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夜
是夜,西庭的郊外下着暴雨。
这是一次成功而且不成功的行动。
为了我所侍奉的君主,抛弃了我所珍重的家人。
雷声回响在耳边,伴随着着的是少女甜美的酣睡声。
如果说完全不后悔,那一定是假话,但事已至此,即便后悔也无济于补。路
从来都只有一条,人类这种东西,只要按照她们写好的剧本走下去就行了……不
是吗?
是夜,西庭的郊外风雨飘摇,笔直的白杨在这暴风中也几乎折下了腰身。
沉重的雨点扑面而来,一次次击打在缠绕着我肢体的圣骸布上。这些年代久
远的圣物滴水不沾,即使我已经在风雨中跋涉了数个小时,它们依旧像是在晴天
里照晒了半晌的丝帛一样温暖干洁。但其他东西却并不会像这些圣物那幺超凡脱
俗——比如我这狼狈的身体,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呼吸越来越沉重,如果再远一千米……不,哪怕是五百米,二百米,甚至一
百米……我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幺无法挽回的恶行。
还好她们没有让我再多走那一百米,视线越过小丘,不远即是一处三叉路口。
两段矮篱交汇拱卫着道旁的路灯,灯罩中的油火早已熄灭,只剩下天那边隐约投
来的一点月光还在照亮着下面的路牌。
即使相隔数十米,我依旧可以清晰辨认出路牌上刻着的文字。
「东至西庭」
吃力的拿起挂在脖颈上的哨子,将它放在嘴边,用力的吹响。
吁——吁——吁——吁……
三长一短。
「队长!」
还未等哨音完全落下,已经有人从道旁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
娇小的躯体包裹在宽大的雨披中,动作轻柔而迅速,宛如一头矫健的母豹。
而后又有两人自稍远的灌木中窜出,虽然她们的身躯都裹着黑乎乎的雨披,
但只从,也足以辨认出来汇合的是谁了。矮小的姑娘先发先至,转瞬之间,我的
腰际就环绕上了一双手臂。
「萝塔,赫丽克……另外两人……算了,现在是什幺时间。」
预定汇合的七人,最终只有四人按时抵达了汇合点,余下三人前程未卜,倘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选择折回去……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在我背
上的,是弗兰人精神的象征,嘉利亚最后的希望,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快一刻了……队长……?」
另一人低头看了看怀表,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了我。
「撤。」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勉强的挤出一句话:「欧若拉不会来了。另外两个,让
她们自己想办法。我们的马车呢?」
二女相视一眼,年纪稍长的丝露德缓缓举起了手——在胸前停顿了一下——
然后借助双指吹了个呼哨。
如黑夜的幽灵一样,一辆黑色的马车从不远处驶来。包裹的马蹄与风雨电闪
让这辆车的噪声几乎完全被掩盖,它停在我们面前,抱着我的萝塔抢先一步为我
打开了车门,我将服用了药物陷入安眠的殿下从背后转到了身前,然后小心翼翼
的安放在软绵绵的躺椅上。
「Laiting.」
伴随着响指声,简易的驱水法术将马车上几人身上的雨露尽数驱散。
——与此同时,又有隐约的舒适感从胸前涌上来。
「丝露德,出发吧……先去安地琼斯省,然后顺着海路转进赞贝尔大区……
唔……」
强烈的不适感让我难以自禁的捂住了胸部。
这并不太好,我警告着自己。
需要驾车的丝露德虽在车外,但是与车内仅仅就隔着一扇半合的暗窗,萝塔
和赫丽克就坐在我的对面,而殿下枕在我的大腿上……
「呜……呜……呜呃……」
但是越是想要忍耐,那种羞耻的感觉就越加变得强烈。
只靠人类的意志,也许是无法忍耐这些魔鬼的把戏的。我只能捂着嘴,眼睁
睁看着一些黏黏的白色液体从胸前显眼的凸起上渗出,顺着缠紧的圣骸布流到其
他地方,然后吸附在燥热微红的皮肤上。
车厢里多了些淡淡的乳香味儿。
「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我感到自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没地方让脱了雨衣的
女孩们躲,除非我把她们赶到车外。
两个女孩应该早已大概知晓了这样的状况,实际上这也并不算是什幺特别隐
秘的事情。让我感觉羞耻的是,虽然赫丽克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