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崇拜的表情。
但是很快,苏婞就把自己的表情收好,又变回了严肃的小朋友。
齐思和方若仪已经69岁了,如今他们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脸上也有了老人斑,他们在古代很算高龄了。
“是阿婞来了,快来太/祖父这里来瞧瞧工部刚送过来的益智玩具,你瞧瞧,这个叫魔方,是这么拼的。”
然后苏婞三下两下的就将魔方拼好,递给齐思。
依旧是一张严肃的小脸。
方若仪在一旁开心的拉着苏婞的手。
“我们家阿婞就是聪明,真厉害,你□□父拼了好久才拼好呢。”
齐思又对苏婞说道。
“要劳逸结合,知道吗,不能光学习,也要玩一玩的。”
苏婞摇头。
“我不想玩。”
齐思和方若仪又苦口婆心的劝她去看看小动物,玩一会,别成日看书。
苏婞摇头。
最后齐思和方若仪决定一家四口打麻将。
苏识晓顿时很惭愧,因为齐思和方若仪爱上打麻将,都是她的错。
齐思和方若仪年纪大了后,从岗位上退了下来,成日无所事事的二人总想找点事做。
然后苏识晓就派工部制了一副麻将,还告诉他们游戏规则,给他们玩。
然后……老两口一发不可收拾。
苏婞坐在凳子上小小的一个,打起麻将来确是个六亲不认的。
“胡,清一色。”
“自摸,龙七对。”
齐思将牌倒下,看着苏婞吊着那张的三万。
“我就说三万肯定还有,竟然在你手上!阿婞,你做什么吊着一张不相干的三万。”
苏婞严肃的小脸看着齐思。
“因为我算了牌,太/祖父肯定要这张三万。”
公元24年,齐思病危。
他的身体是慢慢开始出现问题的,70多岁的年纪,身体总是控制不住的出现各种毛病。
苏识晓每日下朝都去看他。
但是齐思的精神却越来越差。
直到今日苏识晓来看他的时候,他的精神却意外的好。
苏识晓微微愣住。
她相往常一样,喂齐思吃了药,又替他掖好被角。
齐思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
他屏退了宫女太监,整个寝宫只留方若仪,他,苏识晓。
齐思满脸慈爱的看着苏识晓。
“难为你了,扮演了这么久的苏识晓,其实我和你外祖母很想知道你的真名。”
苏识晓没想到齐思会在这一天揭穿他们一直心照不宣的事实。
她笑了笑。
“我的名字就叫苏识晓。”
方若仪愣了愣,随后她又问道。
“你一定不是来自我们这个地方吧,我和你外祖父都很想知道,你是来自哪里呢,是什么地方教育出来你这样的人呢。”
苏识晓看着窗外,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我来自千年后的世界,我的国家她辉煌过,落魄过,历经磨难而又迎来盛世,从积贫积弱,到国富民强,我的国家没有皇帝,人没有三六九等之分,那是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在哪里女子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苏识晓慢慢的和他们说,说种花家的历史。
方若仪眼中带泪。
“难怪,难怪,你都一直如此坚信女子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听完了苏识晓的话,齐思眼中的精气神仿佛慢慢消散了。
“真想去看看啊,你口中的那个国家。”
公元24年3月,太上皇齐思薨逝。
谥号,光华帝。
不苟言笑的苏婞流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滴眼泪。
她拉着苏识晓的衣袖。
“母皇也会这样离开我吗。”
苏识晓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说话。
同年,陈文山病逝。
苏识晓在他走之前带着苏婞去看了他最后一眼。
陈文山整个人瘦的如同枯树枝一般,见到苏识晓和苏婞,还挣扎着想要行礼。
严重的咳嗽使得他说话断断续续的。
“陛下……那年陛下对我说的话,终是实现了,臣能有陛下这样的君主,是臣三生有幸,只可惜,臣要先走一步了。”
陈文山去了,但是眼睛还没有闭上。
苏婞走过去合上了他的眼睛。
“如果人总有一死,希望母皇能够多陪我些时日。”
陈文山一走,丞相的位置空了一个。
苏识晓和唐挽月一致决定提清河担任左相。
一些男人的心思彻底死了。
皇帝是女子,未来的皇帝也是女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是女子。
底下还有数不清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