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燃每天都要收到几十封来自自家商号掌柜们的信,一日之内赵燃也要回信给他们。赵燃的生意主要是药材,丝绸,瓷器和茶叶,今后这些生意赵燃都想保留,只是把重点从产要转到销上。赵燃准备把家搬去闽南,将来做海上生意。除了揽月离不开的药材,其余的几个行业,如果有掌柜愿意把生意买下,赵燃愿意卖,不愿意买的,要么入股自负盈亏,要么转卖他人,毕竟日后赵燃照顾不到那边。闽南这边,赵燃准备开设船厂,近来搜罗到不少造船方面的书,赵燃都要看。而这些大多都在揽月睡觉的时候进行,若是揽月醒着赵燃可是得不到半刻安宁。
天色转明的时候赵燃才睡了一会儿,下人们慌慌张张的过来叫他,说公子摔倒了。赵燃赶到的时候,揽月抱着肚子坐在地上靠在下人肩头正喘粗气。赵燃跟随后赶来的老大夫们一起把揽月抬回床上。薛老抱着揽月的脚看,范老则摸着揽月的肚子看是否动了胎气。这么一折腾揽月出了一身的汗,赵燃拿着帕子给他擦,给他揉胸口顺气。结果揽月只是崴了脚,腹中的孩子安好。大家安心下来,大夫们去配药,下人们去打水给揽月擦身,赵燃就陪在揽月身边,刚刚揽月惊到了要赵燃搂着才安心。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了?最近我睡醒都看不到你,是不是等我睡着你就逃了?你是不是要把我丢给下人?”揽月双手抓着赵燃,抬着头忿忿的质问他。
赵燃抚摸着揽月那略微苍白的脸,道:“怎么会嫌你烦呢?喜欢你还不够”赵燃手向下又摸了摸揽月的肚子,道:“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逃?”赵燃没说谎,最近他真的很开心,就要做爸爸了。
揽月才不买花言巧语的帐,“你得陪我,哪都不能去!”这是揽月要的。赵燃一口答应下来,大夫们也背着药箱回来了。薛老要给揽月治疗脚,揽月嫌疼不让碰,赵燃问他:“要为夫陪着还不听话?”揽月无奈,委屈的伸出脚,撅着嘴不理赵燃。这种情况赵燃也只能哄着,装模作样的给他吹吹,说吹吹就不疼了。等脚包扎好了,揽月就累了,想躺会儿,这时候范老就过来准备给揽月灌肠了。揽月这会儿浑身都难受,又累又烦,犯了脾气,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叫着让人都走开。赵燃才不听他的话,揭开被子,用手固定住揽月笨重的身子,直接吩咐范老继续。灌肠必须形成习惯,攸关性命,这个不能任揽月胡闹。
灌肠的软管缓缓的进入揽月的后穴,揽月穴里咬着软管竟然呻吟出声了,刚刚耍的“威风”一下子就没了。赵燃呵呵的笑着,在揽月耳边吹气戏弄他说:“月月乖,一会儿为夫好好伺候你啊。”揽月红着脸缩在床上没声了。灌肠很难受,尤其是肠子绞的时候伴着胎动,揽月每日灌肠都得难受好一阵,加上今天又伤到脚,等范老灌完肠,揽月就动不了了。范老上上下下给揽月按摩了好一会儿,揽月才又有力气哼哼,赵燃给揽月喂了些蜂蜜水,哄着他睡觉养养精神。揽月这次醒来,果然看到了赵燃在他身边,他的产床上还摊放着好几张图纸。“这是什么?”揽月哑着嗓子问赵燃。
赵燃托起揽月的头,又喂了点儿水给揽月,道:“乖乖吃饭,然后为夫告诉你。”嘴里说着吃不下,揽月还是乖乖的张嘴吃饭,他不吃孩子总要吃,吃了饭范老会给他扎针按摩,治疗后揽月能舒服点儿,至少不会觉得自己要涨破了。按摩的时候,揽月倚着赵燃,看赵燃正在看图,揽月也伸头过去一起看。赵燃吻了下揽月的发顶,道:“月儿看得懂这是什么吗?”揽月挺直背,赵燃顺手给他拍,等揽月打了个嗝,舒服了些,才撇撇嘴道:“这不就是房子么,有什么看不懂的。”
“这以后是我们的新家。”赵燃指着一个亭子样的建筑对揽月说:“这个叫听海楼,将来就建在咱们寝室的上面,以后月月可以躺在床上看大海呢!”范老说要按摩下揽月的背,于是赵燃换了个姿势,放下图纸,让揽月趴在他肩上,再帮他托住便便的大腹。揽月抱着赵燃的脖子,被按得正舒服,肚子也有人给他抱着,腰难得的轻松。揽月脑子里一阵阵的迷糊,打着哈欠闭着眼道:“江南哪有大海看?”
赵燃拿指腹抚弄着揽月的肚子,轻声道:“咱们不回江南了,为夫带你去温暖的地方养身体。”
“我们要去哪里?”揽月身子发紧,抱着赵燃也用力了些。范老揉着揽月的身子叫他放松,赵燃也轻拍着揽月道:“我们去闽南,去看大海,月月可曾见过大海?”
“不曾”
“那为夫就带月月去看看大海。”
范老给揽月按摩完,让他在床上躺好,揽月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抓着赵燃的手道:“你当真要去闽南?你的产业要怎么办?今后我们要怎么生活?”揽月乏了,现在一动都不想动,脑子更不想动,可他以后不是一个人了,他要有孩子了,问了这三个问题,揽月已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
赵燃给揽月揉着乳房,那里范老不便按摩。“咱们当真要去闽南,将来怎么生活为夫现在正在安排,你睡觉的时候,为夫不能陪你,就是安排这些事儿去了,以后为夫不走了,就在月月身边守着,就在月月身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