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陛下!这就是画中之人,一模一样!”那使臣站起身来,看着中间的沈澜,满是欣赏和痴迷。
“你不是…”有一老臣气恼的指着沈澜。
“无碍。”圣上摆手,望向沈澜的目光却多了一分犀利。
圣上轻轻扳动玉扳指,语气微惊:“哦?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使臣痛饮一碗酒,擦着嘴说道:“就是如此巧合,皇帝,若是我会舞文弄墨,定然将那幅画原模原样画给你!那画我简直是毕生难忘,没想到今日能够得以见到真人!”
圣上举起酒杯与他们隔空相撞:“哦!看来各位来此,冥冥之中也与我们有缘,但是这个人,只是中原的一个普通女子,怎么画会跑到你们吐蕃去?”
使臣坐下身,摹揣着水杯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解释的清楚:“这个…问苏勒吧,他同老可汗走的比较近,我们都是新可汗的部下,只有苏勒是老可汗底下的,应该知道这些。”
在他身边的一人放下手上的羊腿:“各位有所不知,那幅画描绘的便是圣女,老可汗当时见到那个中原女子之后,便是一见倾心,只是那中原女子不愿意留在吐蕃,所以老可汗只能让人描绘了画像,睹物思人。”
吐蕃人相视一眼,脸上皆是震惊。
没想到,这画像还与老可汗和圣女的故事有所关联。
底下,朝臣相视一眼,望向陛下的眼神都有了几分严肃。
沈澜低着头,她能感受到很多人在看她,目光灼灼,像是想要将她活剥。
“哦?”圣上将目光挪向沈澜脸上,“那么,这位姑娘就是圣女?”就是能够随意调动吐蕃将士的圣女?
还没等吐蕃人反驳,李承坐在一旁,立马起身为沈澜解释道:“此事与沈澜绝对无关,父皇,老可汗与那女子的缘分,应该已有几十年过去了,而沈澜现在才不过二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何要沈澜担责?”
苏勒点头,但脸上显然因为李承的那番着急解释有些不解:“确实,老可汗与那圣女的相遇很早,那时候二人年纪相仿,与这位年轻漂亮的中原女子应该是没什么关系。”
圣上点头,勾唇笑道:“朕也就是随口说说。”
李承刚打算松一口气,正听到圣上用疑惑的口气说道:“既然这么像,也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吧,不如这位女子就送到吐蕃让老可汗见见,老可汗若是喜欢,当个干女儿也未尝不可啊,哈哈哈哈。”
王府内
李符卿甩手将拦在他身前的太医推到一边,犀利的目光看向站成一排的四个太医:“你们可知,拦本王是何罪。”
“殿下!您这身子,万不能出府!”
“是啊,二殿下,您这身子只是勉强算作好转,万不可多动啊。”
“是啊,殿下,若是您今日出府,恐怕对身体的危害是终身的,我等万死难辞其咎啊!”
李符卿轻咳,将手背在身后:“你们若不放本王走,本王这就送你们上路。”
“这…”众人相视一眼,眼中都出现了退意,“不敢。”
李符卿踉跄了两步,走到衣架子前,拿起台上的衣服飞快地套上身子,扶着墙面,一路艰难的出了门。
神华端着药,疑惑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里头满脸惆怅的太医:“殿下可有走动了?”
“无稽之谈!”
神华进门,将药放回到桌上:“那殿下这是…”
那太医臭着脸:“不知是谁把隔壁那姑娘去宫里赴宴的消息告诉了殿下!我们今日刚进来,就看见殿下挣扎着要起床!怎么劝也劝不动!”
神华眼神一顿,尴尬的扯了扯嘴:“也许是我,殿下刚刚不是昏睡过去了吗?我便随口发了几句牢骚,我也没想到殿下听进去了。”
“原来是你小子!”几人突然一齐愤恨道,“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等定将你推出去!”
神华看着他们危险的目光,干笑着往后退:“我这就将殿下扶回来!等我!”
说时迟那时快,那排头的太医一脚差点踹上来,他便灵活往后一退,飞快的往门外冲出去。
“殿下!殿下等等我!”
宴席上。
吐蕃人正因为圣上的话,欣喜的领命。
众大臣也从圣上的话中,听懂了圣上的盘算。
一则二皇子的婚事,圣上并不看好,所以才咬了几天都没说要定下来,此番若是吐蕃人将人带回去,此娃娃亲定然也就作废了。
二则便是圣女可以轻易让吐蕃人卖命,是个极大的威胁,留着便是个极大的威胁,早入除之以防后患为妙,吐蕃若是将人带出京城,那人是死是活也不关圣上的事情,还不会留人口舌,落人话柄。
李承避开龙椅上的人警告的目光,拂袖站起身来:“恐怕各位不能如愿,我等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位姑娘曾与我朝二皇子有过一桩娃娃亲,你们擅自将定下来的未来王妃带走也不合适吧。”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