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93章 祭先的智慧

    祭乐依旧是听不懂，不由又是一顿抓耳挠腮。

    而最后，李然又亲自是挑选了几个长相姣好的婢女。

    昨日李然的一番下乡巡视已是广为流传，所以今日也理所当然的是引来了无数庶民的驻足围观。

    祭乐听罢，也不由是一阵恍然，当即对“爹爹”的这一番大智慧也是感到无比的钦佩。

    李然见祭乐依旧是不开窍，便是又耐心的解释道：

    “呵，岳父大人这是在教咱们如何在朝野博弈的大浪之中去保持平衡呢！”

    “大家可看到这根木桩了么？”

    李然看着她，却是微微一笑：

    郑邑作为郑国的首邑，乃是郑国最大的城邑，而其所辖范围内的乡民自然也是最多的。

    所以，祭先的这一招仙人指路，饶是李然也不由对他是肃然起敬。

    李然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

    “今日在场众人，若谁能独力扛着此木桩，往前一丈者，子钱之息免一成。”

    话音落下，李然便又唤来了仆人，并取来了笔墨，于一片便简上，是洋洋洒洒的列出一串长长的清单来。

    而祭乐，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一时也不禁是莞尔一笑：

    更为关键的是，他提出的这个办法，是很符合祭氏一贯的行事作风的。

    “既是如此，这厚礼怕是要好生挑选一番才是。”

    “投其所喜，投其所好，这送礼嘛，终归是要送到人的心坎里才是。”

    这个经历无数风雨的老头儿，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能替他是点明津要，真可谓是大智若愚，不外如是。

    “行啦行啦，知道夫君这是在让乐儿安心呐！”

    “诸位！在下李然，子钱之事便是由某负责的！”

    李然脸上的笑意逐渐晕开。

    “爹让夫君去拜访伯石大夫与子皙大夫，可是当真的？”

    见状，李然又继续是喊话道：

    而此刻来到城门的李然，也废话不多，径直是登上了昨晚早就搭好了的高台。

    第193章效法商鞅

    “当然，此举虽表面上是有背叛子产大夫的嫌疑。然则刚才岳父说得很明白，商贾之辈，本就是在商言商的。我们若携重礼前去拜访丰段与驷黑，简而言之，也只是为了子钱能够得以顺利推行下去罢了，而推行子钱，本也是为了子产大夫的新政而设的。如此说来，此举又如何能谈得上是对子产大夫的不忠呢？”

    看热闹这种事，无论在什么时代，人们都是一样的。

    “呵呵，正所谓‘君子贞而不谅’，只要我们的出发点是端正的，即便在这过程当中，稍微是用一些非常之手段，那也无可厚非呀。”

    “现如今遇到了麻烦，那自是要为了这其中利益，去向丰段，驷黑二人示好才对。毕竟，我们祭氏一族，本就不该是牵扯朝政太深的。”

    她的小脑袋瓜，始终是没能明白祭先此举的用意。而且，更不能理解李然为什么会接下这活？

    一众乡民当即是将目光转向了这根木桩。

    “子皙大夫既然喜欢美女，那咱们自然要满足他的喜好。”

乐回到自己的院子，祭乐这才满是疑惑的与李然询问道：

    李然话音落下，伸手指向了高台前不远处的一根巨大木桩，长约两丈，粗约一尺，光秃秃的，不见任何装饰。

    “所以，届时倘若真的能够让丰段与驷黑不再带头阻碍子钱的推行。届时，以子产大夫的旷达贤明，又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来？”

    “然昨日听闻，如今依旧是有不少乡民，对子钱一事心存疑虑。所以，李某今日特地来此，便是为了让大家消解疑虑的。”

    说祭先是老江湖，不单单是指他能一语中的。

    祭氏毕竟是商贾大族，趋利避害乃是其天性。

    “亲近政客，远离政治，这才是真正的‘商贾之道’啊！”

    “这几名婢女乃是你我成亲之时，族内的那几位族老所赠的，如今，也该是她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哦？这是准备送给子皙大夫的？”

    因此，今日城门口，自然是一派人声鼎沸之象。

    “真聪明！”

    “啊？”

    正所谓先礼而后兵，如此才能算得是名正言顺。

    而子钱将来又极有可能成为祭氏赖以为计的新增长点。既然以丰段为首的一派，都在阻碍他们祭氏赚钱，那祭氏自是要出面游说一番的。

    “倘若此事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那么子钱之事必然就可以畅通无碍了。即便明面上依旧是得不到他们的支持，但此番前去拜访过后，他们就算不给我李然面子，也还是要给偌大的祭氏面子的，那么我们于私底下的阻碍也必定会减少许多的。”

    “子钱之事，其本身乃是有利可图的美差，所以，我祭氏这会才去挑这个头。”

    翌日，李然又领着鸮翼和褚荡一起是来到了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