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赵桓与沈与求,一直都在场区里,跟场区里的民工待在一起,闲话家常什么的,基本上连场区的大门都没出去过。
不过赵桓身边的刘錡,却带着翊卫军和铁匠营的铁匠,推着那两门青铜‘大钟’,在赵桓他们抵达采石场场区的第二天,便神神秘秘的出了场区。
沈与求几次问起赵桓嘛,赵桓都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跟沈与求透露半点的风声,甚至于那两门装在马车上的,用红布罩着,绑的结结实实的,一看就比寺院里的铜钟纤细,却又长了好几倍的神神秘秘的东西,沈与求也只得到了‘铜钟’这个答复。
对于这样的答复,沈与求却是半点也不相信的,铜钟,有这么细这么长的铜钟吗?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铜钟的话,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还用红布盖着,包裹得结结实实的?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不过,赵桓不说,沈与求自然也就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但是,沈与求却知道,赵桓专门点了自己的将,带着自己从滦州州治,赶到这荒郊野外的,肯定不只是来跟采石场的民工闲话家常的!
刘錡他们神神秘秘搞的那个东西,怕是要不了多久,谜底也就能够揭开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中午跟沈与求在临时驻扎的一个工棚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年饭,年饭很丰盛,都是周围的民工,自己做的,然后端来送给赵桓的。
赵桓也是来者不拒,全都收了下来,于是乎,整个八仙桌上,就摆满了各种菜肴,有鱼有肉,有鸡有鸭,甚至还有羊肉。
嗯,虽然做出来的品相,都不是很好,有些甚至烧得太过火了,都糊了一大半了,看上去黑不溜秋的,跟黑暗料理一样。
但是赵桓知道,这些鸡鸭鱼肉,可都是采石场里的民工,去城里买回来的,就算是做糊了,也是舍不得扔的!
工场的食堂,每天虽然都能保证至少三菜一汤,一荤两素,但毕竟是大锅饭,跟自己亲手做的年饭,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年饭嘛,不仅仅是一顿饭,更多的,还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和盼头,自然得是自己做的,而且还得有余有剩,才有那个味道!
于是乎,赵桓工棚里的桌子上,便摆了满满的一桌,而剩下的就更多了!
吃了中午的年饭后,赵桓就一直在等着消息,等着一个从栖凤山中传来的消息。
一直等到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赵桓终于等来了他一直在等着的消息,一骑快马,从栖凤山中,为了采石,专门开辟出来的一条山道上冲了下来,一路直冲进了场区。
进了场区后,那骑快马,也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便冲到了赵桓的工棚前,然后才勒住马匹,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将马缰一扔,便脚步匆忙地冲进了赵桓的工棚。
“小人张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快起来。”赵桓急声说道,上前了一步,搀扶起了张尉。
“谢殿下。”张尉直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来,双手递给赵桓,说道:“殿下,这是刘钤辖命小人送来给殿下的,请殿下过目。”
赵桓急忙伸手接过信函,瞧了一眼密封钤印,然后便撕了开来,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一切顺利”!
看到这四个字后,赵桓眼中猛地一亮,兴奋地说道:“好,好!去,把沈先生请来!”
“是。”赵桓身边的贴身翊卫周焕急忙应道,快步走出了工棚。
不一会儿,周焕便已经带着沈与求走了进来。
“殿下,不知殿下唤臣来,有何吩咐?”沈与求朝赵桓抱拳行礼说道。
“沈先生,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我们出去踏青如何?”
踏青?这个时候?
开什么玩笑?大过年的,外面积雪都还没化呢,春天也还没到,地里的草都还没发芽,踏的哪门子青?
不过,这踏青嘛,肯定是个借口说辞,殿下的真实意图,其实就是想让自己跟他一起出去,嗯,目的地可能还是工地后面那座栖凤山。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沈与求也笑着说道:“殿下有此雅兴,臣自然得舍命陪君子了。”
“那好,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走。”说着,赵桓拿着沈与求,便往工棚外面奔了去。
工棚外面,已经集结起了一小队翊卫军,其中两个翊卫军手上还牵着两匹空马。
赵桓和沈与求,一人骑上一马,带着那一小队翊卫军,很快便从工场场区里疾驰了出去,朝着厂区后面紧靠着的栖凤山冲了去。
顺着上山的小马路,很快,赵桓和沈与求就已经上了栖凤山。
栖凤山山顶上,大片树木已经被砍伐掉了,露出了一块光秃秃的约莫四个足球场大的空地来。
上山的小马路,正好连着这块空地的一端。
还没到空地处,离着空地还有几十步远,沈与求便已经看到小马路两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