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帽,让
秀发洒下来。
镜中人,依旧轻轻的散发着一阵晶莹的光泽和雾气,还有隐隐的芳香。
打开门,走到客厅……
客厅里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月色,可能已经是晚上六、七点
了,费亮可能是出门了,还没有回来?也可能是故意晚回来,是害怕面对自己?
月光洒在客厅棕色的皮质沙发上,薛小艺没有点亮客厅的吊灯,而是就这样,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她就这样,平静,沉默,甚至有点凝滞的等待着,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
有一种魔力,让她的思绪,渐渐的从碎裂回归完整,脑海里的嗡嗡声,也渐渐消
退,逐渐幻化成波澜汹涌的思考和计算。
她要等他回来,为这段「夫妻关系」掀开最后一章。
五分钟……
一刻钟……
一小时……
两小时……
月光更浓,夜色更沉,小区里渐渐灯亮,又渐渐灯灭……
她依旧不开灯,依旧是平静而沉默的坐在月光洒落的沙发上。月光依旧在沐
浴着她,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咔哒」房门开了。
「啪」客厅的灯被点亮了。
仪表堂堂、身材依旧很棒的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蹑手蹑脚的走了
进来。他似乎张望了一下,才看到沙发上的薛小艺,他的眼神里闪过尴尬和恼羞
的惊惧,却又马上转为一副温柔、家常的问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小艺啊?你醒了啊?怎么不开灯坐在这里啊……昨天……昨天……昨天你
喝多了。这会儿没事了吧?」
薛小艺努力的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费亮,自己的丈夫。
费亮眼神逃避了一下,究竟无处可逃,只好冲着她尴尬的笑笑:「小艺。」
她冲费亮摆摆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用平静的语调说:
「离婚!」
……
费亮的脸色白了一白,额头上的青筋涨了一涨,竟是张口结舌了一下,并没
有说话。
她依旧说的很平静:「房子归我,剩余的房贷我还;家里的存款和其他财产,
一人一半。」
费亮的眼睛里似乎冲入了一阵愤懑,他就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似乎也在尽量
鼓舞自己的勇气和智力,然后冷冷的开始回应她:「凭什么?」
「……」
「这房子是我买的,家里的钱也是我赚的,你又没工作。就算离婚,就算是
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你凭什么要房子?你不会不知道这房间值多少钱吧现
在?」
「……」薛小艺看着他。
「你该不是要开口说什么青春损失费吧?小艺,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薛小艺看着他。
「你还是说……昨天晚上?你想多了吧,你一年多没有履行夫妻义务了。这
是内地,你当欧美啊?玩什么女权主义呢?一个做妻子的,一年多不和丈夫同房,
我说出去,谁都会同情我的。至于你在外面,还和别的男人来往,你以为我不知
道?你这样的提出离婚,应该你赔偿我才对。」
「……」薛小艺依旧看着他。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在要挟我?哈哈,你以为我会怕?」
「说完了?该我说了?」薛小艺努力让自己的优雅的、平静的听完费亮刻薄
挖苦,咬了咬嘴唇,轻声说。
「有什么话,你说呀……」
她悠悠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胸脯又经历一次诱惑的起伏:
「第一,昨天晚上,我就当被鬼压了,没事。第二,我也没要什么青春损失
费,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损失的。当年,是我自愿的,虽然瞎了眼,但是仍然是我
自愿的,我认!我自己的人生选择,我自己负责。」
「那你还说个屁啊?」费亮的脸有点苍白起来,掩饰不住自己的恼羞。「离
婚可以,给你50万,你搬走!别的你就别想了。」
薛小艺轻轻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肩带,依旧优雅性感: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猜对了一件事:今天,我就是在要挟你。我的条件,
房子归我,你的名字去掉,家里的其他存款、股票、理财我们整理一下,一人一
半。我想……你会答应的。」
费亮的嘴唇都开始抽搐起来,把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解开,大口的呼吸了几口,
又换上了不屑的狞笑着:
「要挟我?你能要挟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