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很是好奇了起来,莫非是天生缺魂少魄,才会这样?
姜墨九的好奇心悬在嗓子里,几乎想要冲到裴翊云家中,伸手拽着裴翊云的手臂一问究竟了,他这样天仙一样的人物竟然天生是个瞎子?
实在是难以想象,他原来是什么样子。
“他说有人助他重建光明,我好想见一见了。”
明明萧七言并未喝多,可偏偏说话像是叱语一般,姜墨九字字听得懂,偏生理解不了。
“到底是何人,有着这样的本事呢…”
面对魂不守舍的萧七言,姜墨九对他没什么指望了,心内盘算了起来。
究竟是何人有这等本事能够治好他呢?想来想去,除了妖族的术法,天族的仙丹,魔族的开灵窍,可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了。
不过说实话,帮助一介凡人重建光明,着实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想来裴翊云的恩人断断不会是凡人了。
姜墨九嫌弃的看了萧七言一眼,笨的呦,这么蹊跷的问题竟然没有想到。
难怪人们总说当局者迷,分明就是当局者瞎,蠢,常识都没有了。
唉,姜墨九摇头晃头的自行走远,才不管萧七言要在冷风中六神无主多久。
第6章 六
裴翊云遣人送来了信,说要介绍给他认识那个治好他眼睛的人,萧七言带着莫名的兴奋,他心怀感激一定要对此人表示感恩戴德。
况且若论起来,裴翊云是第一次约自己呢。萧七言格外的开心了。
萧七言收拾利落后率先到了毕月阁,他与裴翊云约好了在此见面,既是还有旁人,便不再选在雅间内了。
萧七言坐在大厅内,听着粗鄙的凡人的喧嚣吵闹,心内轻鄙不已,哪里有一点样子!便是这样想着,便想着裴翊云风姿卓越,超凡出群的风采,萧七言不安的望着窗外,眼见时辰将近,想来裴翊云快到了吧。
萧七言心内雀跃的焦躁,踌躇满志的想着一定要好好表现,显示自己超群绝伦的翩翩风姿。
总不能压不过治好了裴翊云的那个凡人吧。
熟悉的气味,萧七言皱紧眉头,这股气味实在太熟悉了,并且越来越近,心里越是焦灼越是想不起,到底是谁。
萧七言目光如炬,抬起头定定看去,恍若隔世,竟然是他。
怎么会是白桦,萧七言紧抿嘴唇,几乎不知道要什么反应才好。
“你怎么会在这。”白桦率先开腔了。
“等人。”
“你以为我会信你?”
“我需要你的相信?”
“便是信不信,也是我的事情。”
白桦一撩袍子,在萧七言身边坐下,看见萧七言似笑非笑打量他的眼神,回答道:“我也是等人。”
萧七言嗮笑,懒得再理会他,心内紧锣密鼓的盘算着,该要如何。
“你倒是说句实话,你我怎会如此巧合的在此处相遇,你不应当如同丧家犬一般的四处躲避吗?”
面对白桦抄不掩饰的嘲讽,萧七言心内着实气恼:“那为何不是你躲避于我?难不成是忘记如何挨打如同落水狗吗?”
“今时今日,话不要说的太满了。”白桦眉眼间尽数不屑:“此时已非他日。”
“那又如何?”
“我当真是想不到,你我居然会相遇在这个地方,莫不是有何心怀不轨,想要纠缠与我?”白桦眉头紧皱,字字紧逼。
萧七言鄙夷的笑了:“你当你是谁啊,我想纠缠你?怎么了,天族的银河水不够清澈,让你看不清你这张脸是何等浑浊,自欺欺人到了这种程度?”
“你!”白桦登时怒了站起身来,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看着气定神闲的萧七言,又不敢真的动手,只能自己强忍着做回原位,话中剑拔弩张:“既然如此伶牙俐齿,怎不见你说的魔主回心转意。”
“我主地位尊崇,岂会因为我等的闲言碎语改变主意?”
“萧护法这样好的口舌都说不得魔主改变主意,想必魔主也是牢牢的记住了挨打的教训。”
“你一个天将的走狗,都记不得什么挨打的教训,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萧七言毫不掩饰的鄙夷这,附赠上大大的白眼。
白桦强忍着心头怒火,冷哼道:“自来成王败寇,从未见过末路称王的。”
“你自来年纪小,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但你甘做井底之蛙,我这个虚长了你近一万岁的前辈,总要教诲你一二。免得别人说,天族竟然这般没规矩。”
“便是我说错话,做错事,也有天族管教,岂容你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的事天庭做的少,还是你做得少?不过一只走狗而已,也敢来我面前乱吠。”萧七言并不掩饰自己的冷眼。
“真当旧日风采还是今时雄姿?萧护法,你未必高看自己了吧。”白桦被这样揶揄,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干脆阴阳怪气的嘲讽回去。
“我做什么事,是什么样,用得着你