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衍无奈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吧,去茂才兄家坐坐。”
徐茂才瞅了他俩一眼:“你俩是不是听说我最近得了几坛好酒,所以故意去蹭一顿啊。”
姜博衍和吴敬诚实地点了点头。
徐茂才:……
他无可奈何地甩了甩袖子,走在了前头:“走吧。”
姜博衍抬头看见安泰正守着轿子候在门口,于是对吴敬说道:“我过去交代几句。”
吴敬和徐茂才抬了抬手,示意他去吧。
姜博衍随后理了理袖子朝那边走过去。
“安泰,回去和碧月说一声,我今晚可能回得晚些,和那边两位大人有事相商。”
安泰应下:“老爷您放心。”
姜博衍这才放心地和徐吴二人离开。
刘显坐在轿内还未离开,看见姜博衍他们凑到了一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于是吩咐旁边的人:“刘安,跟上去,隐在暗处,听听他们想商量些什么。”
“是。”刘安说完话,便没有了踪影。
刘显看着那边三人的背影,放下了帘子,低声道:“去周府。”
轿夫起轿慢悠悠地去了周博谦的府邸。
入夜,姜博衍三人坐在凉亭内,守着面前的酒壶。
“姜兄,你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刘显把周博谦调进京,就是想对付你,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姜博衍心里自然清楚,但也无可奈何:“有些事我就算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吴敬不由有些好奇:“那周博谦有没有正经的功名,他哪儿来的政绩?”
徐茂才给自己倒了杯酒,顺便解释道:“他身边有个叫刘平的人,你听说过吗?”
“刘平?就是三年前科考入围三甲的那个年轻人,结果因为答卷中有冲撞圣上名讳的文字,便被刘显的人扣下来了,听说保了一命,被刘显一直养在府里。”
“是个人才,若是能正儿八经地入仕途,做个一官半职的,说不定真能一展宏图呢。”
只可惜差了那一步。
“二位如此说,我倒想见见那刘平了。”
姜博衍抿了一口酒,笑道。
徐茂才摇头说道:“你见了也没有的,那刘显对刘平有救命之恩,又怎么会轻易倒戈?”
虽然说是救命恩人有些牵强,因为当时小皇帝不理事,定罪也是刘显说的,放人也是刘显说了算。
但是刘平对刘显终归有些恩情在,要想说服他恐怕有些难。
“若是他有入仕途的想法,我想他会想明白的。”
姜博衍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但他想试一试。
房顶上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伏在瓦片上异常安静。
忽然不知从哪儿杀来的一道剑光从他耳侧拂过,他翻身躲开了那锋利的剑光,迅速拔剑迎战。
碧月蒙着面剑光一转又朝他杀了过去。
安泰告诉她姜博衍今夜晚归,她在府上闲来无事,又放心不下,就换上衣裳出来看看,结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熟悉的剑法勾起了刘安的回忆,他意识到面前的人正是临州那晚闯进院内的人,结果不巧被她的同伙救走了。
碧月自然也是认得他的,在霖铃阁闲了一年,她的剑法精进了不少,正要找人试试功夫。
刘安出剑与她对上,兵器碰撞的声音让房顶一下就热闹起来,惊扰了下面品酒的三人。
徐茂才立刻叫来府上的人,将凉亭围住,刘安躲开碧月抬手躲开碧月一剑,见势头不妙,再这样下去,他又暴露的风险,于是也不再和碧月僵持下去,设了个障眼法,佯装攻击,趁着碧月抬剑抵挡的时候飞身逃走了。
碧月正要循着方向追过去,却被下面观战的姜博衍认了出来:“碧月,别追了,下来吧。”
碧月:……
她看了眼下面的家丁,飞身从凉亭上下来。
徐茂才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是碧月姑娘。”
碧月摘下面纱,朝他抱拳行礼:“徐大人,好久不见。”
徐茂才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又将诧异的目光挪到姜博衍身上,一旁的吴敬凑近他低声道:“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几日下朝后急着回家了。”
徐茂才默许了他的说法,和吴敬向碧月回礼。
“你怎么来了,我就怕你担心,才让安泰告诉你一声。”姜博衍将人翻来覆去地瞧了一会儿:“没受伤吧?”
碧月无奈地任他翻来翻去,摊了摊手:“看,没受伤吧。”
徐茂才:……
吴敬:……
“姑娘刚才是何人?你可认得?”徐茂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徐安,刘显身边的徐安,你们刚才有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好像已经听到了。”碧月提醒道。
徐茂才和吴敬互相看一眼,决定为刘平默哀一会儿。
这下好了,别说倒戈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