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脚之处。目前件事,你要他再写一份报告来,并令一队一班的弟兄在天亮之后,乔装各式人等,住进隆记客栈,暗中予以保护,咱们也不妨以他为饵……”
话声末落,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就听一队大领班裴福基的声音说道:“属下裴福基、费世海告进。”
戚承昌抬头道:“进来。”裴福基、费世海相信走入,两人看到林子清,一齐点了点头。
林子清赶忙站起,躬身道:“属下见过二位大领班。”
戚承昌没待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搜查的结果如何?”
裴福基躬身道:“属下的是勤政殿、太和殿、以迄东来阁一带,均无奸细踪影。”
戚承昌目光一转,朝费世海问道:“那白衣人掩护凌君毅,是朝西逸去的,你们可曾追上了?”
费世海尴尬的道:“属下从太乙阁、晚香亭,一直搜到苍石,都没有敌踪…
…”
戚承昌不待他说完,愤怒的道:“难道他们会插翅飞了不成?”
只听门口又有人说道:“属下霍如龙告进。”此人是第二队的大领班。
戚承昌喝了声:“进来。”
霍如龙走进书房,戚承昌就劈面问道:“你也没搜到奸细,对不?”霍如龙低下头,应了声「是」。
“砰。”戚承昌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吼道:“你们都是些饭桶,叛党已经闹到咱们营里来,他们只有两个人,你们出动了几十个人,包抄围捕,居然连人家一点影子都模不到,你们还有脸来见我?”三个大领班被他骂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过了半晌,还是裴福基躬着身道:“回统带,据属下看,凌君毅和那白衣人,对行宫路径似是极为熟悉。他们从苍石一带逸去,正是地势最冷僻,也是咱们防范最弱的所在。只要翻过后山,已是郊外,那里虽然驻有一营禁军,但遇上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实非他们所能阻挡。”他轻轻一语,就把没搜捕到奸细的责任,推到了禁军头上。林子清听得暗暗好笑,但脸上却是不敢丝毫流露。
戚承昌口中「晤」了一声,徐徐说道:“费世海,你派一班人驻到苍石一带去,那里地势偏僻,另一方面也因山后驻有禁军,使咱们在防卫上,有了疏忽,你叫要去的领班,告诉禁军营的陆管带,加强戒备。”费世海两足一并,口中「喳」了一声。
戚承昌沉吟道:“我看那白衣人多半是百花帮的帮主牡丹,只是他们何以会对宫里的路径,如此熟悉呢?”
“牡丹。”林子清心头不觉一凛。
裴福基惊奇的道:“统带认为那白衣人是女的么?”
戚承昌一手捻须说道:“凌君毅退出之时,兄弟正待跟踪追出,听到他喝了声「打」,他虽然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为低沉,但如何瞒得过兄弟?那明明是女子口音,再说他打出来的是一蓬梅花针,此种暗器,多半是妇女使用之物,而且此人身形极为苗条轻灵,可能就是百花帮的帮主。”林子清经他一说,心中不禁暗暗惊奇,回想昨晚情形,戚承昌经验老到,说的没错,白衣书生身材苗条,口音清脆,确然不像男子。当然他知道白衣书生绝非牡丹,而且她也决不会是自己认识的姑娘,那么她是谁呢?
戚承昌拍着茶几,续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咱们热河城,可不是黑龙会,任由叛党猖獗。我限你们三天之内,把凌君毅和那白衣人抓到,最少也要给我查出他们行踪来。”
“喳。”三个大领班除了应「喳」没有二话。
戚承昌回过头来,说道:“林兄可以走了,有两件事由你负责,是暗中保护辜鸿生的安全,要他尽快再写—份报告。第二是查明客栈胡同几家客栈里,有无形迹可疑的人。”
林子清道:“属下遵命。”躬身领命便自退出。
戚承昌又道:“吴从义,你快去要班上弟兄改扮改扮,天亮之后,分别住进隆记客栈去,告诉他们不能让人家瞧出破绽来。还有,他们不准在客栈里三五成群的聚赌、酗酒,谁要违令,我就砍了他们脑袋。”吴从义站直身子,连声应「是」,正待退出。
戚承昌又道:“慢点,你去传令之后,立即回来,我还有后命。”吴从义又应了声「是」,匆匆往外走去。
戚承昌回顾了三个大领班一眼,道:“你们也可以去休息一会了,天亮之后,全给我出去踩踩盘。对了,你们记着,我己命林子清负责侦查客栈,你们只要给我全力侦查民房就好。”
霍如龙怀疑的道:“统带……”
戚承昌挥挥手道:“不用多说,你们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但得记住一点,不可打草惊蛇。”三个大领班不知统带葫芦里卖什么药,三人同声应「喳」,行了一礼,一齐退去。
不多一会,吴从义传了令回来,躬身道:“统带还有什么吩咐?”
戚承昌抬目道:“我问你,你方才到东升客栈去的时候,二领班是否在房里睡觉?”
吴从义愕然应道:“是,是。”
戚承昌又道:“是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