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蒋如平在见到顾汀的那一刻起,身上泛起一身的冷汗。
“县主。”闵修远第一个上前问道:“二皇子遇刺,县主认为如何处理为好?”见乔微带顾汀来,他虽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但他脑子明白,从现在开始这个地方一切都由掌控武德司的乔微做主了。
乔微看了一眼二皇子,说道:“二殿下于江南遇刺,知府蒋如平护卫不利,江南府上下一干官员具有失职,自即日起,免蒋如平等人官职,严加看管,待查清此事后再做发落。”
蒋如平见状连忙辩解道:“县主,此事下官却有失职之嫌,还请县主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乔微却不听蒋如平的辩解,对着顾汀道:“武德司何在?”
顾汀和身后的武德司官吏赫然应是,“谨遵县主之令。”
见状,蒋如平知道乔微不会放过自己,高声道:“县主虽有爵位,但无权干涉朝政更无权罢免下官的官职!”
见蒋如平叫嚷,乔微将赤金打造的御令亮了出来。
“你看这个够吗?”乔微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蒋如平。
见乔微拿出御令,蒋如平知道自己完了,御令所到之处如崇安帝亲临,自然无人敢违背御令,更何况乔微还有武德司的人做下属。
这个时候,蒋如平只能朝里面焦急等太医给贺盈医治的二皇子。
“殿下救命啊!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
二皇子被吵得烦躁,只能出来查看,见蒋如平被武德司的人压着和乔微手中的御令,心中也是惊骇。
“这是做什么?”二皇子呵斥道:“还不放开蒋大人?”
顾汀根本不理会二皇子的话。
旁边的乔微上前道:“殿下遇刺,蒋大人有很大嫌疑,还是交给武德司彻查。”
二皇子此时也恨不得立刻查出幕后的指使之人,但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蒋如平现在已经认自己为主,不可能刺杀自己,连忙道:“我相信蒋大人的清白的,我在蒋大人府邸下榻多日,若真是蒋大人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不信这点道理乔微都不明白。
乔微不明白吗?她当然明白,但此时她却是不想明白。
“也许是近日才生怨,又或是二皇子查到了蒋大人什么罪名,蒋大人为了自己的前途想要灭口?”乔微说着各种可能。
“殿下今日遇刺,受惊了,还是回去休息为好。这种事情还是长平来为殿下分忧就好。”说完后乔微根本不给二皇子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着顾汀道:“还不让人扶二殿下去休息!”
顾汀紧接着对身旁的下属打了个手势,几人连忙快步向前将挣扎地二皇子架进了屋内。
屋内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二皇子离去时的叫骂声。
“长平,你大胆!你敢……”
乔微根本不理会二皇子的声音,转头对着旁边的闵修远道:“江南官府接下来会陷入动荡,江南政务还要有劳闵大人和各位大人多多费心。”
此时有御令和武德司在手的乔微,比二皇子说的话对他们更有权威,众人神色严肃地应是。
他们都明白,长平县主敢如此行事一定是得了叶皇后的允许。
看来,江南的官场要来一次大换血了。
接下来几日,武德司的人接连查抄了好几个江南官员的府邸,其中就包括江南府知府蒋如平的府邸和江南盐铁转运使的府邸,江南官场一时间人人自危。
同时,乔微这里也接连遇到几次刺杀,不过她身边被武德司的人守得密不透风,这些刺客的水平也不行,都被拦在了屋外,连屋内都没进得了。
“审出来了吗?”乔微右手执棋,正在和来找她商议事情的闵修远一边对弈,一边谈事,正好顾汀来了,闵修远想要避出去,乔微却没让,让闵修远留下来一起听听。
“基本上都是和蒋如平勾结的盐商派来的人,比如盐商胡家。”顾汀汇报道:“还有……”说到这顾汀看了一眼闵修远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乔微却道:“闵大人又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听到这话,闵修远执棋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才落下。
“说吧。”乔微下了一子,又道。
顾汀这才放心说出来。
“是二殿下的人。”顾汀说道,看来二皇子对乔微血洗江南官场和将自己软禁起来的事情很不满,这都起了杀心了。
这话刚落,闵修远手中的棋子直接掉落在棋盘上。
乔微脸色不变,好像没有听到顾汀的话似的,反而对着闵修远取笑道:“落子无悔,长平多谢叔父让棋了。”
很快闵修远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对着乔微呵呵一笑,“落子无悔,无论有没有刚才这一子,我都赢不了。”长平县主的棋力远在他之上。
“叔父觉得我此时应该如此自处?”乔微话题转换地很快,对着闵修远问道。
她今日留下闵修远就是为了试探闵修远,这些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