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睡了一觉,醒来炼了几个炼程,把桃花和筱雪的丹气化为真气,蕴含于丹炉之内,顿时觉得精神百倍,了无睡意,坐起来等桃花回来。
大约等到天亮时分,东方已经鱼肚白一片,只听门声一响,桃花进来了。
她看上去挺得意,走近过来,从怀中掏出两绺发丝。
一绺白白的,一绺尚黑。
“这个是老头子的,这个是孟市的。”
张凡一喜,到底是仙子办事妥当,生生的就能把两个大活人的头发给弄来,而且不但弄来,还弄来这么多,尤其是……
他拿起那绺白发,一看不觉一愣,只见上面带着一块头皮,还带着血丝,便厌恶地放下,用纸包起来收好,笑问:
“孟老的头皮都被你给扯下来了?他没叫?”
“叫个叉!”桃花霸气一现,把手一劈,“我哪有心思一根根去拔?先点了死穴,然后一把蓐下来就是了!”
张凡一听,失口叫道:
“死穴?”
“死穴。”
张凡面露焦虑:“老爷子七老八十了,点了死穴,恐怕缓不过来了,再说,孟市那人人不错,段小茵也跟我说过,黄省对孟市很看重,要提拔他呢,你这一点给点死了,这怎么好?”
“孟市这位置谁不能干?”
“换一个也许更不行,临清百姓折腾不起,就孟市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便给孟津妍打电话。
显然,孟津妍还在睡着,被他惊醒,声音慵懒,像是昨夜被男人春风过的那种,娇娇的道:
“大早晨的,什么急事?”
“没啥事,我想起来,前天你说要我给你爷检查一下身体,我想早晨过去看看,你爸上班之前,顺便也给他检查一下,也了了我这个心事。”
“还挺孝敬!”
孟津妍哼了一声,叫张凡马上过去。
张凡开车,一路狂奔,十分钟后赶到孟宅。
孟津妍睡眼惺忪地过来开门,一见面,便瞪了张凡一眼:
“昨天一整天到晚上干什么去了?给你发了几个信息都不回?”
张凡一笑,心中有点发虚,昨天一直忙,忙活三个娘们,光是姚苏就难对付,不过,这事不好说,只是笑着,在孟津妍脸上揪了一把,“我忙呢,领我去看看你爷。他们还没起吧?”
孟津妍道:“平时早起了,走。”
两人急忙来到孟老卧室前,孟津妍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又敲了敲,也没声音。
“奇怪!”
她说了一声,直接推门。
两人走进卧室,眼前的情景有些糟,只见孟老头歪着,紧闭双眼,头上流着血。
“爷……”
孟津妍叫着,扑向孟老。
张凡随手把她拦住,大声道:“别动了脉气,续不上就完蛋了。”
然后自己走上前。
只见孟老额上方一块头皮没了。
约有勺子那么一块。
挺恶心的。
张凡急忙掏出天极无量珠,在伤处擦了几下,止住了血,然后伸手扣住脉关,号起脉来。
有点怪怪的!
孟老的脉象并不是死脉。
只是微微的有点燥脉。
张凡放下心来,顺手在身上几处要穴,拍了拍,荡起脉流,道:
“没事了,过一个时辰就缓过来,没事,我们赶紧去看看你爸。”
“我爸也有事?”
孟津妍有点惊奇。
张凡自知失口,忙道:
“这事蹊跷,得赶紧向孟市汇报,应该是一个大案。”
孟津妍信以为真,忙得张凡一起跑出卧室,直奔二楼孟市卧室。
孟市与老伞是分睡两房的,一来因为年纪不小了,那事已经不多,二来以孟市的地位,要解决一些生理上的问题,不必麻烦自己停经的老伴不是?
只见孟市一个人躺在床上,还处于昏睡状态,看上去好像人已经没气了。
张凡急忙上前,伸手捞过胳膊,给把了把脉。
还好,只不过是脉道被死穴给控制了,不能畅发而己。
急忙运了口气,把几个死穴受控的穴道给冲开。
孟市喘了一口气,慢慢缓过来,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