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另一方向亮起了另一道光芒,是妈妈在那儿向她敞开怀抱,她再次跑过去,结果却和之前那般,妈妈消失了。
然后一道接着一道光芒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所有她认识的人都在呼唤她,但她每次都抓不住他们。最后一道消失的光芒里,许久不见的纪尔岚焦急地对她说:“绯色,我哥哥在那边,你快过去。”她说完后一切归于平静,沉寂黑暗。
哥哥?纪简言?夏绯色抬起头,慌张又期待地四处张望,入眼之处,就是一片黑色,什么都看不到。她扯着嗓子大声喊纪简言的名字,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筋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光从天而降,她抬起泪眼,看到纪简言站在光道里,微笑地看着她。她大喜,回了一个笑容,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他是真实存在的,他的体温让她感到安心。
“纪简言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带我走吧,不要扔下我。”夏绯色不停地说。
纪简言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回话,夏绯色有点不安地抬起了头,只见纪简言对着她绽放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罂粟花,但他的手却毫不留情地将她狠狠推开,看都不看她一眼,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夏绯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痛哭涕流,“不要,纪简言,纪简言”
夏绯色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抹了抹眼角,指尖是一抹湿润,她哭了?华灯初升,天色已暗,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她茫茫然地坐着,回想梦中的情形,觉得呼吸不过来,心都揪成一团了,很痛,很难受。
“纪简言”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她接受不了他那样子对她,她不想被他扔下,她不想让他离开她。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掏出手机,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拨了纪简言的手机号码。她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才清醒过来,她打电话给他干什么,等会要和他说些什么呢?
“喂。”在她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纪简言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绯色一瞬间哑口无言,她可不可以说她拨错了号码?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地喊他:“纪简言。”
“嗯。”纪简言应了声。
“纪简言。”她又喊了他一声。
“我在。”纪简言回答。
我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让她莫名的感动和心动。
夏绯色有点哽咽,说不出话。她倒在床上,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拿着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这一刻,她心安无比。
“怎么了,嗯?”纪简言见她许久没说话,便开口问道。
“我想回去了。”想回去见你。
“那就回来。”他说。
“但广告还没有拍完。”
“那不拍了。”
“但那样会违约,要赔钱的。”
“我帮你还。”
夏绯色闻言,呀了一声,不由一愣,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但心里却没来由地冒出一丝丝甜蜜。
纪简言轻笑一声,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夏绯色轻轻地翻了身,懒懒地说。
“那早点睡,乖。”纪简言的话里带着宠溺。
“嗯。”
,
夏绯色结束了通话,抱着手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伦敦夜景发呆,直到丁锦来敲门喊她吃饭,她才起来洗漱换衣服。
之后的几天,他们跑到了不同的地方拍摄。跑到游乐场拍摄了粉色系,接着跑到伦敦塔桥拍摄了蓝色系,最后跑到圣保罗大教堂,拍摄了白色系。
几天下来,夏绯色和之间磨合得很好,已经有了默契,配合起来还算差强人意,所以接下来的拍摄都能达到导演的要求,而且夏绯色和之间的交情深厚了,总之皆大欢喜。
外景拍摄完毕,两人又进摄影棚拍平面广告。短短几天,当所有的工作终于完成了,夏绯色已经累得够呛了,看来她以前的工作量太少了,而且缺乏运动了,她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培养体力。
当夏绯色为终于可以回国而高兴的时候,却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和纪简言有关的花边新闻,心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夏绯色坐在靠窗的座位,她用右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机窗外的白云朵朵。三万英尺的高空,天空纯净得没有任何杂质,一朵朵云似乎从眼前飘过,触手可及。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专心致志地欣赏窗外的天空,其实仔细观察就知道她是在发呆,神游天空,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绯色。”坐在夏绯色旁边的丁锦喊了她一声,她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再喊一次,仍是如此,丁锦有点无奈,只好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肘。夏绯色猛地回过神,转过头看着丁锦,眼底有着迷茫:“锦姐?”
“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丁锦问。
夏绯色揉揉额头,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