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又飞快。
入圈十五年来,魏骁真正属于自己的放松时间简直少之又少。虽然没有大红大紫,大部分都在扮演着配角,但是他的时间还是被塞得满满当当。很多时候,他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辗转在各个剧组之间,忙得团团转。
也唯有工作可以填满他内心的空虚,若是没有工作,他又该去做什么呢。
如今这一个礼拜,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过得最悠闲,最自在充实的一段时间。
每天睡到自然醒,有时她还在身边,而更多时候她已经去公司了,但她都会为自己准备好早餐再去上班;打发一下上午的时光,中午自己随便做点吃的,本来江眠还打算为他订餐,但他拒绝了,还是自己做比较舒服;下午的时光他都用来研磨剧本,最后宋霖还是为他拿下了那两部剧,现在他的重心主要放在那部大上,研究剧本的同时还把原着品读了好几遍,每一遍他都能从中学到不一样的东西。
江眠下班很准时,她回来的时候,魏骁往往还沉醉在剧本中,有时她不会去打扰他,默默地去厨房准备晚餐。有时实在看不过去,便直接拉着人去超市采购。
本来江眠是很不喜欢超市这种人多而又嘈杂的地方的,一切都是家里的阿姨在准备,但是似乎和魏骁一起去特别地有意思,她渐渐有点上瘾的趋势。
通常两人逛完超市,都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两人就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一人主厨一人搭手,分外默契。
吃完晚饭,外出散散步,看看影视剧,消磨消磨时间;晚间洗漱完上床,便是每日规律的床上运动。
失禁的小插曲原本令魏骁对这件事情有点抵触,但自从第二天温馨的早餐过后,两人的关系又拉进了一大截。
那次后,江眠在床上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初识情欲的魏骁哪里是她的对手,节节败退,陷在她给予的情潮中起起伏伏。
一个星期,足以让他这个情事小白变得鲜美可口;一个星期,足以让江眠带着他解锁各种姿势,让他从开始的羞耻抵抗变得欲拒还迎。
一个星期,卧室、浴室、客厅,床上、浴缸、沙发魏骁总是能被江眠轻松地就地正法。
宋霖发来消息,明天要到剧组报个到,大家稍微认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会和他们有个饭局。所以今天将是自由的最后一天。
“江眠?”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魏骁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起来了?”江眠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催促着他快坐下来。
“今天吃面,快尝尝。”将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魏骁的面前,她又从厨房端出来了一碟酱黄瓜。
“慢点,小心烫。”
舀了一小勺汤,魏骁试了试味道,太心急,差点被烫掉舌头。
快速地伸缩着舌头,江眠一边抱怨着他不小心,一边递给他一杯凉水。
两个人干掉了一大锅面条,江眠去厨房洗碗。
魏骁摸出药箱中的一板药片,抠下一颗,拿起桌上的温水准备着,刚要将药丸丢进嘴里,却被江眠一把抓住了手。
突然之间,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静止。
江眠顺着他的手,将他指间的药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中。注视着将头撇向一边,只留给自己一个侧脸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她艰难地开口:“魏骁,你——能不能别吃了?”
魏骁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微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两指来回揉捻着没收来的药粒,随着时间的过去,外面的包衣渐渐变得黏腻,江眠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再大的生意都从不退缩的自己,面对此刻的魏骁却欲言又止,“魏骁——”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每分每秒对于江眠来说也好,对于魏骁也好,都格外地难熬。
“魏骁——”
“江眠——”魏骁的喉头快速地滚动了一下,他用力地咽了一下,仿佛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转过头来,直视着江眠的双眼,清澈黑亮。当初就是这双眼睛,让江眠一下子陷了进去。
“你说话算话吗?”
闻言,江眠微睁大眼睛,仿佛试图从他的脸上探寻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毫不停顿地接上,“算!”
看了她一会儿,魏骁垂下眼睫,自嘲般开始一一细数:“我没有名誉,没有地位,没有权势,带不来你想要的。如果你只是对我的身体好奇,那么请不要来管我的这些事情”
静静地听他讲出心里的话,江眠没有出声打断他,只是伸出一只手牵住了他。
“入圈十五年,曾有很多所谓的有钱人’看得起’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只想好好地演个戏,就算只是配角江眠,不要来找我玩。”顿了一下,魏骁抬头向她扯了扯嘴角,“江眠,我玩不起。”
攥紧手中他的手掌,身高差使她抬起了头,但丝毫不减该有的气势,此刻她表情严肃,仿佛面对着一个大,“魏骁——”
轻轻地笑了笑,她向来自信的脸上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