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脸上飞过一丝冷峻的笑容,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孟双双道:“你说他门会是谁呢?”
石中英道:“是信天翁,司空晓、钱起龙三个。”
孟双双吃惊道:“会是他们。”
石中英问道:“这三人都是你们村子里的教头,当初是什么人引荐来的?”
孟双双道:“信天翁还是我祖母当耐德的时候,聘请来的,现在是咱们四个村子里的总教头,其余的人,都是他约来的。”
石中英道:“你们四个村子里,一共聘请了多少人?”
孟双双道:“每个村子里,有两名教头,连总教头,一共是九个人。”
石中英道:“信天翁他们除了教头之外,是不是还负有守护天龙山隧道之责?”
孟双双道:“是的,但他们平日巡逻,也只能到后山为止,不得沿溪深入,因为从后山进来,已是禁地了。”正说这间,又有四条人影,沿溪飞掠而过。
孟双双轻咦一声道:“他们都朝隧道赶去,那是做什么呢?”
石中英冷冷一笑道:“也许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今晚也许是他们秘密集会之期。”
孟双双奇道:“这我就不愤了,信天翁如果是护剑会的贼党,他会把同党抓了来呢?”
石中英心中暗道,“他们只是假冒护剑会之名,把黑锅盖到护剑会头上,根本不是护剑会的人。”但他这话,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只是低声道:“他们已经去远了,咱们快些走吧。”
两人随即跃出大石,跟着前面几人奔去的方向,远远尾随下去。又走了半里光景,已经奔近高峰山脚,瀑布从百丈高峰,飞挂而下,发出来的洪洪水声,震耳欲聋。前面的人,此时早已走没了影子。
孟双双附着石中英耳朵,说道:“白哥哥,瀑布左首,就是隧道人口了,那里有两个守护,要有娘的令箭,才能通行,咦,难道信天翁他们,早就给贼党买通了,也说不定。”随着话声,凝目朝瀑布左首看去,果见离瀑布约莫一箭来远,石壁间,有一个黑越越的窟窿,敢情就是隧道人口了。
他目前功力大进,虽在黑夜,十数丈距离,看来清晰如同白昼,当下低低的道:“你随我过去,到了十丈光景,就得先停下来,等我过去制住了他们,你看我手势再过来。”话声一落,当先朝前走去,到了十来丈距离,已可看到隧道人口,一左一右,蹬两个腰跨蛮刀的苗人,正在那里打盹。
石中英伸手朝后扬了扬,示意孟双双停住。孟双双脚下一停,正待,说:“白哥哥,你小心。”那知话声还未出口,但见白哥哥突然长身纵起,快如制电,朝隧道入口投去。
这一下,当真快到无以复加,孟双双睁大双目,也只能看到他一个身子,宛如化作了一缕青烟,一闪而逝,虽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依然使人无法看的清楚。
孟双双看的又惊又喜,心中暗道:“白哥哥这份的轻功,比信天翁高也不知多少呢。”再定睛瞧去,只见石中英已经站在隧道口,朝自己招着手,这就急忙奔了过去。
但见两个守护隧道的苗人,一左一右,蹲在壁下,双目紧闭,在那里打盹,不觉低低的道:“白哥哥,他们……”
石中英道:“你快进去,站在暗处等我,我还替他们解开穴道。”
孟双双依言朝黝黑的隧道中走了十来步,只觉里面越来越黑,几乎已经帅手不见五指,心里一怯,就站停下来,正待回头看去。只听耳边响起石中英的声音,说道:“不用害怕,来,我拉着你走吧。”声音入耳,一只壮健柔软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朝前行来。
孟双双方才己听石中英嘱咐过,进入隧道,就不可出声,当下任由石中英拉着朝黑暗中行去。她心中却暗暗奇怪,这里已是山腹隧道之中,黑得连一丝光都没有,白哥哥怎会看得到的呢?她只是心中想着,不敢多问。
但就在此时,她又发现了一件奇事。那是白哥哥拉着自己的手,朝前奔行,他手上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拉着自己,奔行极快,自己似乎脚不沾地,一个身子,就像在空中飞掠一般。这隧道里面,她还是今年三月,跟娘来过一次,隧道穿行山腹,盘通了整座天龙山,少说山有一,二里长,如今只不过转眼功夫,前面不远,已经露出一个窟窿,隐隐射进天光。
石中英在奔行时,忽然一停,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孟双双听的大急,说道:“那怎么办?”
石中英道:“不要紧,这里地方很大,我门只要贴壁站定。
差幸这条隧道,开凿的并不整齐,两边有着不少整块的大石,并未铲平。两人闪到边上一块凸出的大石后面,堪堪隐好身子,就见隧道中有一点黑蒙蒙的灯光,由远而近。原来那灯光是用黑布蒙了起来,只可隐约照到后面,这自然是怕破外面的人发现他们。
只见两条人影,脚步轻快,朝那洞口奔去。石中英待两入过去了七八丈远近,才轻轻一拉孟双双,跃出石后,放轻脚步,跟着两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