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星球安排了心理专家,他必须带季慎谦回去接受系统的治疗,之前他一直没有说要带季慎谦回中央星球就是因为他也是一个演员,所以他明白这部电影对季慎谦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他轻易就让季慎谦放弃那是对季慎谦的不尊重,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他不带季慎谦回去治疗那么他有可能永远的失去的季慎谦,虽然侥幸的心理告诉他说不定这部电影拍完季慎谦就自己好了呢,可是他根本赌不起任何一点有失去季慎谦的可能性。
安排好一切,席岑接到了星警的通讯。
“你好,请问是席岑先生吗?”
“你好,我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
席岑猛地站起来,上了飞行器,然后联系了人去处理这件事,不准让外界有一点关于季慎谦的传言。
他听见星警说他们早上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个光着脚的男人在垃圾桶里胡乱翻着,他们走过去男人的反应很大,似乎很害怕他们,经过了三个小时的问讯他们一无所获,不得不强行查询了对方的联系人,第一联系人就是席岑。
听星警的话,席岑就知道这个状态一定不会是季慎谦,季慎谦根本做不出这种事,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面色冷凝。
席岑一到星警局,他的人早就已经到了。
“季先生在会客室里。”
“嗯。”
席岑推开门进去就看见季慎谦正裹着毯子,手里捧着一杯香甜的饮品,他一看见席岑推门而入,就立马站起来跑过来抱住他。
“楚砚!”
席岑的心头一凉,没有推开他,他看着季慎谦赤裸着双脚,上面还有血迹。
席岑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下属立马说道:“季先生他不愿意治疗。”
“楚砚,我们回家好不好?他们是谁?我都不认识。”
他似乎很是害怕瑟缩在席岑的怀里。
“嗯。”
星警局的局长恭恭敬敬的将季慎谦和席岑送了出去,席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季慎谦一个人不断的说着什么,当他发现自己说了很多话,而席岑却冷着脸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他委屈又有点害怕的问道:“楚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真的吗?”
季慎谦还是不大敢和他说话,席岑冷着脸说:“嗯。”
然而,事情是他一到家,就被席岑冷着脸命令他去洗澡,季慎谦只能哆哆嗦嗦的去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他依旧光着脚,席岑冷着的脸更加像是镀了一层寒冰,他就像是有一种别的人占据了季慎谦的身体又要伤害他的身体那种感觉,可是随即他又想起这具身体也不是季慎谦的,真正的季慎谦和他隔了数万年光阴,是他根本无法去计量的距离,是只要季慎谦的灵魂一离开他就什么都留不下的现实。
席岑痛苦的蹲在季慎谦面前,他颤抖着肩膀,然后猛地将季慎谦推倒在床上,他死死的压着季慎谦的肩膀。
“痛……楚砚……”
“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季慎谦,他很少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可是面对季慎谦他却好像和所有凡夫俗子一样,喜怒哀乐一样都不差。
他说他喜欢季慎谦笑,他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所有的痛苦都能变成快乐,可是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么让你无能为力。
季慎谦颤抖着看着他,根本不敢说话。
席岑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无力感,他到底该怎么办?他低下头将头抵在季慎谦的肩头。
“季慎谦,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颤抖着,就像是一座大山轰然倒塌了一般沉重,压得季慎谦喘不过气来。
季慎谦的心脏痛得就像是犯了心脏病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片滚烫。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席岑,席岑却先他一步推开了,他的眼睛发红,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
季慎谦的心脏疼得厉害,他想抱抱他,亲亲他,告诉他没有事的,可是当他抬起手去触摸对方的时候,对方那刻意闪避的动作和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或许应该是仇人的眼神让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治疗仪在这里,你自己治疗一下。”
说完他就退出了房间,季慎谦愣愣的坐在床上,将自己蜷缩起来,心脏疼得要命,楚砚不要他了吗?
他明明说过会永远爱他和他在一起的。
席岑关上门,然后便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样靠在墙上。
第二天一早,季慎谦醒来感觉自己的脚很痛,他一看,上面的伤口已经开始结巴了,但是床上却被弄上了血迹,怎么弄的?
他看到床下的治疗仪,捡了起来先治疗了一下自己的脚,才慢慢想起来自己在沙发上等着席岑回来,然后就没了记忆,看到自己脚上的伤口,他大概能够猜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慎谦拉开被子,恰好这时候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