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若不是贺家老夫人怀里的猫打翻了她面前的汤,贺家一家子怕饮恨西北了。
可贺家查了一日,都没查出个结果,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
贺家如今人心惶惶,只想西北大局尽快稳定下来。
“爹,你放心,西北这些臭虫子蹦哒不了几日了,这几日贺家要稳住,尽量不要外出,家中奴仆再警告、训斥一番,势必杜绝一切危险。”贺缜说道。
“家中奴仆已经敲打过了,可是北河城的那些人都是些疯子,而且他们手里还有兵,若霍将军不能来援,这一战怕不好打。”
贺婴忧心忡忡,北河县和雁北城不像大恒同北漠与大忽安交手,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杀/器,一旦交手朝廷必然会束手束脚,两方势力便会胶着难分。
“父亲,你可以相信明颐帝姬。”
贺婴闻言,直直的看向贺缜,只见他脸上尽是平静和信任。
贺婴见此,心里的焦躁也渐渐平静下来,西北大营谁人不知明颐帝姬威名,她当年带领一千铁骑击败大忽安上万士兵,甚至追击对方百里远,若不是遇到北漠阻拦,大忽安上万士兵怕是要折损在草原之上。
“我信她,也信你的眼光,那便等候着吧。”
与赵清毓计划一般,林詹和罗波收到凌河关送去的信,便各自带了心腹和一百士兵到了凌河关。
可林詹和罗波刚入凌河关,就被人拿下,然后带到霍延保和赵清毓面前。
“元帅、霍将军,为何缉拿我们?”林詹问道。
赵清毓也不同他们兜圈子,直接问道:“雁北城的粮,你们卖了多少给北漠和大忽安,除了粮以外,你们还出卖了什么?”
林詹和罗波闻言,顿时两股战战、冷汗津津,他们的秘密怎么被赵清毓查到了。
难道是贺婴?可是贺家被看管的严严实实,半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们是怎么接上头的?
再说了,贺婴只知道府库无粮,可是他不知道这粮被他们卖了,更不会知道他们将粮卖到北漠和大忽安。
难道是郭岩之?一个多月前他莫名其妙出现在西北大营,可是他见天走访乡村采风,并未见他调查什么。
还是说赵清毓是在诈他们?
林詹思及如此,便梗着脖子说道:“下官不知元帅所说什么意思?下官只是一城守将,管不到地方政事,又怎么能动城中的府粮呢?不知是谁在元帅面前污蔑下官,还请元帅还下官一个清白。”
“清白?呵,本帅还不知道林大人也如此能说会道。”赵清毓冷冷说道,“可你再巧舌如簧,也无用。若不是查明清楚,你当本帅会设计哄你等来凌河关?”
赵清毓又盘问一番,见林詹等人死不认罪,便不再同他们啰嗦,直接将林詹和罗波关押地牢中,待雁北城事情解决后,便会处置。而他们带来的心腹就地处决,那一百士兵则是被扣押在牢房,待一一查明有无参与府粮之事再做定夺。
最大得威胁被解决,剩下的臭鱼烂虾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凌河关三千兵士前往雁北城,直接扣住郭岩之和贺缜名单上之人,随后赵清毓领着一千士兵前往北河县。
赵清毓入城后,便夺下北河县东西两处城门大权,整个县城只许进不许出。随后又点了兵士,将北河县涉案的官员全部扣在府中,而赵清毓则亲自领兵去了北河县县衙,缉拿北河县令王士贵。
“禀元帅,县衙中只有王士贵家眷,不见王士贵。”
“他人呢?”赵清毓问道。
“听王士贵妻子说,是去贺家了。”
赵清毓秀眉渐拢,双眼微眯,随后传令道:“留下一百人看住县衙,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剩下的随我来。”
贺家很好找,城北最大的府邸便是,如今更是好认,因为整个贺家府邸被衙役和府兵包围起来了。
赵清毓远远便听见凄惨的尖叫声、怒骂声、狠毒的诅咒声,还有惨无人道的杀令。
贺家府内,王士贵抽出一名衙役的刀,举着刀就要砍向扑在贺婴前面的白氏身上,利刃未落,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右肩席卷而来。
握着刀的右胳膊被砍下,掉在铺着地砖的地上,鲜红温热的血散在灰白、冰冷的地上,阵阵腥气袭鼻而来。
赵清毓一脚踹翻王士贵,然后一脚踩在王士贵脖颈上,鹿皮绒靴在他脖颈处无情碾压。
一阵冷风起,王士贵耳边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冰冷又瘆人:“王大人,又见面了。”
第89章
王士贵眼睛睁得大大得,不可思议得看着赵清毓。
“帝……帝姬。”
“王大人好大得官威,光天化日之下就持刀杀人。”
赵清毓语气清清冷冷,手里的刀在日光下反着白光,晃得人眼生痛,猩红的血顺着刀尖低落在地上,溅起一朵血花。
贺缜原本人压跪在地上,但随着赵清毓进入贺府的士兵很快拿下北河县衙役贺府兵,贺缜也因此脱困。他走到赵清毓身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