是集体行动。
虽说下午游览的地方还挺有意思,可列队参观终归不如自由活动来的自在惬意。
“累死了,”梁优优大字型躺倒在床上,“坐也累,站也累,走也累,听老头讲话最累。”
“明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傅一白安慰她。
梁优优闻言坐了起来,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隔壁班的人啊?”
傅一白也很担忧:“你愿不愿意……”
“带上我带上我!”梁优优立刻说道。
两人同时松一口气,笑了起来。
“那我跟他们说一声,”傅一白笑道,“你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她说着拿起手机,才刚打开聊天软件,竟那么恰好收到了韩景初发来的消息。
——现在有空吗?
傅一白迟疑了一下。
解散前,苏老师特地叮嘱过,让大家进了房早点整理洗漱,别再到处乱跑。
还没等她回复,韩景初的消息又来了。
——你们在几号楼?
傅一白又犹豫了几秒,回复了他。
——十二号楼。
过了大约半分钟,韩景初发来了一条语音。
“你下楼,出大门以后往左拐,我在路灯下面等你。”
他的声音微微带着喘,似乎正在大步赶路。
不远处的梁优优一脸好奇地向着她的方向打量。
“那个,”傅一白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她没有问韩景初为什么叫自己出去。韩景初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没理由泼他冷水。
“快去快回。”梁优优冲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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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出大门左拐,傅一白一眼便在灯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韩景初原本单手插着兜,见到她后立刻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冲着她大幅度地挥了两下。
灯光映在他的笑脸上,晕出一圈朦胧又温柔的暖色调。
傅一白小跑过去,停在他的跟前,仰起头来看他。
“什么事啊?”她问。
韩景初的笑容中透出了一丝得意。他拿出了另一只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举到傅一白的跟前。
一朵花儿。
白色的花瓣重重叠叠,边缘仿佛扎染一般镶着浅浅的粉色细边,很漂亮。
傅一白认不得这花的名字,但知道韩景初是从哪儿弄来的。
晚饭前,他们列着队去参观了一个瓷器展,这花儿被大片大片装饰在入口处。
他送的花越来越便宜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