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横着趴在床上,小腹隔着枕头压着猫哥的大腿,腰臀高高翘起,脸半埋在床单里,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经常打屁股针的那会儿。
他记得奶奶对他小豆丁时期某次打屁股针的印象特别深,有事没事总喜欢说给他重温。说他刚进注射室的时候前面那个小朋友还没打完,哇哇哭得天花板都在颤。护士姐姐被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声烦得脸都瘫了,转头一看他这个小家伙站在家长腿边一声不吭地看着,就对那个号啕大哭的小孩儿说,看看旁边的小哥哥,多勇敢,要向他学习。于是轮到他的时候,护士姐姐很笃定地一边装药一边夸他,当着他面推针管排空气。针头的液体随着空气一起飙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开口朝下的抛物线,还没脱裤子的小程然看在眼里,扭头撒腿就跑。因为个子小又窜得快,等他跑没影了注射室里的大人们才茫然四顾,接着哭笑不得地找小孩。
程然想,要不是他现在被猫哥按着腰,他肯定也会跑,而且绝对会比小时候跑得快多了。
猫哥在程然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掌心与光滑的臀肉相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放松。”猫哥说着,手掌顺着腰滑下去在他背上摸了摸。
程然咬着牙用额头抵着床面,感觉有什么微微湿黏的东西抵了上来。
他很难想象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越琢磨越可怕,抓着床单的手指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放松。”猫哥又拍了拍他的臀肉,还顺带揉捏了一把,然后慢慢把粘着润滑液的按摩棒打着圈往紧缩的小口里推。
程然绷着身体本能地往前蹬了蹬想躲开异物的入侵,接着又被猫哥按着后腰扯回来,按摩棒的顶端很突然地戳进了一截,把程然戳出了一声无措的:“啊!”
“疼?”
程然埋着头,闷着声音说还好。
他听见猫哥叹了口气,揉着他的臀部说:“你得放松。”
程然咬着牙根憋着气,从牙缝里钻出几个字:“放……不……松……!”
猫哥笑了,一手拍抚着小孩儿紧绷的后腰,一手捻着按摩棒后端左右小幅度掰了掰。“别怕,不会疼的,相信我。”
程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情地撬开了。
他紧紧抓着床单,脖颈用力得把整个脸压进了床面。
他还是很紧张。
紧张中还藏着一丝隐秘的害怕。
不知为什么,他对把不属于活物的东西塞进身体内有一种非常深的恐慌,连平时自己看片都明确地避开含小玩具的内容,并在之前签的协议上特意写明不接受玩具。
结果,谁曾想,在猫哥的怀柔攻势下,他,最终,竟然还是妥协了。
世事无常。
只不过在猫哥把小玩具拿过来想让他看一眼安安心的时候,他还是紧闭着眼埋着头拒绝验货,还催着猫哥赶紧的别磨叽,大有“我人给你了随便弄但别让我知道你在对我做什么事”的意思。
程然还是太紧张,括约肌紧锁着,按摩棒虽磨磨蹭蹭推进了一大半,却进入得极为艰难。这样起不到什么扩张效果。猫哥这般想着,眉心微蹙,伸手揉了揉程然的臀肉,刚想再拍几下让他放松,就被程然拽住了手臂。
“别打我屁股了!”程然近乎咬牙切齿地半侧过头说道。
“我……”猫哥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笑出了声,“我不是要打你屁股。”他顿了顿,实在没忍住偏过头去乐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你要是能放松,我就不拍了。”
程然默了一下,又埋下了头,手指依然搭在他的手臂上。猫哥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有在努力放松自己,但紧绷的肌肤松了松,肌肉并未软下来,大腿根却开始细细地颤。
猫哥等了一会儿,莫名觉得小孩儿似乎在默默地委屈。
他沉吟片刻,伸出手拨了一下程然的下巴,结果小孩儿的脸被他拨过来一秒,下一秒又埋了回去。他又试着拨了一下,这回小孩儿干脆梗着脖子,拨也拨不动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伸手抽出按摩棒,然后揽过程然的肩把人翻了个身压了上去。
程然正疑惑身体里的异物怎么突然退了出去,还没从床面上把头抬起来,便天翻地覆,猫哥的气息扑面而来。
猫哥低下头,撑着手肘,将程然圈在自己身下,拿嘴唇蹭了蹭小孩儿的鼻尖。
“别怕。”他轻声道,偏头在小孩儿最敏感的耳侧亲吻着,舌尖卷住他泛红的耳垂含进唇间很轻地咬了咬,连钻进耳里的声音仿佛都裹着潮气,“放松。没事的。”
程然很轻地喘了一下,被按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眼帘微垂又睁开,望向猫哥的眸子蒙着微微的水汽。
“你再……亲亲我。”眼睫细细颤抖着,堪称肉麻的示弱话语说得小声而艰涩。
于是猫哥捧起他的脸,深深望进他埋着浓重不安的眼底,然后低下头吮住了他的下唇。
这应该是一个很轻柔的吻——虽然它浅得甚至都有些不像一个吻;而猫哥吮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