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问道:“我娘怎么说?”
笑面鬼毛文道:“副教头也来了,只是她没和咱们一路。”
封君萍想到石中英不但身中蛊毒,而且又误吞火丹,命危旦夕,一时只觉心如刀绞,沉声道:“你们走吧,我不回去。”
笑面鬼毛文怔得一怔道:“姑娘,这是副教主的命令。”
断头鬼毛章忍不住插日道:“姑娘不肯回去,在下兄弟也作不了主,但那姓石的小子,可得交咱们带走才行。”
封君萍心弦突然一震,暗暗忖道:“是啊,他们真要一走,岂非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心念一动,不由的暗咬玉牙,手横长剑,突然叱道,“你们要迅我动手么?”口中说着,左手五指连弹,三支银针,闪电朝笑面鬼心窝射去。
原来她方才举手理理鬓发之际,早已拔下了三支发针,暗藏掌心。笑面鬼毛文自然不曾防到封君萍会突下杀手,而且又在夜雾弥漫之下,连对面人都看不清楚,自然更看不到袭来的飞针,何况两人相距极近,就是看到了他不易躲闪。
他听封君萍说出逼好动手之言,方自躬躬道,“在下不敢?”字还没出口,突觉胸口一麻,心知中了暗算,不由呐目喝道:“好个丫头……你……”话声未落,人已咕咯往后栽倒。
原来封君萍发譬上,藏着十二支发针,每支发针,都穿着一颗绿头大珠子,但珠子里面,却暗藏了剧毒,只要针尖没入人身,沾到了血,剧毒就会随血渗入,见血封喉。夜雾之中,断头鬼毛章只听“砰”的一声,还不知道老大中了暗算。
封君萍一招得手,短剑一指,身形疾欺过去,冷喝道:“现在轮到你了。”
剑光一闪而至,朝毛章攻去。
断头鬼连忙挥链封架,口中大声问道:“老大,你怎么啦?”
封君萍短剑一紧,刷刷刷,一连三招,节节抢攻而上,口中冷冷笑道:“你老大要先走一步,就在前面等着你。”
断头鬼毛章听出封君萍口气不对,心头还有些不信,厉声道:“是你杀了他?”
封君萍格的笑道:“你不会追上去问问他?”口中说道,一柄短剑更着着进击,辛辣无比。
断头鬼毛章一面挥链封架、但侧耳细听,果然不见老大答应,心头又惊又怒,突然大喝一声,全力挥动链链,急扑而上。他在急怒攻心之下,亦使出了拼命的招式,把一条五尺长的铁链,使得劲呼啸,鞭影如山,重重卷来。
封君萍虽得乃母玄衣女封七娘的亲传,剑法奇诡;但岭南五鬼,原是黑道亡命之徒,此刻拼上了命,铁链飞舞,上下左右,急攻猛打,煞是凌厉。两人激战了三十来招,依然谁也占不上上风。封君萍总是个女孩子,又是一天一晚未曾闽眼,山没有进食,在对方铁链燎绕,猛扑急攻这定,体力逐渐感到不支,鬓发间也绽出一粒粒的汗珠,心知最多也只能接他十招八招,就非落败不可。心头这一急,登时有了计较,举出从鬓边取下了三支发针,突然尖声叫道:“娘,你来的正好,快来救我。”这一声果然有效。
断头鬼毛章咬牙切齿,把铁链使得风狂雨暴,眼看就要得手,突听副教主亲自赶来,心头不由的一慌,慌忙收链后跃,口中惶恐的道:“副……副……”
封君萍在他后跃之际,早已抖手打出三支飞针,格的笑道:“毛章,你也可以上路了。”
毛章跃退的人,突觉胸口一麻,心知上当,口中暴喝一声,身形扑起,抡链就砸;封君萍身形一闪避了开去,但听“拍”的一声,断头鬼毛章连人带链,撞在茅房前面的一方大石之上。他来势极猛,这一下砸得石上火星四溅,但他人早已在飞射扑起之际,针毒已发,见血封喉,一颗头颅撞上大石,连哼也没哼一声,断头鬼变成了碎头鬼,这也算得是他毛氏兄弟恶贯满盈的下场。
封君萍方才强自振作,经过这一番激战,早已手软足酸,再也支持不住,上身晃了两晃,几乎摔倒地上,她用剑支地,缓缓吸了口气,正待转身走去。身后突听有人轻唱一声,缓缓说道:“姑娘怎么在我草庐前面杀人?”这话,听的封君萍精神为之一振,急忙转过身来。
只见身后不远站磁睛个身穿夏布长衫,头挽道舍的瘦小老人,一手抨着苍抨须,目光炯炯,正在望着自己。这人,不是毒郎中诸葛星,还有谁来?封君萍心头一喜,急急叫道:“诸葛先生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快救救石公子。”她心中只是惦记着石中英的安危,因此才一见面,就刻不容缓的说了出来。
诸葛星望望她,疑惑问道,“姑娘是谁?如何认得老朽?”
封君萍道:“诸葛先生,我是封君萍,罗家山的封君萍,你还记得吧?”
诸葛星又看了她一眼,依然疑惑的道:“你……是封姑娘?”
封君萍看他似乎不信,只是打量着自己,口中突然“哦”了一声,急忙伸手从脸上揭下面具,说道:“诸葛先生,你现在认识了吧?”
诸葛星释然笑道:“果然是封姑娘,你戴着面具,又是一身苗装,老朽差点认不出来了,老朽正好有些事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