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大家都开饭了,你怎么还不进去?”
小一来到院门口找小十,就见他垂着头站在院门口,时不时又抬头向远处张望着。
“一哥,我好像……好像犯错了,禾禾姐姐……到……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十看是小一来找他了,再也压抑不住惶惶不安的心情,扑在小一怀里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
小十的哭声将屋内的潘先生几人惊动了,赶忙跑出来查看。
“早些时候我……我看禾禾姐姐哭着从案青哥哥的屋子里出来,我就……我就给禾禾姐姐……指了……指了先生常去的那个池子……”小十边哭边和几人坦白。
“可是都……都这么晚了……禾禾姐姐还没有回来。”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小一最先反应过来,赶忙问小十:“你跟禾禾姐说没说过,不要靠近池子后面那片山?”
“我……我说了。”小十回道。
“这样,小一,你和我带着小二小三去那找找林小姐,其他人留下来照看案青,顺便在家里呆着看林小姐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了再到后山找我们。”潘先生赶忙开始指挥起来,一旁的拐杖都不打算要了,转头就想往院子外去。
“先生。”陈案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下就叫住了潘先生,并把一旁的拐杖递给他,“先生且在此等候,我去寻她吧。后山夜里危险,先生腿脚不便,他们又是小孩子,怎么说都是我去比较合适。”
“你重伤未愈……”潘先生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陈案青打断了。
“本就是我惹得她跑出去的,再晚些恐出什么意外,你们在此等着便是。”陈案青说罢便大步往后山的那池子走去。
痛……
林芩禾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只感觉脑子先是一阵天旋地转,而后眼睛便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小姐,您醒啦。”
林芩禾最起先被面前这个媒婆打扮的人吓到了,身着一身红,脸上是一脸的疙瘩,笑起来直接就没了眼睛,活像是那地府来的人一般。
“既然您醒了,那就赶快去拜堂吧,少爷等着呢。”媒婆推搡着林芩禾就要往门口走。
林芩禾惊慌极了,无论媒婆如何推拉,都不肯松动自己的手。
“马媒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急急忙忙从门口冲了进来, “少爷刚一出门就吐了血,这堂是拜不了了,老爷的意思是直接入洞房。”
不顾林芩禾的反抗和叫喊,外面有进来了两个下人,在管家的指挥下,把林芩禾手绑住后扛到了对面较为里间的屋内。
屋子的门在林芩禾进入后就被拉上了。
环顾四周,帷幔吹下的床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弱、面容枯槁的男人,穿着红色的喜袍,虽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那垂落的手和惨白的脸,早已在暗示此人将不久于人世。
“这位小姐,只要你好好服侍少爷,过了今儿个,你就是我们府上的少奶奶了。”屋门外传来了马媒婆的声音。
“我呸!”林芩禾朝门口啐了口唾沫,不顾形象地谩骂着,可就是没有人再搭理她,外面早已经是静悄悄一片。
林芩禾越想越委屈,倚着门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腿,眼泪早已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眼泪模糊了林芩禾的视线,抬手刚要擦眼泪之际,林芩禾就瞥见手上的一抹红,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或许就是喜袍,愤怒地将身上的衣袍扒了下来撕毁。
“陈案青……你这个混蛋……呜呜呜呜……”林芩禾越想越憋屈。
自己好好的大小姐不当,为什么要跟着人跑出来,现下这遭遇,倒还不如嫁给张晏洵。
“好热……”林芩禾哭着哭着就感觉有种燥热感充斥全身,整个人燥热不安,脑子开始有点混沌不清,喉咙干的有些发紧,“不对劲……一定是那个媒婆!”
林芩禾恨恨一咬牙,拧着自己的大腿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刚在出门之际,那个媒婆强硬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往自己的嘴里倒了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定是那玩意!!
林芩禾扶着门想要站起身,只感觉脚下一片绵软,站起又险些跌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芩禾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感觉看到陈案青从床的那侧窗口翻了进来,正朝着自己走来。
“陈……陈案青?”林芩禾有些不敢置信。
其实也不怪她,中了药的林芩禾看陈案青有三个脑袋,就跟做梦一样。
“对不起小姐,我来晚了。”陈案青又是愧疚又是着急,搂着林芩禾的腰便从窗户离开了屋子,又是脚下一使力,便跳出了院子。
在陈案青怀里的林芩禾很不安分,动手便开始扒拉起自己的领子,但被陈案青环住,便退而求其次开始拉扯起陈案青的衣服。
“小姐,您别乱动。”陈案青按耐着不发火,脚下速度不减,三两步便落到不远处的街上。
此刻已是临近深夜,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