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容曾某多一句嘴,大丈夫志在天下。像赵老板这样的生意人,若不愿以苍生为己任但至少应该将志向放在生意上吧!你看看你现在,单单因为内子,因为儿女私情,做了如此糊涂之事!身陷囹圄还在跟本官讨价还价。”
赵燃服小,又给曾大人作揖道:“大人教训的是,您看草民内子只是病了赵某就做了这些糊涂事。若是内子有个三长两短,草民也是活不下去了。那船厂是草民毕生的心血,已经跟管家言明了,陪葬品只要船厂就好了。”
曾大人竖起眼睛,气得胡子飞起,火冒三丈的指着赵燃,道:“你这是威胁本官?”
赵燃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也管不得站在院子里的大人了,掉头就往屋里跑。一进屋就奔到揽月床前,软软的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为夫在,为夫在这呢!月月哪里难受,为夫你给揉。”早上说了那一通,揽月本就疲累的身子更是累上加累,脸上的泪还没干人就昏睡过去了。现在刚刚转醒,发觉赵燃不在,揽月迷迷糊糊的,一时无法分辨早上的那一幕幕究竟是真是幻,正不安的时候赵燃出现了,揽月随即安心下来,再也不跟沉重的眼皮斗争,合着眼睛等着赵燃照顾。赵燃不敢扶揽月坐起抑或将他的头抬得太高,怕他晕得更甚。只是稍稍的抬起来,喂了点儿米饭和青菜加水熬成的粥,现在下人们进不来,他这里也没什么揽月能吃的东西。“月月,为夫去给你打盆热水过来敷敷胸,你又回奶了,为夫去去就回,别怕。”怕揽月不安,赵燃只要离开他哪怕只有一刻也会告诉揽月他要去干什么。
赵燃掉头跑走的时连声告辞都没说,曾大人不知道赵燃是不是说完了,他们的对话还要不要继续,直到屋子里传来了揽月的呻吟声。曾大人这才红着脸跺着脚,逃似的跑出院子。每日让赵府的人送三顿食药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看赵燃这个样子,应真是个情种,烧船厂这等事看来并非威胁。曾大人一边背着手走一边摇头叹息,你说他一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呼来喝去,还步步妥协。他有什么办法么?他没有!这里本来就是边境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自从赵燃来了之后,上缴给朝廷的税金连年增涨。只赵燃一家,就贡献了他们地方半数的税银,去年他还得了总督的嘉奖,说他治理有方。
当时和逮捕赵燃的折子一起来的还有他上峰知府大人的书信,让他谨慎处理,不要伤及民生根本。自赵燃的船厂开建,知府大人就密切的关注着赵燃的动静,这几年知府放弃了调任升迁的机会,就是想拉着岭南一起摆脱荆州府独立出来建立州府。岭南和闽南情况气候相似,都是地域广阔却人烟稀少的地方,都是紧靠海域却屡遭瘴气和台风的困扰民生凋敝朝廷视为鸡肋的地方,即使离荆州甚远却一直从属荆州。而赵燃却在台风和瘴气肆虐的地方建起了船厂,民生日益改善,这次竟然还搞来了番人火炮的图纸,除了富民更是多了强军的噱头。想那知府大人简直就该拍案而起,他的建州大业指日可待了。而曾大人那颗饱经挫折已经埋藏许久的仕途野心又一次冉冉升起了。知府大人在信中还说,赵燃是闽南之宝,但他的内子需要敲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的“大业”不能毁在一个内人的手里。
再说赵燃这边,午后不久兵大哥就端来了热乎乎的餐食和煎好的药,赵燃给足了兵大哥的面子又塞了足够的钱。揽月这次身体才刚好转就又遭重创,一直昏昏沉沉的,赵燃喂他吃饭喝药都得小心翼翼,怕呛到揽月让他更是难受。第二日赵燃抱着揽月灌肠时,揽月迷糊的趴在赵燃怀里,头脑晕沉得很,断断续续的道:“什么都没吃嗯灌不出来!”赵燃则更是温柔的给他的宝贝揉着肚子,哄着他说:“吃过了,谁说没吃,为夫喂你吃的!”揽月哦了一声,又趴着不动了,揽月觉得身下的一对儿胸也软绵绵的,没想到赵燃已经给他疏通了奶道,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揽月懒洋洋的问赵燃。赵燃轻手轻脚的把揽月抱回床上,分开他的双腿给他清洁后穴,完事再给他盖好被子,道:“睡了一整日了,你只管养精神,一切交给为夫就是。”揽月用鼻子嗯了一声,头一歪,似是又睡过去了。赵燃轻声唤他,给他喂水喂饭,揽月倒都配合,就是眼睛睁不开。赵燃问他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揽月告诉赵燃他晕的厉害。
曾大人也准了范老每日早上过来诊脉,范老说揽月这是睡得太多了,才会晕眩。依目前的情况,多睡是养身体最便捷的法子,等揽月不再昏睡的时候,多抱着他坐一会儿,给他按摩头部,再给他拍拍后背揉揉腿,让血气再走起来就好了。范老走之前从头到脚的帮揽月揉捏了一番,揽月一舒服就又睡过去了。自范老说能睡是福,赵燃也就不担心了,揽月用的食水和药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趁揽月醒着的时候就喂他吃下。揽月又睡了一白日,入了夜倒睡不着了,只是晕眩比白日更甚,他坐在赵燃身上,脑袋枕着赵燃的肩,难受的叫唤。赵燃按照范老说的,先给他按头,再给他拍背,最后捏捏腿脚,让血气运行起来,揽月任赵燃来回来去的摆弄他,抱着赵燃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的过了一夜,早上太阳出来之后,揽月终于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