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苗妇,山各自手仗兵刃,神情肃穆,敢情是耐德身边的待卫。石中英看到耐德身后跟一个孟双双,心头不觉惊然一怔。
孟双双和自己同入天龙隧道,被贼党副教主玄衣女所执,留下人质,自己是赶来报讯的。玄衣女不可能在自己走后,就会释放孟双双。孟双双更不可能在自己走后,一个人逃出来而且天龙隧道,只有一个出入口,就算她逃出来、也该先经过这里,不会从村子里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眼前这孟双双是贼党假扮的。
反正以伪乱真,是贼党惯使的技俩。
不错玄衣女会在石屋前面的草坪上,个别和夏子清、信天翁、张正林三人,以“传音入密”指示机宜,可能就和此事有关。他们既已有人假冒了孟双双,那么玄衣女要自己送口信给耐德,也是假的了,这中间莫非另有什么阴谋不成?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孟耐德已经一下冲到他面前,厉声喝道:“姓白的小子,你到九里龙来,孟家对你待若上宾,视同娇客,你居然存心叵测,出手毒辣,你简直不是人,我今天不手刃来这恶贼,挖出心肝,剁成肉泥,难雪我心头之恨。”
口中说着,右腕一抬,青钢剑一招“毒蛇出洞”,朝石中英当胸直击过来。
石中英看她神色狞厉,心间已经感觉有些不对,不用说,那自然是假孟双双在她面前,说了自己许多挑拨离间的话,才使她气成这个样子。及等听完了孟耐德的话,心头更是一怔,暗道:“自己和她并无深仇大恨,她怎么会有这洋的口气,好像非把自己置之死地不可。”
心念一动,身形斜退半步,盘蜗剑朝前轻轻一拨,压注了孟耐德的剑势,抬目道:“耐德请住手,在下自问并无开罪之处,耐德好像对在下有极大的误会……”
“误会。”孟耐德尖厉的喝道:“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还想抵赖?看剑。”突然抽回长剑,又是一剑,急刺而出。这时孟族长也手提钢叉,像凶神恶煞般巡了过来。
“不共戴天之仇。”石中英听的一惊,急急举起剑架注,说道:“耐德且慢动手,就算在下有何开罪之处,你也得听在下把话说清楚了。”
孟耐德一下抽回长剑,切齿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要我来说么?”剑发如风,一连刺出三剑。
这三剑还完全是拼命的急攻招法,剑光连闪,煞是凌厉。石中英既未还手,也未封架,只是身形左右偏侧,使已避过对方急攻猛刺的三剑,每一剑几乎都是从他胸胁之间贴身刺过,凡是连他衣衫都未沾上一点。石中英接连让过三剑,大声道:“耐德可否暂且停手?”
孟耐德愤愤的道:“你还有何说?”
石中英道:“方才耐德说在下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明白,但在下并未做出什么事来,耐德不说,在下如何明白?”
孟耐德一脸俱是怒容,厉笑道:“好,我告诉你,今晚你和孟双双本是去前山跳月的,但你们到半途,却诡称有事,要双双在茶前大石上等你,你却乘机偷上鬼庙,救出被囚禁的同党,还杀死了庙中三名守庙护法……”
石中英听得心头一沉;问道:“耐德这是听什么人说的?”
孟耐德厉声道:“四个守庙护法,还有一个未死,逃下山来报讯,你为了杀人灭口,一直追到村中,那护法正在向我娘报告经过,你居然狠起心肠,使用黄蜂针,连老耐德一起射杀,才逃入天龙谷去,你说,你该不该死?”说完,又是一剑刺了过来。
孟族长在耐德说话之时,已经抢到了石中英身后,同时在喝一声,抡起钢叉,觑准石中英后心,就是一叉。石中英听完孟耐德的话,心头登时明白过来,这是贼人安排好的毒计。他们一定有人假扮自己,先上鬼母庙杀人,再刺杀老耐德,藉以桃起孟耐德和自己的仇恨,而且这仇恨也同样记到了护剑会的帐上,真是狠毒已极。
最毒辣的一着,他们又制造出一个假孟双双,跟在耐德身边,随时可以怂恿左右她娘的行动,甚至在天龙谷的所见所闻,就是向孟耐德说出,也难以使相信,这真是百口莫辩。
石中英心念转动之际,左手往后一丢,一下抓往了孟族长刺到手心的叉刀,右手食指中两指一夹,同时夹住了孟耐德刺到前胸的剑尖,目光一抬,直注孟耐德,徐徐说道:“二位可否慢点动手,请听在下一言。”他不待耐德开口,接道:“纵然在下说出来了,耐德也未必会信,但在下却非说不可。”
孟耐德长剑被石中英两个指头夹住,但却无法挣动分毫,脸上神色更是激愤,尖厉的道:“你不用多说,我都已知道,你叫石中英,是护剑会的人,你们觊觎九里龙的金沙,因此一再找上九里龙来……”
“不错,在下是石中英。”石中英依然徐徐的道:“但耐德只说对了一半,护剑会是主持江湖正义,阻江湖邪恶活动的组织,并未觊觎过九里龙一粒金沙,这是某一个邪恶组织恶意中伤,在下就是奉命调查此一邪恶组织来的。”
夏子清呵呵笑道:“少年人,你私闯鬼母庙,杀害老耐德,这是事实,而且耐德亲自从你包裹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