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 作者:映在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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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听得眉头微皱,胤禛恰好看了过来,他顿了下,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站起身,悄然把脸一抹,换上了哀伤的脸,走到德妃身边,忧心忡忡劝道:“德主子,您得保重身子,这般哭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您先下去歇一会吧。”
说完,苏培眼神一凛,看向已经被召唤来的徐阿水,微微点了点下巴。
徐阿水得到了指示,上前与苏培一起,弯腰用力搀扶起德妃,把她交给了伺候的嬷嬷。
苏培厉声道:“扶着德主子下去好生歇着,若是德主子哭坏了身子,别说皇上饶不了你们,等十四爷回来后,更饶不了你们。”
德妃被嬷嬷搀扶着,正要张嘴说什么,听到苏培说到十四,终是没有说话,哭倒在了嬷嬷怀里,由她搀扶了下去。
胤禛是新皇,跪了不久之后,就前去苏培布置好,由重兵把守的屋子里歇息,召见大臣安排康熙治丧事宜。
等大臣都离开时,苏培前去伺候胤禛歇息,寻得空档,低声上前说了赵昌的事情。
胤禛不发一言接过苏培递上去的油纸包打开,拿出里面的纸,脸色瞬间凌厉,咬牙冷笑几声,狠戾地说道:“真是找死!”
苏培接过胤禛递来的纸,飞快扫了一眼,神色跟着大变。
上面笔迹凌乱,写着什么将皇位传于十四阿哥。
先不说上面的字迹,是不是康熙的亲笔所书。首先,胤禛登基的诏书,是正式的满蒙汉三种文字写成,上面的印章齐全。
这份东西传出去,不管真假,十四阿哥阵营都有了反对的借口,胤禛的这个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以后有得麻烦了。
胤禛深深吐出了口气,淡淡说道:“只怕他们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这一刻。照着汗阿玛的笔迹写字容易,赵昌服侍了汗阿玛多年,由他到时候拿出来,好显得更真一些。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怪不得前面老八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人,估计就是在等赵昌出现,最后看到人没来,他们也知道,算盘落空了。”
他看向苏培,眼神温和,赞赏道:“你做得好,隆科多那么多兵,被你及时安排了过来,他们想要再生事,也得掂量掂量。”
苏培信奉秀才造反,三年成不了气候。这个时候,不能只有遗诏,还得给他们武力威慑。他谦虚了两句,拿出火折子,将纸在烧得一干二净,低声说了砸死赵昌的经过。
胤禛听了,抬眼看向苏培的身前,指着他腰间微鼓起来的包,问道:“这里装着榔头?”
艾玛,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吗?
苏培无语了片刻,按了按包,说道:“冬天穿得很厚,看不大出来,要是夏日的话,就不好揣了,就只能改成铁棍。”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不知为何,这句不合时宜的话,在苏培脑子里冒了出来,他忙摇摇头,将乱七八遭的东西抛开,说道:“奴才胡乱做了下现场,天冷地上结了薄冰,路滑,让赵昌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在了石头上丧了命。前面隆科多大人的兵,已经发现了赵昌的尸身,把他带了下去。隆科多大人问过奴才,奴才告诉他,先皇驾崩,赵昌伤心过度,一时走神脚下没注意,跟着去了,这份忠心着实可嘉。可先皇丧事期间,不宜横生枝节,就把赵昌收敛,拉出去埋了,也算成全了他一翻忠义。”
胤禛气得咬牙,恨不得将赵昌碎尸万段,不过,苏培说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苏培瞄了胤禛一眼,低头老实请罪:“皇上,奴才自作了主张,让梁谙达出来主持大事,奴才还许诺了梁谙达,等大行皇上安置之后,让他颐养天年。”
胤禛斜了苏培一眼,手抬了抬,想要揍他,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冷笑连连:“梁九功的事情暂且不提,他陪在汗阿玛身边多年,只要自己不做死,就让他好生活着。”
苏培觑着胤禛的神色,暗自叫了声坏了,缩着脖子往后躲。
胤禛斜靠在床头,手抬起来着他喝斥道:“你,还敢躲,给我站好了!”
苏培停下脚,哭丧着脸不敢动了。
胤禛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苏培,阴阳怪气说道:“苏总管,这么多年来,我还不了解你的性情,真是白活了。你少给我来你那一套,这么早,你就已经在想着自己以后的退路。等我死了,你给我去陪葬去,想要颐养天年,美得你,信不信我一榔头锤死你作数?”
苏培死死按着腰间的榔头,耷拉着脑袋,心里已经泪流成河。
都这么辛苦了,难道还不许他以后退休过好日子?
胤禛骂了一通,看着苏培蔫头搭脑的可怜样,又不免后悔了几分,神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你去歇一阵吧,瞧你那张脸,比小白脸都要惨白了。外面你搬了那么多兵来,我这里安全得很,不用你守着。”
苏培正想离开,胤禛又叫住了他:“算了,你去拿床被褥,就睡在外面暖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