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恪在动身回白马县寺之前,曾要求严氏配合自己忽悠曹操。
如果曹操问起为什么她的女儿没有跟来,她就对曹操说女儿患有伤寒,曹校尉允许她在城外养病。
严氏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落入曹操这个老男人手上,给他当妾,于是答应了曹恪的要求。
曹操将信将疑,又问严氏:“令爱患的什么病?可曾请郎中来看视?”
严氏按照曹恪事先教给她的说辞答道:“小女今晨偶感风寒,现在在住处静养,曹校尉答应回城之后找个郎中给她看病。”
曹操闻言,让曹恪等下就到军中找个郎中给吕绮玲送去。
曹恪拱手应命,道:“小侄会安排我部人马中的随军军医去给吕家小娘子看病的。”
说完,暗道那位军医是我心腹,我会安排他作戏给你看,相信能瞒得过你的眼睛。
正思量间,忽听见曹操对严氏道:“你身为吕布正室夫人,我本打算将你发配给手下人为奴,不过看在你亲弟弟魏元继以及许多归顺的吕家旧将的份上,不打算这么做。”
魏元继,就是魏续。
元继是魏续的表字。
严氏身为战败的敌方首脑的正妻,在被曹军俘虏后,再被曹操安排在自己身边或者分配给其他将领当奴隶,本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这样一来,势必会让刚刚投降自己的魏续对他曹操离心离德。
张辽、高顺等一干投降过来的吕布旧将见昔日的主母受辱,也会觉得心寒。
曹操为了安抚吕布旧部,改变了主意,不再让严氏到曹营为奴。
他又对严氏说道:“回鄄城后,我会安排一座大宅院给你,让你在里面了此残生。”
严氏对曹操施了一礼,道:“奴家谢过曹使君!”
曹操又指着曹恪,问严氏:“你觉得舍侄如何?”
“少年英雄,年轻有为。”严氏不知道是迫于形势还是出自真心,夸奖了曹恪几句。
曹恪听见严氏夸他,也只是笑笑。
曹操哈哈一笑,又问严氏:“我打算让舍侄纳令爱为妾,两家联姻,不知你意下如何?”
严氏不敢不从,道:“全凭使君安排,只求使君给我女儿一条活路。”
曹操大喜,当场将吕布之女吕绮玲赐给曹恪。
曹恪欣然谢过曹操,又道:“吕布还有一个小妾,也希望大伯能够赐给小侄。”
“可是那个任红昌?”曹操问道。
“正是。”曹恪心说原来你也听说过任红昌这个人。
他知道曹操好色,担心大伯看中了任红昌的美色,不把她赏赐给自己。
任红昌可是历史上貂蝉的原型,也是个美人胚子。
食色,性也。
喜欢美女,曹恪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无可厚非。
曹操似乎也听说过任红昌有美色,见侄子求赏赐,有些犹豫。
曹恪道:“不久前大伯曾亲口许诺,要将吕奉先的家卷赐给小侄,您还记得么?”
“记得,当然记得。”曹操笑道。
“俗话说君无戏言。还请大伯兑现承诺,不然回去后在大伯母那里过不了关。”
曹恪知道曹操对他的正妻丁瑶十分宠爱,于是将自己的那位大伯母兼表姑抬出来,向曹操施压。
他自信凭着曹操对自己的喜爱程度,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臭小子,又拿你大伯母来压我。”曹操笑骂道,“好吧,依你便是。”
“多谢大伯!”曹恪喜滋滋的,拱手向曹操施了一礼,以表谢意。
“明天一早,你就带本部人马先行护送吕夫人一家去鄄城。”
曹操道:“鄄城城西仁义坊内,有座大宅院,是你大父不久前买下来安置进城躲避战乱的族人的。现在你大父已经带着族人搬回箕山坞堡,那宅院就空着了。你可将吕夫人送到那座宅院中安置,然后再动身回无盐。”
“诺!”曹恪拱手应命。
曹操随即让曹恪领着严氏前往城中驿馆暂住,明日一早就回鄄城。
曹恪领命,请严氏随自己前去城中驿馆。
他到了驿馆,安顿了严氏之后,便派人去城外的安平坊,通知曹大福护送任红昌和吕绮玲进城。
不久,任红昌和吕绮玲由曹恪的亲兵护着,赶到驿馆与严氏会合。
严氏见了自己的女儿和任红昌,便将曹操把她们赏给曹恪做妾的事情说了。
任红昌和吕绮玲尽管内心不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战俘,凡事做不了主,只得领命,给曹恪做妾,并随他去无盐。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说军医赶到。
那个郎中是无盐营左部的随行军医,和曹恪关系极好。
他赶到驿馆,按照曹恪的安排装模作样地给吕绮玲诊脉,然后开了几副伤寒药,便告退离开。
曹操听说曹恪果真命军医给吕绮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