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叫醒,当回头的瞬间,容貌再度恢复成二十五的样子。那唤她名字的人是家中的婢女铃铛,她躬身抱住馥汀兰,泣不成声,“小姐,夫人让我出远门送东西,一早回来家就成了这样,我疯了一样四处找你们,能看见你太好了,太好了……”
从此,世间传闻了各种版本,有人传馥家得罪了贼人惨遭灭门之祸,被人挫骨扬灰,有人说馥家大小姐是恶魔现世,吃了馥家人。终究没有人知道馥家遭遇了什么,但是从此没有人敢踏入馥家旧址,而馥汀兰由于那枚古钱币,仿佛被诅咒般,成了被时光遗忘的人,不老不死不灭的独自活了百余年。
在我的印象中,馥汀兰第一次露出情伤的神情,她别过头起身走进书房,撇下无所适从的柏叔,他并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事,会让馥汀兰抽袖而去。
陈思源显然认得那物件,我猜想他是在馥汀兰还原老宅时的物品图中见过,这应该也是他回流还原馥家老宅原貌的任务之一,他面无表情的拦住正要跟过去的柏叔。
“多少钱收的?”
“三三三万……三十万……”
陈思源写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放进柏叔手里,反常的犀利眼神望着柏叔一会儿,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柏叔捏着手里的支票,得意的狠狠的亲了一口,他缓慢向大门口挪着步子。柏叔这老爷子油的狠,他每天游走于鬼市,有几个内线,却眼力很差,柏叔错过了几次天大的好机会,自从一次偶然机会被馥汀兰现场指导了一下,便黑上了我们家。
趁着陈思源转身离开,他一个箭步窜到了我面前,以一种兴奋过度的声音大声道,“馥芮白,你看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这个瓶子我真的是无意中收的,嘿嘿嘿,你们家看上东西也不跟人商量的嘛,我还没捂热乎呢,真舍不得。”
“这个瓶子我刚刚看了,不是什么乾青花,就是个民国初期没什么做工出处的小东西,一个家里再普通不过的花瓶了,但工不错,有点像闺房私藏或者男女信物。”我很清楚他无非莫衷一是的想要在我这里套个原委,而我向来对这样有着浓浓女人味道的东西不感兴趣,尤其是民国时期的,也许来自于内心对馥汀兰一切的排斥,什么“今生即永生,今世即永世”,一看就是个定情信物,我甩了甩头,从沙发上跳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向柏叔伸出五根手指,“顶多五万,柏叔,您偷着乐吧!”同时挥动着手掌作出了再见的手势。“下次来记得敲门,否则我要告您私闯民宅啊!”
“不过今天的事儿发生的蹊跷,就像有人硬塞给我钱似的,你说我老陈是不是走了发财运了,你不知道那个人说话口音很奇怪,好像外国人,又好像不是。”
我将柏叔硬塞出了大门,狗跟在我身边,笑嘻嘻的吐着舌头。
“那个……我刚儿是不是惹你姐不高兴了……你当真这个玩意儿不值几个钱?那你姐姐为什么要买……”
柏叔刺耳的声音被厚重的木门隔离后,我们家的小院又恢复了平静,这件事本来我认为可以不了了之,而却没想到,引发了后面的事,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那些随意的话会让一切走向了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
第二章 果真威风潇洒
四月十八日,星期一的一早,天气很明媚,大概是这个季节最好天气的一天,我穿着一身轻便的休闲装,推开院门,却不想柏叔正等在院子口,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面容憔悴,见到我便突地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向后一躲,他扑了个空,也并不觉尴尬,笑嘻嘻地说道,“听说你是在电视台做鉴宝节目?我突然想起来,卖我瓶子的人我见过,就在你们节目上。”
柏叔边说边搓着手掌,又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上,紧紧的跟在我身边。
我低头看向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土地上踩了深深两个脚印,想来这老家伙的确连窝都没挪的等了许久,我迅速的躲过他正喷出的劣质烟烟雾,快步向胡同外走去,真不明白这个柏叔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一个转让古董的人,只当是他又想来蹭热乎的借口。
“都有钱了,抽点好烟吧,老爷子。”
“你说你和你姐姐真不一样,你跟个假小子似的,嗨,丫头,你慢点走,我这一大早可就是来找你的。”柏叔并不掩饰情绪,他依然延续着昨天的激动,看着他厚厚的眼袋又挂上了一层暗淡,想必这样一笔巨资让他整晚都没睡好觉。
我不知道正在阅读故事的您是否有过这样一种感受:凡事发生后去接受就好了,人们最不可控个性却总是想要探求个究竟,而那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或人一旦被提及,与这件事或这个人有关的会慢慢向自己不可控制的聚拢而来。人们通常把这称为宇宙吸引力法则,也有人叫蝴蝶效应的改变,我倒更相信其实一些事情是早就存在的,只是一直没有引起格外的注意罢了,遇见谁,碰见什么事情,其实都会在生活中某些细节的经历相吻合,最后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圈,而这个圈的大小完全取决于自己的一些执着或放下。
作为我这样一个自认为不太讲究俗套的人来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