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众人伏地叩首:“还请将军赎罪。”
“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又任何人对外提起,如若我在外听到有关此时一二,你们这里每一个人…”
“我都不会放过。”
众人忙应道:“我等明白。”
“还不快去准备。”李高蹙眉扫了一眼底下众人,颇有一股恼意溢出。
等到人散尽了,才有一老者从旁走出来,他身着一身到处是补丁的衣服,头发也有些散乱。
“放心吧,我看过了,圣女确实只是困了。”
李高眼神这才平息下来:“那就好,此番多谢您能出山。”
他不敢惊动太医院,只敢请民间的大夫过来,但他又担心民间的大夫是些庸医,只得又去请这位世人口中的闲云野鹤医仙过来。
说来也巧,那人也是村中人。
那人面色严肃起来,抬手示意他无须多礼:“圣女之事本就是我之事,看她的模样,像是我曾经诊治过的一个病人,比她还严重的多。”
李高:“您请讲。”
“水滴刑。”那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水滴刑,一种精神上的刑罚,比起上百种□□刑罚,精神上的刑罚更为残酷,犯人需要一直清醒着,而且劳役会一直确保犯人活着,这简直就是一种暴行。
李高闻言眸色暗淡下来,阴郁的瞳孔中燃起火焰。
那人接着讲:“好在救的及时,倘若晚上那么一天,就会像我收治的那个人一样,疯癫致死,无药可医。”
心理上的病,只能靠人的自愈,外物的缓解几乎不起作用,而如果是疯了的话,又何谈自愈二字。
--------------------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发红包~
第47章
整个京城陷入了一段诡异的平静,而在民间,有两拨人马正在暗处疯狂寻找一个女人,即使多日来都毫无结果,都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一条线索就高达十两银子。
据说有一支寻人的队伍虽线索报酬无需作证便可拿钱,但若是被查处有所欺瞒,便是会落得家破人亡,付出比金钱更重的代价。
因此道上也很少有人提供信息。
“听说了吗,京连坊的酒今天是葛三调的!”
“葛三不是周五才调吗?”食肆内另一个淡定的端起手中的青瓷茶碗吹了吹。
“据说是魏刺史家今日设的宴席高价请了葛三出山。”那人兴奋道。
魏刺史其子魏明杨与沈家二小姐沈黎于前几日闪速定亲,而今天就是正式的宴席,沈家二女虽然条件算是京城不错的人家,但是能嫁到官家去,可以说是祖上都腾飞了。
听及此,旁边那人立马起身:“那咱们快走吧,等会抢不到了!”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不过要我说,这日子选的真是不对,沈家嫁出去的沈澜才刚办丧事没多久呢!”
“沈家嫡女和二女向来是不对付,里面门道多着呢…”
一头戴轻纱,男子打扮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李高往嘴里塞着吃的,见旁边人叹气,侧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不多吃点儿。”
沈澜撇嘴,将手中的筷子轻轻放下:“没胃口了。”
“因为他们讲的话?”李高奇怪的看着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可是在夸你哎!你调的酒一杯难求!”
京城最贵的酒就属沈澜调的酒了,而且还专门定日子在某一天才开始卖,可以说是赚足了银两。
沈澜摇头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不是。”
“那魏家出了这么多钱,咱们赚这一笔不过分,不用觉得不舒服,我们应得的。”李高压低声音,义正言辞道。
五十两银子啊!不愧是魏家,出手就是阔绰!这钱不拿觉都睡不踏实。
好在沈澜答应了,不然他的心还真的是会滴血的。
那家酒楼本来是一个村中调酒的老伯开的,老了之后不想干了,就回村里去了,铺子给了他儿子,接过他儿子压根心思不在酒楼生意上,偷偷去考秀才了,还考中了。
所以这家酒楼就在老伯盛怒之下给了李高,欲将一身酒艺传给二人,但李高对这个毫无兴趣,也只有沈澜答应了。
没想到那大伯的技术这么高超,学成之后,让沈澜粗略试了一下,接过当天的酒就大卖了,可以说是供不应求。
但沈澜的身子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一直不太好,所以他只安排了一给她调酒,但买卖还是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苦了姚伯,需要一个人看两个铺子,不过老了,多运动运动是好事。
沈澜眸中的落寞被笑意掩盖:“也是。”
能靠一技谋生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半响,沈澜侧头:“我想去买个簪子。”
李高眸色微微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