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对方这是因为受到外祖家的教唆,才会与赵氏一族离心离德,赵老侯爷不禁有些后悔当年松口答应让胡家接走孙子。“算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祖父是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可你要记住,你姓赵,一辈子都是赵家子孙,这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看着祖父黯然转身离开的苍老背影,赵晋仁神情坚定,没有丝毫的心软。晚上的庆功宴,也有邀请赵老侯爷,他选择拒绝参加,也没人在意。这场庆功宴依旧是宫里少有的一场规模较大的宴会,参加的人中除了作为功臣的赵晋仁一行,还有就是一些朝廷重臣,兵部与翰林院和门下省三个部门来的人数都相对较多。定海水师名义上受兵部所管辖,翰林院与门下省则都是由主管官员,率领部门里有特长,或是年轻有才名有潜力的手下前来赴宴,都抱着借机较劲,展现自家优势的心态。沈卓与何昌逸都在入选名单上,他们已经知道宫宴名额的珍贵,心中都有些不安,毕竟他们在门下省的资历尚浅,品阶也不高。结果没入选的其他人不仅对他们入选的事毫无异议,还都有些亢奋。“我们这次有了沈状元与何榜眼,别的不说,反正在相貌仪容这块,绝对能将翰林院给比下去,总算可以打个翻身仗了。”两位自认是以能力与人品取得同僚认可的青年才俊,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最让这些同僚感到有信心与底气的地方,竟然是他们的长相。“张大人,下官实在不知,这……这长相跟宫宴有何关系?”跟门下省的老资历张舍人提出这个问题时,何昌逸着实感到有些难以启齿,相他堂堂七尺男儿,能文能武,琴棋书画不说有多精通,但水平都过得去。张舍人态度十分亲切的帮对方理理衣襟,语中心长的说道。“何榜眼呐,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记住要昂首挺胸,不吝展现咱们门下省意气风发的风采,才不浪费你这天赐的好容颜,知道吗?诸位同僚可都对你们寄予厚望,你可知道,翰林院的那些家伙们,之前还曾嘲讽我们门下省是丑男集中地,这能忍?”说起这件事,张舍人就深感愤愤不平,那些因为闲着没事,只能在仪容上找找存在感的家伙,实在是欠教训。自打有了沈卓与何昌逸,这两人虽然也受到高强度工作任务的摧残,这颜值也没下降,门下省才摆脱丑男集中地的浑号。何昌逸是真不知道自家与翰林院之间,竟然还存在这样的旧怨,有些无语的回道。“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最该重视的难道不是办事能力吗?仪容方面不失礼即可,怎么还能以此较高下呢?”张舍人当然支持他的观点,可是现实就是他们门下省因为在这方面存在短板,一直受到来自翰林院的抨击,连其它衙门也都有所耳闻。“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些人肤浅,可是现实如此,我们也不能认输,你与沈状元这次一定要找回这个颜面。”在旁边听到这番对话的官员赶紧附和并嘱咐道。“是啊,何大人,出发前,你们一定要将自己收拾得精神些,手指甲……哦,这个挺好,要做到连头发丝都不能乱一根,免得人家挑出一点不齐整的地方,说我们门下省的人邋遢。”奉令准点下值回家换衣服,收拾仪容的二人面对同僚们的盛情,都感到无言以对。“长到这么大,我还是前世正经当女孩时, 何殊就是个活得有些粗糙的直女,这辈子被迫扮了男装,对那些胭脂水粉与漂亮衣服首饰之类的物件,也没什么兴趣。看到那些将自己收拾得俊美漂亮的男子, 像她前世对那些明星的态度般, 只要品性方面没问题, 就谈不上什么反感,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介意多瞅两眼养眼。但是一想到能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爱美男子, 都还有个官员身份,这心情就难免有些复杂了。
可能是因她的思想比较保守, 总觉得身为官员带头擦粉抹头油, 似乎有些不够庄重。可是作为一名太子,她需要以海纳百川的胸怀,坦然接受并尊重这种个人爱好,像正宁帝就适应得挺好。参加宴会的官员们都被领进聚贤殿后, 正宁帝与太子才出现的宫宴现场的上首, 一番参拜,走完流程之后, 这场宴会才算正式开启。与门下省的秦侍中坐得近的兵部侍郎兼威远侯,扫了一眼就注意到门下省的官员中,坐着除上首外,殿内最惹人注目的两位年轻俊美的官员。“秦侍中, 你们门下省这是打定主意要与翰林院较上劲了,甚至不惜学那帮文人, 也开始涂脂抹粉?”秦侍中也已注意到, 自家那两位年轻官员虽然没能领会到同僚们的意思, 但是他们生来就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本,此刻坐在殿内,除最上首外,他们绝对是相貌最出众,且各具特色的那两个。此刻面对同僚的询问,他心中得意,口中却义正言辞的低声回道。“怎么可能?他们都是生来就长成这样,一点都没特意打扮。”威远侯有些不相信,他自己是行伍出身,十分看不惯文人之间盛行的那种爱美打扮之风,他认为那种行为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底气很足的秦侍中瞥了他一眼,抬首示意了一下单论长相,比女子更加精致漂亮的上边那位。“这有什么好不信的,侯爷敢说那位也擦粉抹脂了?”那必须不能,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老臣,可以说是亲眼看着那位长成那幅精致俊美到让人不敢直视的模样。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很注重习武健体,言行之中透着英气与潇洒,有行武之气,绝对不是喜欢一个擦粉抹脂的。威远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