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恪引着曹大福等人进了院子,很快就来到了戏志才的卧室外面。
这时,他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出了卧室房门,前来迎接。
那个妇人,想必就是戏志才的夫人了。
曹恪走到卧室门前的台阶下,叫了那妇人一声嫂子,又问道:“志才的病怎么样了?”
妇人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道:“华郎中说我夫君的状况很不好,可能……可能活不过半个月。”
曹恪闻言,不由愣住。
戏志才的病,真的就要死了吗?
那年轻妇人又道:“谢谢校尉能来看他,快请进吧!”
说完,将身一侧,请曹恪进屋。
俄顷,她似乎看见了曹大福手中捧的那个礼盒,对曹恪说道:“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曹恪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从曹大福手中接过礼盒,递给戏志才的妻子,道:“这盒子里有一颗千牛人参,据说可以救命,曹使君让我给志才送来。”
“什么?”戏志才的妻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千年人参?”
“真的是千年人参?”有个老者疾步出了房门,走到台阶上,似信非信地望着曹恪。
曹恪稍稍转头,打量那个老者片刻,却不认识,于是问戏志才的妻子:“这位是?”
戏志才的妻子连忙介绍:“这是使君请来给志才看病的华郎中。”
“可是一代名医华元化华先生?”曹恪讶然问道。
想不到今天自己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华佗本尊。
“老朽正是华元化。什么一代名医?那不过是世人抬举罢了。”
华佗谦虚一笑,又问曹恪:“曹使君真的弄来了千年人参?”
曹恪又将礼盒递到华佗面前,道:“是真的,使君特意让我送过来,先生如果不信,请开盒验看。”
华佗接过礼盒,将它打开,果然发现里面放着一颗老参。
他拿起老参,仔细观察片刻,又用手指在那药材上面掐了掐,确定这就是病人需要用来吊命的东西,不由得问曹恪:“校尉可知这人参是曹使君从哪里弄来的?”
“这山参是匈奴右贤王来鄄城献降书时,特意送给家伯父的。”
“家伯父?”华佗听曹恪这样称呼曹操,不由得愣住。
哦,对了,人家姓曹,难道他是曹操的亲戚?
戏志才的妻子这时对华佗说道:“这位曹校尉是使君的亲侄子。”
华佗“哦”了一声,脸上波澜不惊。
他随即将人参递给戏志才的妻子:“夫人可让下人将此药材煎熬成汤,喂给戏祭酒。他喝了药,如果能够就此醒转,那就说明还有一线生机。”
戏志才在曹营的职位是军师祭酒,因此华佗称呼他为戏祭酒。
那妇人大喜过望,拿着人参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她正要转身去厨房,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曹恪道:“校尉,谢谢你!”
曹恪笑道:“嫂子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曹使君吧,是他让我送来的。”
妇人道:“校尉且去屋里少坐,看看我夫君,奴家去厨房让下人煎药。”
曹恪说了声好,待戏志才的妻子离开,便和华佗向卧室里面走去。
曹大福以及几个亲兵则留在卧室外面等候。
曹恪进了卧室,走到卧榻旁边,见戏志才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志才,志才……”曹恪轻轻叫了几声。
戏志才似乎没有听到曹恪的呼唤,毫无反应。
曹恪稍稍转头,问站在旁边的华佗:“喝了老参汤,他就能好吗?”
“不一定,要看他的造化。”华佗神情凝重,说道:“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夜以继日地替令伯父办事,这又如何吃得消?”
曹恪道:“我也经常劝说志才要多加休息,可他不听我的。”
“戏祭酒是应该多加休息,劳逸结合。”华佗道,“如果他还能醒来的话,校尉一定要再劝劝他。”
“那是当然。”
“还有,校尉还要劝你的朋友在闲暇时踢踢蹴鞠,练练剑术,强身健体。”华佗道,“老朽自创了一套养生功法,名曰五禽戏,准备等戏祭酒身体好转之后,就亲自传授给他。”
曹恪闻言,不由得替戏志才感到高兴,说道:“那我就代我这位朋友谢谢先生了。”
他为不影响戏志才,将华佗请到卧室外面,问道:“志才的治疗结束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四处走方,给人看病。”华佗不知道曹恪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先生有没有想过,留在鄄城,开办医院和医学院,救死扶伤的同时,传道授业?”曹恪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
“医学院?”
华佗听到这个新鲜的词语,不由得愣了片晌。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