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绾,这都是你的崽!你得多照顾!」萧良时不时从领子里,怀里,兜里掏出个小鸡,再塞到我怀里。
「我是娘的话,你就是爹!你这个当爹的照顾下孩子怎么了?!」我掏出更多的小鸡塞给他。
「我们国家自古以来,基本是母亲照顾孩子,父亲负责赚钱养家!」萧良这个不负责的。
「封建思想要不得!你刚那番,那是丧偶式家庭,丧偶式教育!咱们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思想观念得与时俱进,带孩子是父母双方的事!」
我寸步不让。
「再说了,你有赚钱养家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钱早掏空了!外面那些鸡啊鸭啊,都用我嫁妆买的!你昨天还订了一批粮食,准备偷偷运到下座城。」
萧良自知理亏,把我身上的鸡崽崽全部挪到他身上:「乖一点,爹爹带你们,不许在爹爹头上拉屎。」
我把最英俊那只小红公鸡放在他头上,起名「卡梅利多」。
嗯,就是《不一样的卡梅拉》里小红公鸡的名字。
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自我和萧良养了鸡鸭后,养鸡鸭就成了富人圈儿的风潮。
我偶尔亲自去溜个鸡或者遛个鸭,势必会遇到知府家的王夫人,通判家的金夫人,员外家的李夫人,富商家的周夫人……
她们打招呼的方式时髦,又不失礼让——
「哇,王夫人,您这只鸡油光水滑,器宇轩昂,一看就吃了几百只虫子!」
「哎哟,哪比得上李夫人你们家这只,瞧这羽毛亮得!肯定吃了不少毒虫子,我听王妃说,吃毒虫越多,羽毛越亮!」
「我们家这只经常跟着王妃的卡梅利多,和卡梅利多是好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要喜结连理!说起来,周夫人家这只鸭子也长得好,这步伐,一摇一摆,多有气质!」
「过奖了过奖了!我们家这只鸭子是老爷亲自孵的,唯一的遗憾是,王爷王妃没孵鸭子,否则,说不定也能攀个亲……」
我远远听着对话,转身往相反方向。
「王妃娘娘,您也来遛鸡宝鸭宝啊?!」「王妃娘娘,我们一起吧!我们家铃铛可想念娘娘的卡梅利多了!」……
我无奈望天。
唉,盛情难却,只得再转了个身,一脸亲切:「呀,这么巧?你们也出来遛小宝贝啊?」
身为王妃,我偶尔也会身不由己,明明不是很想笑,也不是很想和她们做小伙伴,却不得不笑,一脸温柔。
萧良说,这叫怀柔政策,得用温和的态度笼络大户,让他们心甘情愿捐钱捐粮,还要减免田租,让灾民过得下去。
「对了,谁是铃铛?」我的目光朝一群小花母鸡看去。
「娘娘,是这只!」李夫人喜气洋洋的从一群花母鸡中抱出个黑公鸡,「您瞧,我这只是黑的,您那只是红的,简直天生一对!」
我看看卡梅利多,看看黑公鸡,觉得三观再次受到猛烈冲击。
「李夫人,你是不是把铃铛或者卡梅利多的性别搞错了?它们两个都是公的!」我尝试给她正一正三观。
「没搞错啊!」李夫人抱着黑公鸡,很不见外的撞了撞我的胳膊,「现在不流行吗?」
我:???!!!
我气得不行,我还指望着卡梅利多有一群小母鸡给他生宝宝呢,毕竟毛好看!于是,我不小心就口不择言了:「它是我儿子!」
李夫人一点没发现我动怒了,略羞涩的说:「我们家铃铛不介意在下面……」
我:……!!!
嘚,你都是新派人,我老旧!
我长长吸气,吐气,指着李夫人家一只小花母鸡:「我瞧那只挺好,姿态正,屁股大,好生养,一看就有鸡仪天下的风范。」
李夫人愣了下。
我下巴抬了抬,摆出矜贵的模样:「大家都是明白人,子嗣有多重要就不用说了。铃铛好是好,我瞧着也喜欢,可它是只公的,可谓言不正名不顺,往后怎么堵悠悠鸡口?」
李夫人恍然大悟,一个劲儿的说:「娘娘高瞻远瞩,所言极是,是民妇格局太小了!」
我矜贵「嗯」了一声:「明天把那只小花母鸡送到我家吧!让卡梅利多和它培养下感情。至于能不能成,还得看卡梅利多喜不喜欢,咱们做家长的,不能包办婚姻不是?」
李夫人喜不胜收,一个劲儿的称「是」。
当天晚上,李员外家为了庆祝这一喜事,在他们家无尝提供的粥铺添了 1000 个杂面馒头,说是和王府结亲,让大伙儿沾沾喜气。
萧良这个丝毫不顾念父子之情的,当即拍板:
「看在 1000 个馒头的份上,成!这门亲事必须成!对了,绾绾,我们家能娶多少只母鸡?或者有多少只母鸡可以下嫁?」
我纠正他的观念,不是能娶多少或者能嫁多少,而是有多少官宦或者富商可以结鸡亲家。
萧良居然还真派人统计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