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悔 作者: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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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郎都能给张小郎下药。
那如果、那如果张小郎被诱赌得家破人亡也是凌九郎安排得呢?
林姑娘不愿意做妾,一心想要与人平头正脸地做夫妻。凌九郎把她嫁出去。然后毁了她的家。
打碎了她的坚持与信念,敲断了她的脊梁。
让她如今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安于在这里静静地做一个外宅。小宁儿只觉得背后发寒。
林嘉等了一天,等到天色暗了,问马姑姑∶季白今天不过来吗?马姑姑道∶没过来,大概明天会来吧?以季白过来的频率,今天不来那就明天来,总归超不过三天去。
林嘉点了点头。
马姑姑问∶找他有事啊?林嘉道∶ 不急。
不急,她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经历了那样事,她如今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甚至不敢迈出院子的门。
他在家中守孝,还有近一年的时间。都不急。
等明日季白来了再说。她要季白传个话。她要见他。
有些事,即便揭开了血淋淋,她也想要个明明白白。不能像现在这样,暗夜里心里生了鬼,吞噬着人心。
她更希望,他能站在她面前,从容地告诉她,都是误会。都是假的。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第二日季白中午来了。
他总是捡着饭点的时间来,或午饭,或晚饭。
因这个时间,人都在房子里,街巷上人就少,看到他的人就少。
林嘉道∶我有事找他,如果可以,请他这两日方便的时候,过来一趟。咦?季白道,好。
想问什么事,又想林嘉既是非要见凌昭,定是不方便告诉他的事。便不问了。林嘉还特意嘱咐他∶不必急。季白道∶好。
季白回去了。
该是歇午觉的时间了,林嘉回了屋里。马姑姑跟小宁儿说∶ 我上趟街。成日里待在小宅子里,马姑姑闷得慌。
她功夫虽好,却本来不是护卫。她男人才是凌昭的护卫。
她孩子大了,在山门里学功夫,有师父管着,不用操心。她便跟着自己男人在京城随着凌昭,夫妻不分开罢了。
但她是女子,去了京城后又颇受后宅喜欢。侍郎府的女眷出门,喜欢让她跟着,比男仆更方便。凌昭因此将她算进编制里,也给她开一份工钱。
只现在成日里跟着林嘉住在这边不出门.实在闷.
下午趁着林嘉歇午觉,她就上街转一圈。也没多远,隔三四条街,就有商铺街,很热闹。
这片坊区住的都是殷实人家,治安不错。青天白日的,也不会有事。
林嘉本来在这里,也是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又不是坐牢,没什么不放心的,便去了。
林嘉回了屋里,并不想歇午觉。根本睡不着。便拿本书,歪着看。
忽然窗户打开,跳进来个大活人。
☆、第 142 章(寻亲)
第142章
两个番子一路追踪着小宁儿跟到了林嘉所居的宅院里。
待小宁儿进去, 门关上,瘦高的问矮壮的:“你看见了没?”
矮壮的说:“看见了,她下盘真稳, 是练家子。”
他们说的是马姑姑。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马姑姑往那里一站, 走动那两步,行家里手就看出来了。
瘦高的说:“怪。”
因这片区域非是什么富贵区域, 都是殷实人家, 两进、三进的宅院。可能是家有几顷田的读书人家, 也可能是金陵的七八品的小官人家。
看那妇人的打扮, 像是护院。这样的练家子, 一般人的人家里少见。
所以说怪。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张家那个事, 跟邻居打听了一圈,再结合张安的快速消失,两个人就已经在怀疑张家是被人做了局。
这种局他们太熟悉了,厂卫也常做。
往当官的人家里安插眼线哪那么容易呢。大家子里都是世仆家生子, 根本不进外人。
便寻那些被信重的管事、受宠的妾室, 甚至于得力的大丫鬟,诱其父亲兄弟儿子去赌, 欠下巨额赌债,要么还钱、要么赔命,要么……帮厂卫做事。
都是套路。
“若真是她,生得那样美貌,可能被囚禁起来了。”瘦高的跟矮壮的说。
这般美人, 设局弄到手, 关起来做个禁脔,也不稀奇。
待看到邻居有婆子端着板凳坐在门口择菜, 便过去塞几文钱打听:“那户人家怎么大白天地关着个门?”
“一直就那样,搬过来就那样。也不跟邻居来往。乔迁酒都没请一桌,也不见给邻居们些见面礼。”婆子问,“你打听她家干什么?”
瘦高的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们家姑娘跟他表哥私奔了,我们是奉主人命来找的,一路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