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哥,彦儿,洁依真想再多叫你几声,可是现在天都亮了,你再不出去,你的小娇妻会担心的,赵雪晶可不好惹呢!”
赵彦轻叹了一口气,收了赵雪晶进门,对他而言真不知是福是祸:她身份特殊,让赵彦和孽龙成了连襟,也让赵彦得以透过和峨眉派的关系,和名门正派取得联络,他目前的成就,几乎有一半是赵雪晶带给他的;但赵雪晶所带来的,还有孽龙这个久未谋面的师伯,他的痛苦也是因他而来,要不是昨夜和唐洁依一夕慰抚,只怕这矛盾现在还积压在他心中。
“别叹气了,”玫瑰花主轻柔抚着他的脸,“如果彦郎你还有什么想要发泄的,就在洁依身上来吧!就当是……就当是玫瑰花主受不住你的情挑,在半推半就之下被你玩了,顺便被你征服了,而现在你只是取点利息,对赵雪晶和东方家的人也有些交代。”
“别担心,彦儿不会有事的。”
正当赵彦和唐洁依情话绵绵的当儿,孽龙正步行在刚升的阳光之下,表情却算不得很愉快。
将莫青霜、师娇霜送去和姬香华、萍儿会合后,痛痛快快、胡天胡帝了两三天,孽龙才有机会跑出来,他的计划虽已完成了该做的部份,应该是可以躲在美女怀中,快活快活个几个月,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打探打探情况,毕竟阴阳会和赵彦两方面,都有着相当的实力,绝不容轻视。
走得正疾的孽龙突地停了下来,远远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滑过他灵锐的耳边,是有人比斗的声音,而且光从那声细微的兵刃交击声中,便可以听出其中一
人,剑法之高乃是武林少见,而且剑招似柔实坚,偶尔还夹着几招狠辣十足的杀着,若非是这些杀着锐猛强悍至极,他几乎以为自己是错听到香剑门的剑法,怎么可能这么像呢?
疾掠向声音来源的孽龙,在中途停了下来,交战之声已经停止,显然其中一方已落败身亡,而胜的一方正追着一个急急逃亡的步履声,似是要赶尽杀绝。
好奇心起的孽龙身子一晃,避入了树丛,刚好看到一个尚称英挺的少年剑士急急忙忙地狂奔着,年轻的脸上或许原应是意气风发吧?但现在逃命的他却是满脸的惶急,连剑都丢了,只留下空空的剑鞘背在背上,随着他急忙的步伐,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他背上,也不知他是忘了丢掉,还是逃得急了,连挪出手来放弃剑鞘都做不到。
或许是不想再追了吧?背后的那人一声狼唳,长剑如雷奔击而出,由下往上的一挥,在少年背上开了道口子,强绝的力道将少年带着飞上了天,而这一下只是前奏而已,绵密周延的光芒电网层涌而上,瞬间将少年分解了,惨叫声一响即止,少年看来是没受多少活罪,只是死无全尸令人悲叹。
也不知是为什么,追杀的那人并没有避开飞溅的血,反而闭上了眼睛,很享受似的被淋着,淋的遍身血污。
一向在武林行走,身份暴露前的他,虽说一直以来行事低调,也不可能避过所有的冲突,孽龙也曾经历过称得上是“腥风血雨”的交手,但像这样真真正正的漫天血雨,可也是次见识到,目睹这种事确实令人心惊,更何况这招是那么似曾相识,也不知能勾起多少回忆。
“好招,好一招“血雨风生”,”边拍着手,孽龙边施施然地走出来,好似面对的不是个杀人凶手,而是庭园的闲居友人罢了,“没想到当年的血衣盟竟还有后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沾满了血迹的人影中,莺啼燕啭般清脆的女声响起,“好一个孽龙,竟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还跑得到哪儿去?血衣盟的仇今日要报在你身上。”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雕栏玉心剑”,也想要诈我?”孽龙冷冷一笑,其实光看到刚刚那一招,他已明瞭了来人的身份。
十余年前天会之后,玉女门出走天外宫,才走到山下,就和一直与天外宫分庭抗礼的血衣盟遇上,当场就大打出手了。
能和天外宫遥遥相对,一直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场面,血衣盟的实力确非泛泛,若非祝雪芹和莫青霜,为了两门的传统友谊,紧持着要送到山下,也加入了这场遭遇战,只凭着玉女门的力量,怕当场就要被血衣盟一举歼灭。
即使如此,玉女门也是节节败退,但是后来龙之魁及时出现,纵横全场,无人可敌,神威令人望之胆寒,令趁虚而入,本来还以为可捡个大便宜的血衣盟战况登时转优为劣,血衣盟的盟主和副盟主当场饮恨战死,门外弟子们更是死伤沉藉,名震一时的血衣盟登时如鸟兽散,以后再也振兴不起来。
当时血衣盟的总护法为玉女门所擒,后来随着玉女门的消失武林,也不知所踪,如果说玉女门从他身上,将血衣盟的武功全压搾了出来,让玉女门人身兼两家之长,武功大进,绝非不可能之事。
“好一个淫魔,果然瞒不过你,不过雕栏玉心剑今天仍不会放过你,光你伤我朋友的罪,就绝不可饶!”
比一般女子更长而媚的眼睛,射出了强烈的怨毒光芒,即便是浑身浴血的污脏衣物,也掩不住那修长突出的胴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