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还想死得不够
快么?」
此言不出,太玄太静自是一凛,太妙开言一怔,硬撤即将出去的玄门真气,
哼声中退得了半步,怒道:「少施主你未免太狂妄了,贫道……」
谢云岳立时阻住他的话头,微笑道:「道长不要误会在下等来此有意寻衅,
在下是说三位道长适才与北冥三魔拼搏,虽然本胜击退对方,但道长等亦被三魔
「雪冰真气」侵入体内,现寒毒已走入阳明胆经,三位道长功力深厚,此时未有
感觉,但十二时辰后寒毒侵入「膏育」,虽大罗金仙亦无法施救。」说此略略一
顿,望了太妙道长一眼,含有怜悯之色道:「尤其这位道长方才一逞怒气,寒毒
已散窜于肝胃二经,在下料断至多六个时辰后,必将血凝体冻,寒毒攻心而死。
如三位道长以在下之言为虚,则请三位道长以反周天行功,阴阳二气逆运便知如
何?」
武当三老面目微变,如言暗中运气反周天行功,果然谢云岳所言不虚,只觉
千百缕寒气风窜,如陈蝇闯窗,心神猛震,直打寒战。谢云岳微笑道:「如何?」
太玄大惊道:「少施主真是神目如电,贫道等年已耄耋,身死不足惜,北冥
三魔虽为「纯阳罡气」震散它那「寒冰真气」,但并未受伤,恐短时又再度犯山,
只怕武当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少施主英华内敛,必是隐世高人门下,请稍留相
助,以全武林道义。」
谢云岳心中甚感为难,如非万不得已,他已不想涉身武林恩怨之中,忽然灵
机一动,笑道:「在下功力浅薄,难以相助,三位道长确为「寒冰真气」所乘,
只要三位掌心互抵至「脊心穴」上,真气循环导引,以三阳真火练化寒毒,一个
时辰后当可全愈。」
武当三老大为惊异,他们知道谢云岳这番话简而意深,暗含「先天默化」之
机,太玄道长正待出言赞佩,却见谢云岳取出一块星形黄玉道:「在下等方才登
山,与黄星羽士小有误会。」继将前情详细地说出,笑道:「带剑登山,触犯贵
派禁例,在下实有不是,今向三位道长致歉,烦将这块黄玉转交黄星羽士为感。」
说时将星形黄玉逸至太玄道长手上。
大玄道长轩眉欲语,谢云岳摇手示止,微笑道:「现贵派道观已毁八九,贵
派弟子在浴血苦战中,来敌不仅是北冥三魔门下,还有邛崃一派,在下愧未能相
助,目下务请三位道长行动自疗寒毒,日后北冥三度来袭时,用三元交击法,天
地人循环使用,不让他们有缓手之机,方可制胜,言尽在此,后会有期。」回面
说声「走」,话出口,四人同时飞身而起,望峰腰朝元宫电泻而去,武当三老不
胜惊讶称异。
谢云岳等四人飞奔下山,沿途也暗中出手相助武当门下,但亦是适可而止。
罗湘梅、江瑶红两女见谢云岳神色不属,似有重忧,一言不发,不由芳心大为惊
恼,暗中支使索命八掌桑禄相助。桑禄深感棘手,便推说晚间再为计议。
暮霭低垂,谢云岳等四人一行踏入老河口,落在长兴客栈中。一盏昏灯,一
张木榻,谢云岳独处一室,仰躺榻上,两眼仰视发怔。近来他胸中只是郁闷不乐,
感触万端,静心不得,自动思念,往事即索惑于怀,种种切切却未能让他顺心快
意。
陡然,门外起了剥啄声,谢云岳问道:「谁?」
「是我。」江瑶红在门外回道:「云哥,能不能进来?」
谢云岳翻身坐起,口中应道:「有什么不可以,门并没有上闩。」房门呀地
开启,走进了江瑶红及罗湘梅,独缺索命八掌桑禄。
两女都是柳眉重叠,目含幽怨,谢云岳不禁泛上一丝歉意,他知道两女为何
如此。江罗二女坐在榻前一条小板凳上,江瑶红幽幽说道:「云哥,称为何数日
来拒人神色之外,究竟有何苦衷,能为小妹一说么?」话了,不由自主地流下两
行清泪,旁坐的罗湘梅也眼圈潮红。
谢云岳已听出言外之急,不料江瑶红竟会开门见山,顿时茫然不知所措,半
响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两位姑娘心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过
我年来遭遇,深感自误误人……」
江瑶红柳眉紧蹩道:「云哥,误不了你,如说是误了我们,那是我们自愿,
哼,你如想推脱我们,除非你削发出家,不然,一个绳儿拴了两双蚱蜢,谁也离
不了谁。」
谢云岳不由地一怔,继而念道:「自己何必斤斤执拗,还是顺乎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