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负责靠自己的力量走出痛苦。胤泽很快追了上来,道:“尚烟,你还好么?”尚烟回头,笑道:“没事没事。”“这柔儿真是太过分了,竟那么污蔑你。”“其实……她也不全是污蔑我。”尚烟想了想,道,“我和东皇紫修是有过一段。”“什么?”胤泽错愕道。尚烟淡淡道:“已经结束了,但确实有一段过去,我当时可能是刚醒没多久,有点头晕,所以犯了一些荒唐的错。以后再告诉你吧。”胤泽见她神色伤感,也不再逼问,只走近她一些,轻声道:“不急,以后慢慢说。”尚烟笑了一下,道:“今天便不提这些扫兴事了。不如赏赏景。佛陀耶的枫,也是几千年不……”“原来如此啊。”不是胤泽在说话。听到这声音,尚烟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抬头看着胤泽,皱了皱眉。“孤还道,烟烟离开得那么急,是因为孤做错了什么事呢。”紫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原来,是因为跟孤的‘露水姻缘’结束了,要回神界嫁人了,才如此手忙脚乱,要将这段过去藏起来。”作者有话说:尚烟:孤?……………… 明月却多情尚烟回头一看, 惊呆了:“紫修……”她把“哥哥”二字吞了下去。冷风带着水气,拂来冰冷的枫叶。在乱红翻飞中,紫修身着黑色劲装, 长腿笔直,腰间别着深渊骊龙剑。他戴着白狐面具,面具后的长系带、腰间的浅紫冰蚕带与枫共舞。除了个子更高、肩更宽了, 竟与当年在孟子山重逢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其实, 这是紫修在外出行时的日常装扮, 但从尚烟来了魔界以后,他不愿让她想起过去,所以从未以此装扮出现在她面前过。但这一回, 尚烟一夜间失踪,他慌了,决定再不隐瞒任何秘密,便穿着这身出来,不想却撞见了这一幕。因此, 面具后的瞳色不再是冷色调的紫了, 而是绛红色,像埋藏着即将燃烧的火种。胤泽道:“魔尊亲临上界,我等欢迎之至。只是,请你对昭华姬放尊重一些。‘露水姻缘’这种有辱她名声的字眼,不可再用了。”“这字眼很侮辱人?”紫修看向尚烟,举起一封信, 笑了一声,“烟烟, 你来说说, 是谁先用这四个字描述我们关系的?”尚烟微微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紫修拿着的,是她写的信,内容是:“自访奈落后,紫修哥哥待烟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犹再生父母,烟至死不敢忘。近日承欢,雨露恩浓,烟何德何能,得四域君王尊之宠,享千花归一人之福,自知无状,谬窃天眷。烟近日歧路徘徊,强颜欢笑,始觉与君神魔殊途,终非同路人。且久住奈落,渐感莼思萦怀,夜夜梦回佛城结庐之地,更无心嫁至魔界。细算之,君妾之间,虽言及情深,实不过一夕之欢,露水姻缘,断无为此俗欲拖累彼此、断送余生之理。是故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方乃正道。今烟去意已决,此后雨断云销,不相问闻。缘既已尽,就此搁笔,勿以烟为念。然君襟怀高旷,一生坦直,独令烟尝尽柔情滋味,妾自不忘奈落月色甚佳,良夜酣卧,今事梦一场。”此刻,尚烟已羞得不敢再看紫修。因为写信时情绪混乱,一边落泪一边写,写完便火急火燎地跑路了,也没检查过内容。现在大致回忆信笺内容,只觉得自己实在矫情得要命。既然决定要分开,还写什么不忘奈落月色,这不是更害紫修牵肠挂肚,迫不及待来寻她吗?现下她清醒了很多,觉得也没必要解释太多。她闭上眼,转过头去:“我早跟你说过,只会陪你两个月。”紫修道:“所以,两个月到了?”“没有。”“那你为何走了?”“我在信中写了,因为想家。”“想家?”紫修冷笑一声,“还是想嫁?”胤泽道:“尚烟既已与魔尊恩断义绝,这些事也用不着魔尊来关心了。”冷风卷席而来,扬得紫修一头黑发翻舞。他握了握拳,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清醒处理此事,可是,想到她称他们的感情为“俗欲”,胸腔里已被疼痛与愤怒溢满。他想说:“叶尚烟,孤是动了真心的。”而且,看着胤泽在一侧,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瞳仁反倒愈发红了。“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么?”紫修指着胤泽,“你可有跟他说过,你离开奈落前一晚在做什么?”“你不要再说了。”“怎么,你敢做不敢当?”“不要再说了!”尚烟慌道,“东皇紫修,你摸着良心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吧,我只是提早离开了而已。”紫修嘴角扬了扬,眼神却冷酷可怖至极:“你玩我。”“我……”尚烟看看胤泽,又看看紫修,“求求你,别说了。你快回魔界,永远别再来……”她话没说完,紫修已闪现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可能。跟我走。”他力道极大,一下把尚烟拽出几步之外,但胤泽立即飞来,抓住了尚烟的另一只手臂,把尚烟往回拖:“魔尊,昭华姬乃是我神界之人,请你自重!”紫修道:“什么神界之人,她是孤的女人。”胤泽道:“你没听她说么,和你已没关系了!”紫修把尚烟往自己身上又拽了一下,捏着她的下巴道:“告诉他,你跟孤如胶似漆得很,让他少管我们两口子的事。”尚烟抽了抽手,却动弹不得一分一毫。她本想紫修想得不得了,定力极弱,他这样一说,她更是要与自己内心反复抗争,几乎快哭出来了:“紫修,你放开我……”
“不可能。”紫修果断道,“孤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走。”看见尚烟眼中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