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姐姐可真是够狠的…”
安歌笑得很娇媚,“你没见识过更狠的。”
修狐狸走了,临走前告诉安歌放宽心。
有了他这一句,安歌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人都要进电梯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安歌折去了隔壁的百货公司。
非工作日,办公区人不多,总裁办公室灯亮着,齐松正对着电脑面无表情地敲键盘。
“也真是难为你了,跟了一个工作狂,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安歌笑着走进,把手里的星爸爸放到了他桌上,本是给马平彦准备的,安歌往里瞟了一眼,没人。
也算是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这是我应该的。”齐松接过咖啡,笑得很内敛,“孟经理今天怎么过来了?”
安歌一脸苦笑,“路过,另外还有几份文件没看完,我可不想周一开会,又被点名。”
齐松心有戚戚,“马总在会议室,在开视频会议。”
安歌点头。
“找我?什么事?”
正说着话,马平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拐了进来,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公文,看得很认真。
安歌吐槽,“人家都说背后不能说人,果然。”
马平彦这才抬头看了安歌一眼。
为见家长,安歌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妆容温婉内敛,米白色的连衣裙也很是贤妻良母,跟她素日的风格大相径庭,马平彦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是笑她欲盖弥彰,还是笑她不伦不类。
两人先后脚进了办公室,马平彦问了一句,“大周末的,不应该留在家里陪男朋友吗?”
“刚从饭桌上出来的。”安歌把买给孟安童的绘本随意地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兴致缺缺地说道,“马总谈恋爱的时候也这么麻烦吗?除了应付男朋友,还得应付男朋友一家。”
马平彦笑了笑,没有说话。
落座后,看到那些绘本,才又问了一句,“你男朋友家有个小孩儿?”
安歌一愣,摇头叹气,“给孟安童的。”
“安童?”马平彦放下文件,饶有兴致地看着安歌。
“收起您那看好戏的眼神好么?”安歌走到他跟前,眼神却落在了他身后书架上的菊花石雕上,却也只是瞟了一眼,“我虽然跟他妈妈八字不合,但他一个毛头小孩,我还犯不着跟他计较。再说了,老孟老来得子,把这小子当成心尖儿来宠,我当然得识时务,好好巴结巴结他。”
安歌说这话时语调轻松,类似调侃,马平彦却渐渐敛起笑意。
顿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也是你爸的女儿,用得着吗?”
“你觉得呢?”
安歌像个狐狸一样,娇媚地冲马平彦笑了笑。
“其实你爸是个很念旧的人。”马平彦说,“这么多年了,以江南水岸的经营状况,如果不是你爸坚持,早没了。”
“所以,你认为他还放不下我妈?”安歌反问。
这一点,马平彦没法替她回答。
“知道吗?孟安童他妈还没嫁给老孟之前,是我的钢琴老师,我妈去世后,老孟忙着挣钱没时间搭理我,帮我请了这么一个人。没几个月,老师就变成了后妈…程慧文挺着大肚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我妈去世还不到两年吧…”安歌低头,浅笑,“口口声声说着一生挚爱,现实里,结婚生子一个不落,这种人的深情是深情吗?骗鬼吧…”
“安歌…”
安歌抬头,苦涩地勾了勾唇角,“可别让我站在他们的立场为他们思考,我没那么伟大。我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泣的时候,是程慧文代替了我妈的位置,占有了那个本应该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也许她没做错什么,但她也的确夺走了我最后一丝温暖,所以…我迁怒于她,合情合理。”
马平彦想开口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选择了缄默。
下午三点,安歌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起身走人。才走到门边,就听到马平彦忽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你并不恨你后妈。”
安歌被吓了一跳,一下午马平彦几乎都在发呆,她一度以为这位先生睡着了。
“我从十五岁时开始喝酒,跟我走得近的,几乎没人不知道我嗜酒如命。”安歌笑了笑,说,“你知道上一次程慧文送了什么礼物给我吗?”
马平彦皱眉。
“一辆加速破百只需要3秒的超跑…我有资格恨她吗?这些年,从被她逼到英国,再到现在连个董事局都进不了…马总,你看不出来吗,我光顾着自保就已经十分勉强了。”
说完,安歌也不等马平彦回应,径直出门。
大门合起时,安歌略顿了一顿。
她不知道马平彦会不会相信她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但只要他起了疑心,她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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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家长只打算在申城小住半月,完成了双方家长会面的大事没两天,就定了回美国的机票。陆离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