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环境让米凯尔决定重新振作起来,第一步就是禁欲,弗兰克对此用行动表示支持,业余时间变成下班、去酒吧喝酒猎艳、带人回家做爱变成下班、和米凯尔去酒吧趴体、一起回家各睡各觉。
酒吧灯红酒绿,音乐嘈杂,弗兰克前一阵纵欲过度身体透支,不在吧台招蜂引蝶,乖巧地坐在昏暗的卡座里和米凯尔喝啤酒,有人搭讪也只是嘴上调情。
“我觉得我们下次应该去健身房。”弗兰克盯着舞池里扭动的肉体舔了下嘴唇。
“你确定?”米凯尔问。
弗兰克想象了一下健身房各种穿背心短裤的肌肉壮男,又揣度一下自己的自制力,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去下卫生间。”米凯尔起身挤进人群,沿路的男女们全都抱成一团,门外还有几个人在排队,米凯尔加入队伍,队伍久久不动,空气中浓烈的烟酒味让他脑袋发晕。米凯尔揉了揉额头,口袋忽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接通,,随意喂了一声。
“哥哥,我好想你。”
这个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却穿透所有的嘈杂直达耳膜。米凯尔一下子就酒醒了,又好像是醉得更加厉害,似乎产生了幻觉,在对他说话的这个人好像就在身边。他快步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温暖的夜风拂过肌肤,好像对方在拥抱他,米凯尔突然特别想他,想得心脏发疼。
“我也想你,塞西亚。”米凯尔回答,“我想见你。”
对面的呼吸似乎颤抖起来,随即很快又被隐藏,塞西亚问:“你最近过得好吗?”
“嗯,除了总是下雨。”
“听上去还不赖。”
他们陷入一种古怪的沉默,有很多的话就在嘴边,但谁都不选择说出来。米凯尔吸了口气:“你呢?”
“很好。”
米凯尔滚动喉结,心里有点发酸,他们已经无法像曾经那样随心所欲地交流,每句话都在反复斟酌,害怕触碰界限,彼此间因此越来越远,米凯尔觉得自己在慢慢失去对方。
“我下周我要去洛杉矶。”
“下周我要出差。”赛西亚飞快地接话,生怕自己会似地,然后又加了一句“钱不够用的话和我说,再见。”
米凯尔第一次被弟弟挂了电话,心底升起一股怒气,随即又迅速化为沮丧,清晰地发觉如果赛西亚不配合,自己根本不能拿弟弟怎么样。
月下的暗巷中,铁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合上,赛西亚打开灯,空旷的房间瞬间明亮,一个浑身血污的男人瑟瑟发抖地倒在地上,眼神恐惧地看向他手里锋利的匕首。
“求求你,别杀我”
赛西亚示意下属将男子重新吊起来,走近仔细打量他的脸,开口道:“你长得很英俊,身材很修长,和我哥哥有点像,希尔斯医生。你在给你的囚犯病人量体温打针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对你不怀好意,就像你对我哥哥一样?”
“你哥哥?”希尔斯含糊地问,他刚从监狱下班,好好走在路上就被劫持到这里一顿毒打。他下意识看向对方的脸,迅速在上面找个某个熟悉的影子,“米凯尔?”
“没错,看来你还记得。”赛西亚满意地点头,“我听说你当时很照顾米凯尔,非常感谢。”
“你的感谢真是特别。”希尔斯气得咧嘴。
“不客气。”
希尔斯被揍又被呛,知道对方是谁后反而不怕了,讽刺道:“狱医可不止会打针量体温,米凯尔如果没有我根本活不到出狱那天。”
他看到对方因为这句话明显表情一僵,继续道:“米凯尔提起过他有个弟弟——”
“他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全部说出来。”赛西亚打断他的话,将一叠照片放到他眼前,希尔斯套近乎失败,垂眼看向照片,顿时暗暗咋舌。
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极度追求效率和结果的人,每一张照片都是不同的伤疤,还编了号,严谨得让他以为对方是个警察。
“这个是烫伤。”希尔斯回答,尽管放大的照片无法辨别部位,但他清楚记得是在米凯尔的大腿内侧。“有个变态特别喜欢用烟头烫他敏感的地方,一边cao一边烫,看着米凯尔痛得蜷缩呻吟就会更兴奋,那家伙很喜欢米凯尔,每次打架赢了都跟狱警点名要他作奖励。”
希尔斯不着痕迹观察对方的反应,这个年轻的男人听完面无表情地翻过照片:“名字。”
希尔斯将变态的名字写在照片背面,然后是下一张:“这是肋骨骨折留下的,一个大块头坐在他胸口逼他口交,因为太激烈压断了骨头。”希尔斯写下好几个名字:“米凯尔长得太漂亮了,又没有力量,没有一个囚犯会放过他的,有的人早就出狱了,你难道要一个个找出来打一顿吗?”
塞西亚看他一眼,冰冷的眼神让人背脊发凉,“这些人里也包括你,是吗?”
“别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希尔斯怒道,胸膛剧烈起伏,“我喜欢他,我对米凯尔是爱情。”
赛西亚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哥哥的身体你看过那么多次,摸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