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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心人迷津初解/威武松车ma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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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眉眼,竟也露出几分戾色。

    叶庆却不曾看到,临了回头五六回看桂姐。

    桂姐大大方方地叫住叶庆,“今儿我也不唱了,其他的莫说有我几分,却不好唱给官人听,官人与我吃茶来说会儿话可好。”

    只因那临去的一抹秋波,却引得座下的应谢二人频频张望。

    叶庆本就对桂姐留恋,眼下巴巴地就要应许。

    “好兄弟——”伯爵叫道,“你说要来我店里散心耍子,近来又上了新货,可要顽乐顽乐。”

    叶庆寻声看伯爵,想他开的‘海棠坞’,却又是桂姐语言甜净在前,拱手道:“不若下次再聚。”

    伯爵因和希大叫苦,“可真是美妻常伴拙夫眠,怎选的那个小子,只贯的投机取巧,哪天不成出了差错。”

    谢希大一饮而尽,“时候不成,凑不成,对不对。”

    且说叶庆,踅将来桂姐门首,打帘边进来歇着。桂姐捧茶道:“大官人,吃茶。”叶庆吃了。问桂姐哪里来。

    桂姐笑道:“我自东京来,因爱极传奇,便组了李家班,游说演唱。”

    叶庆想,他读书时也爱读传奇戏本,汤显祖的‘临川四梦’早被翻阅多遍,要说个门道不成,但一两句功夫还是在的。

    于是有感心潮澎湃,缠着桂姐咿呀几声,争说如何。

    桂姐道:“我这里独独缺一旦角,就怕官人说我上不得台面。”

    叶庆忙摆手自证,“我如何敢。”

    两人吃茶,桂姐道:“千万问了,府上爷性子如何,看这官人作戏,竟生吃得那耳刮子。”

    叶庆抬首:“自是依我的。”

    桂姐笑道:“自古佳人才子,红袖添香……”

    叶庆看笑:“只爱徐娘半老,风情万种……”

    桂姐合掌道:“这里有位好人儿,交新年五三,说与官人。”

    叶庆讨饶道:“不过嘴快,你承我的情好了。”

    桂姐起身要去添茶,叶庆亦起身相送,只将那眼睃望跟去。竟坐到晚夕,不见人影,只一个小子取来一钟。叶庆眼巴巴吃了,才有个丫鬟引他去屋里休息,伏惟伺候,不说不语,竟是个哑女。

    彼时他一心在桂姐身上,半伏在榻上失张失致,左右不安,忽听有脚步踩上落叶的轻嚓声,烛影透过花窗,才见美人。

    心上自有思量。

    叶庆卧在榻上,两边细细放下纱织帷幔。

    李桂姐端着新煮的茶上来,仅透过帷幔间的细缝一觑,他那儿心肝儿正掀起衣袍下摆,褪下亵裤,露出浑圆的屁股蛋儿和粉嫩褶皱的小穴。

    叶庆亦见着桂姐,他呆愣在原地,不上不下,好像个呆头鹅,哪里有前面唱词吟曲的活泼。

    “唔,嗯哼……”

    叶庆便要勾那亲浑家,正适时用手指抽插股间,小舌轻舔,微微闭着双目,睫毛轻颤,双腿缠着薄被来回摩挲。

    此番淫靡无比的景象却使桂姐身子僵硬,不能自己,他听见叶庆发出低沉而绵长的呻吟,那张如玉的小脸略带苦涩。

    几近踉跄,他看见榻上的人儿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眉头直皱,又突然蹬直双腿,微微弓起腰身,玲珑的身段下忽喷涌出了一道淫液。

    叶庆也是红着脸贴在玉枕上,凉意津上,才想为何故做这般恼羞事。娇躯如痉挛般抖动不止,又往后倒去,桂姐才如回神般拥住,气味交缠,两人越发痴了。

    “好个厮,呆头呆脑。”

    叶庆欲望空虚,桂姐洒了一钟茶。

    “且问你,哪里去了?”

    桂姐呆道:“前面有人找,在记查账。”

    叶庆一翻身,徒生闷气,偏是他寂寞难耐找人陪,偏是他淫浪好不知羞,苦巴巴他大少爷似得赶上赶下,到底没个好人宽心。

    屋内檀香袅袅,桂姐只浑身冒汗,他手臂上缠着念珠,凉丝丝搭落在叶庆脖颈。他从后面环抱住叶庆,轻声慰道:“我的心肝儿,是我的错处,你罚我如何,休要弃我走了。”

    叶庆不语,只任由身体的情欲将歇。

    他偏头苦笑道:“现在想来,我不过是任由你们喂些糖吊着,说什么风流案史,整天天地见不着人,好把我关在笼子里看笑罢了,哪里还敢讨得什么便宜。”

    桂姐连连说不敢。

    任叶庆起身向外,摆手不许他跟来。

    叶庆茫然,不懂生气何故,没由来地揪心慌慌。人道一张嘴,唇枪舌剑,全由他们好说,开口是,金童来肏,玉女来浪,阿罗汉上了比丘尼,俗人家,猛男又偷汉。

    见夜芥子园,亭台楼榭犹在,却无一仆从穿行,几分萧瑟,假山怪石嶙峋中,芳草已尽数凋零。秋风起,有人声笑,电流音磁嚓磁嚓,笑他蒙在鼓里,笑他形单影只,怪可怜的。

    有人重重叹气,好似往这儿轻轻一撇,摇头说:“又出bug了。”

    叶庆捂着脑袋苦笑自嘲——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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