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让那女官上位?一旦她上位,自己应该怎么办?当个妾?亦或者被休?
容宛有些惊恐,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被休,当妾!她更不想裴渡身边出现第二个女子,更不想有人在裴渡怀里,睡在这张床上——
裴渡会怎么想?
她微微摇了摇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夫人紧张作甚?”
这一句话让容宛定了心神,只听裴渡慢悠悠道:“本督说了,既然夫人嫁与本督,就是本督一生一世的人。有人想插进来,那是万万不得行的。”
他说得风轻云淡,让容宛怔了怔。
可这是陛下派来的人,这是陛下的意思。
他为什么会无条件地偏袒自己呢?
容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问:“掌印,陛下不会怪罪你吗?”
裴渡反问:“夫人想被休或者当个妾?”
容宛忙摇了摇头:“不想。”
裴渡轻飘飘地道:“那就对了,既然夫人不想,本督也不想。本督死活不愿,陛下还能按着本督和那废物女官在一起么?”
他说得太过于轻松,可真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就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
容宛心里一热,泪水却不自主地往下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在哽咽,裴渡离开摇摇椅,转过身来看她。
她眼尾泛红,小声地哭着,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裴渡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他忙坐到床沿,颤声问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啊,”容宛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就是太感动了。”
裴渡:“?”
容宛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感动,掌印对我真好。”
裴渡沉默片刻。
只是感动吗?
娇娇,你就对我……没有别的感情吗?喜欢?一点点喜欢?
他失笑:“夫人感动作甚?本督乐意。”
容宛很快止住了哭声,裴渡递给她帕子,她擦了眼泪。
裴渡很想问她,她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最终还是道:“夫人的伞收在哪里?”
伞?
容宛猛然想起来,裴渡送给自己的伞。
她收在了最秘密的地方,除了瑞珠谁也不知道。
她道:“我收在屋子里了,好好收着呢,没丢。”
说罢她又问:“掌印问起这个作甚?”
裴渡淡声说:“随口一问。”
伞也老了,旧了,也不知道掌印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伞。
她有一种预感,这把伞对他很重要。
但是那日,掌印为什么又会送她一把这样的伞呢?
明明那日与她一点儿也不熟,真是奇怪。
前世,他为什么又要讨一个请柬,来参加自己和江弦的婚礼?
容宛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的、不确定的答案。
她很久之前,应该是认识他的。
可是她却记不起来了。
背又开始隐隐发疼,她小声地“哎呦”了一声。
似乎是被裴渡所听到,他皱了皱眉:“夫人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容宛忙摇头:“没、没有,我好的很。”
她脸上痛苦的神色掩饰不住,想必很疼。
裴渡凑近了些,声音低沉:“那本督帮你看看,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容宛睁大了眼。
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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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放心
容宛知道裴渡是在吓她。
她睁大了眼, 忙道:“伤在背上。”
见裴渡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又补充说:“不小心伤到的,磕在了桌角, 应该没事的。”
容宛说完,小心翼翼地去看裴渡的脸色。他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看不出喜怒。半边脸沐浴在灯光下,半边脸又藏在黑暗之中。
实在是疼得慌, 疼得都睡不着觉。
后背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磕了一下吗, 为什么自己这么娇气?
她摸了摸后背, 碰到伤口, 又“嘶”了一声,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 顺着她这么一抬头, 耳坠子也跟着晃了晃, 让裴渡心里一紧。
裴渡沉默了半晌, 把药箱拿了过来。
他问:“可以自己上药吗?”
容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